幾天後,第三次忍界大戰伴隨雲隱村的出動,正式開打。
大家對於這一次大戰的發生早有預料,隻是沒想到說來就來,一直主張並想要擴張的雷影終於按耐不住了。雲隱的目標是先取沒有影在的砂隱村,但出兵路線勢必會要途徑木葉,所以,雲隱自然而然也就對木葉下手了,雙方上一代曾簽訂的停戰契約也隨之作廢。
木葉那邊的反應也相當之快,對於雲隱的異常,早就預警。
在戰爭沒徹底吹響號角之前…雲隱那無法壓製的意圖,就已經十分明顯了。
雲隱的大部隊之一,與木葉交鋒的戰場,就在田之國境內。
因此,月也收到了風魔一族傳來的訊息。
不過,相比較忍界局勢的動蕩…草隱村內,還有一件大事發生。
就是龍貴攀附的草之花長老病死。
對外說是病死,其實是被人下藥毒死的。
凶手…就是龍貴本人。
第三次忍界大戰開始,村子的高層注意力幾乎都放在了外界上麵,龍貴深知這股借來的秋風,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看似為人和煦善良的他,也終於露出了‘貪婪的一麵’。
幾天時間裡,村子派出去的戰力數量繁多,哪怕隻是一個小忍村,也渴求在這場龐大的戰爭中,儘可能的收獲一些利益。
所以,現在草隱村內的人手,反而十分空虛。
…
某日,草隱村的墓地。
還在村內的高層以及各個機構的主管人,都參加了長老的下葬儀式。
而當儀式結束後,眾人就都散場了,一個留下來緬懷的人都沒有。
人性的現實,展露無遺。
無論生前種種,有何作為…死了,就代表沒用了。
天空陰沉,下著毛毛小雨。
月就站在神色‘悲痛’的龍貴身旁。
兩人的目光都望著麵前嶄新的墓碑。
“他也沒想到吧…一直以來,最信賴的人竟然會親手結束他的生命。”月輕聲說道。
現場,就剩下了他們兩個。
死掉的長老原本就病重,失勢已經是必然的了,也沒人關心他是怎麼死的,就當是惡疾突發了。
原本也活不了多久。
“在對他下手之前,我幾次暗示他,讓他將位置傳給我,有了他的遺言,其他人也不好和我競爭,能幫我順利上位。”龍貴沒有打傘,任由小雨浸濕衣衫,淡淡回答著,“可是…他一直無視我,所以,我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你為他儘心儘力這麼久,他所想的繼承人,卻不是你?”
月聞言,揚起嘴角。
表情透著一抹玩味。
“是時候開始計劃了…”龍貴閉上了眼睛,再睜開後,低頭看向了他。
月此時還穿著暗部的製服,聽到他這麼說,將頭上的麵具撩下,戴在臉上。
隻露出一雙眸子。
“記住,你和我隻是平等的合作關係,你我彼此都很清楚,是在利用對方。所以,我可以幫你上位…算是回報你之前的一些幫助。但是,當你坐上那個位置後,不要將心思打到我們一族身上…最好,是可以繼續互利互惠。如果翻臉的話,最終落得什麼下場,就不要怪我了。”
月警告了一句。
“我明白。”
龍貴點了點頭。
他並沒有因為月的年紀而輕視他。
兩人接觸這麼久,龍貴已經很清楚,風魔家或者說風魔一族能有今天。
月是絕對的幕後功臣。
……
翌日,深夜。
月領著一個人來到了郊外。
嚴格來講,這裡還屬於村子內,但遠離房屋建築,地點比較偏僻。
即使是最近的居民區,也有數裡遠。
“長老人呢?”
草隱的一名上忍在到達指定地點後,環顧四周,望著前方月的身影。
月現在已經成了各位長老的‘傳話人’,也是身邊的紅人。
所以當月找到此人,並說長老要秘密約見時,對方就不疑有他的跟了過來。
“馬上就到。”
月轉過了身,應著。
“月…你應該知道長老要見我,是什麼事情吧?”這人口吻中,帶有一絲討好。
“知道,關於推選伊藤長老繼承者一事。”
月點了點頭。
果然,此話一出,男人麵色一喜。
但就在他精神有些發散,暗自興奮之際,突兀,數道黑影從暗處殺了出來。
苦無與手裡劍帶著殺意,從幾個方向投擲而來。
上忍反應迅速,瞬間閃躲,同時大喝,“誰?”
回應他的,卻是在他即將落地時,身下突起的尖刺狀石錐。
土遁忍法。
有敵人!
他再次避開。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他全然沒有防備。
要知道,這可是在村子裡麵!
空氣中飄蕩著大量纖細的蛛絲,白天還好,此時在夜色的籠罩下,隨風搖曳,肉眼很難捕捉。
當男人借著身法,想要施展忍術反擊時,他的身上已經不知不覺間被纏滿了蛛絲。
頃刻,一條條蛛絲像堅韌的銀線一般,被一股力量拉得筆直,纏住他的四肢,將他給懸吊了起來。
上忍使出火遁,將蛛絲焚燒成灰燼。
身體還在半空之際,撲哧一聲,一把由查克拉凝聚而起的火色長劍,自背後刺穿了他的胸口。
“你…”
男人睜大了雙眼。
斜視著身後的月,又驚又怒。
月無視他的反應,手中火劍消逝,隨之結印,施展出風切之術,使得麵前的肉體霎時鮮血四濺,狂顫不止,被銳利且密集的風刃割的皮開肉綻。
在摔落地麵時,已經成了一具爛肉,死的不能再死。
嗖嗖嗖。
以風魔池為首的幾人紛紛現身而出。
“明天,村子會安排你們出去執行任務,找到上麵這個人,殺了他。紙上有他的任務內容和信息,以及所在地點,做得隱蔽點。”
月吩咐了一句,並將指尖夾著的一張紙條交給了風魔池。
“是。”
幾人領命。
月沒有廢話,閃身遠走。
將屍體交由他們來處理。
他還要抓緊時間,去除掉另外一個目標…
……
第二天上午,一個消息就在高層之間傳開了,鬨得人心惶惶。
兩名草之花長老的心腹,不見了。
不知所蹤。
仿佛一夜之間從村子內‘蒸發’掉了。
這件事太過詭異,而且事關長老繼承一事,有明顯的人為跡象。
會議室內,月站在一旁,冷眼瞧著吵得不可開交的高層們。
一位草之花的長老,將矛頭直指草之實的人,認為就是他們乾的。
另一位草之花的長老,則是在質問龍貴。
因為龍貴的嫌疑最大。
而龍貴則開始了精彩的‘表演’,說自己是被冤枉的,並分析的有理有據。
死掉的…是兩名上忍。
雖然龍貴也是上忍,但礙於他血繼限界的能力和水平,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悄無聲息的乾掉兩個正麵實力甚至還要比他強的存在,而不引起驚動。況且,他還有不在場的證據。
即使可以委派手下,也沒人有能力辦到這種匪夷所思的事。
整個村子,唯一有可能做到的,就屬草之實一脈的人了。
在龍貴的分析與精湛的表演下,他很快就洗脫了嫌疑。
然後,就是草之花與草之實兩派高層狗咬狗的畫麵了。
從始至終,沒人懷疑到月。
因為在這些人的眼裡,月就算再強,再天才,印象也隻停留在強過木葉年輕一代的水平上。
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兩名上忍?
太扯了。
他們對於月的實力,根本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