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白牙剛死不久,連他那種人物隻因選擇救了同伴,導致任務變故,從而被村子唾棄,最終自殺。
就更不用說像他們父子這樣的小忍者了。
何況那還是木葉。
草隱村既然安排了任務,他們也隻能去做。
“月…我一個人去,你…”風魔涼真突然停下了腳步。
不管村子什麼安排,作為一個父親,他不能讓兒子冒險。
“休息一下吧…”
隻是,他剛抬頭看向月的身位時,耳畔就響起了一個動靜。
砰。
接著,他身子當即一軟,陷入了昏迷。
月將父親擊暈了。
他很了解父親的性格,既然是必死之局,風魔涼真寧可拚了這條命,也會讓他脫離險境。
總要死一個人給村子一個交代。
風魔涼真的想法,月多少能猜到一點。
以他的死,換取自己的平安,從而將此事掀篇,讓高層不再追究。
雖然任務失敗會導致一些微詞,但隻要能讓月活下去,就是好的。
殊不知,他不想月死,月也不可能白白看著他送命。
前者的想法有點單純,因為…隻要村子忌憚雨隱村那邊的麻煩,這一次殺不了他,就還有下一次。
月從父親的口袋裡掏出密信揣起,將人安置在一處隱秘的地方,接著獨自奔往碰頭地點。
風魔涼真的實力很普通,月不想讓他冒著風險。
既然是讓他們父子前往,說明村子派來殺人滅口的對手,絕對不強。
一個中忍,外加一個剛畢業的小鬼…對方撐死也就是特彆上忍的水平。
再鑒於草隱村的整體水平…
月現在的身體強度,絕對超過了尋常中忍,他去死神後得到的提升,不光是血肉,還有精神意誌,也讓他擁有了很誇張的查克拉量。因為查克拉本身就是‘生命能量’,所以與個人息息相關。忍術和手段的話,得益於這段時間在曉的修煉,也算豐富,即便沒有什麼強大的殺手鐧…麵對不是那麼危急的狀況也絕對夠用了。
他現在差得,是修行中的細節,比如對查克拉的細膩控製和響應速度,在結印手法上的瑕疵與一些實戰的微操上麵,一些忍術也不是很熟練。主要他的身體雖然增強了,但受限於年齡,肌肉骨骼的發育尚未成熟,雖然得到了強大的‘內驅動’力,但想要完全展現出來,還要經曆豐富的實戰演練去熟悉和開發。
畢竟死神與火影的戰鬥方式還是存在明顯差異的。
說到底,還是缺乏戰鬥,大量的戰鬥。
嗖嗖嗖。
成片成片的樹蔭中,月好似離弦之箭一般騰空飛馳。
他並沒有穿忍服,身上還是那件從曉離開時的裝扮,背著一個背包。
許久,一個時辰後。
月單手掛了一下樹枝,借著慣性,將身體甩落在地。
他環顧四周,沒有見到什麼人影。
這裡是一條河水的淺灘,附近都是灌木叢,前方有一座山體峭崖。
他走動了幾下,皺著眉頭。
手上握著一把長刀。
他就是用這把刀,最終護住了曉的據點,砍下了那個叛忍的腦袋。
突然,他睛目轉動,盯著河麵。
就見下一秒,河水在眼前慢慢升騰而起,凝聚出一具人體,顯露出了容貌。
水遁之術,很像是水替身,但明顯更為精妙。
對方並沒有佩戴護額,所以不清楚身份,明明說是瀧隱村的。
但這裡隻有對方一個人。
顯然,月要接頭的,就是這家夥。
“很機靈嘛小鬼…你似乎在查克拉感知上,有點天賦。”
這人一頭落肩長發,長著鷹鉤鼻,看起來略帶陰邪之意。
“不是說兩個人嘛?另一個呢?”後者眯起眼睛。
“你沒必要知道…”
月麵無表情,當麵掏出了密信,“反正,將這東西交給你,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喋喋…有意思,連我的身份都不確認一下嘛?”
“不用確認了…你不是瀧隱,至於這封信…”月譏笑一聲,說著,竟然直接將信件打開,拽出了裡麵的一張白紙。
沒錯,隻是一張白紙,上麵一個字都沒有。
“嘿嘿。”
“難怪能從上一次的事件中活下來,看來…村正他們會死,多半與你有關。至於那個龍雅和那個叫吉高田的小鬼…他們幾斤幾兩,我們還是很清楚的。”
他這話,幾乎已經是默認了自己是村子,草之實的人。
“無所謂了…反正要殺的人是你,至於你的父親就讓他多苟活幾日吧,想要弄死他,太容易了。”
言畢,男人猛然大叫,“呀。”
驟然出手,宣泄著肆無忌憚的殺氣。
厲害的忍者,釋放出的殺氣都猶如實質,更能造成一定的精神幻象。
比如大蛇丸在離開木葉時,卡卡西想要阻攔,還認為自己與大蛇丸能有一戰之力,結果大蛇丸隻是一個眼神過去,卡卡西的頭顱就被殺氣給‘衝飛了’,這也讓卡卡西意識到了自己的可笑。
同樣的事情,還在劇情中發生過很多回。
正常來說,高階忍者對於下位忍者是有著絕對壓製性的。
當然,一些特殊的變態,不在討論行列。
隨著殺氣噴湧而來,一同施展的,還有月再熟悉不過的金縛之術。
一股強大的控製力,頓時‘鎖’住了他的肢體。
“特彆上忍…笑話。”
一個特彆上忍想要對付一個剛畢業的小鬼簡直不要太輕鬆。
然而,男人卻聽到了少年的嗤笑。
“一個沒有骨氣的村子,外加豢養的一群廢物…你這種水平,彆說放到五大忍村,就是雨之國那邊,撐死也就是一個中忍。”月一動不動,看似是被金縛之術給定住了,“看樣子…你生活的太安逸了。”
但下一秒,長發男的五官就扭曲了起來。
瞳孔放大。
難以置信,猶如見了鬼。
在他的視野中,一刹那,天地似乎就被渲染成了如鮮血般的殷紅之色。
他的眉心處,被鋒利的刀刃貫穿。
暴斃而亡。
至於站在麵前的少年,渾身仿佛繚繞著一股如熊熊烈火般的黑氣,不斷在鮮紅色的世界內膨脹,最終演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隻顯化出兩個如光炬般的白色眼眸,宛如擎天巨物,在俯視著他。
恐怖的殺氣像是海浪,一遍遍衝刷而下。
這個小鬼的殺意…比他要強烈數倍,十幾倍!
以至於讓他不光是精神失常,就連體內的查克拉運行都被打亂。
月被束縛住的手腳,像是在掙脫枷鎖一般,一點點抬起,逐漸恢複行動。
“你!”
長發男回過神來,頭皮發麻。
“特彆上忍…在草隱村這種地方,似乎誰都可以當。等級和身份也隻不過是一個名號,成不成都是那些老家夥的一句話而已,反倒看得不是實力…真夠悲哀的。”月一邊擺脫著術的狀態,一邊冷聲道。
“既然實力不是衡量的唯一標準,那麼…我在想,是不是…我也可以當一當長老呢?”
月衝男人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你覺得呢?”
“……”
男人失聲,立刻變化了手印。
但月已經不給他動後手的機會了。
風屬性的查克拉附著在長刀之上,使得這把武器變得更為鋒利,在他強大肉身的加持下,速度更是快成一條銀白色的細線,在半空中一掠而過。
隨後,月就閃現在了男人背後。
一臉淡漠的緩緩收刀。
一擊斃命!
身後的屍體還保持著結印的姿勢,甚至連閃躲和施術招架的意識都沒有,頭顱就已經滾落在了淺淺的河水當中。
斷口處的血液,停滯了幾秒,才開始噴灑。
“就從你先開始吧…”
“忽然覺得,霧隱村的血霧之裡,倒是挺適合草隱村的。”
“一群冥頑不靈的老狗…也該死一死了。”
月彎腰將濕漉漉的腦袋撿起,呢喃著。
隨後,看都沒看那無頭屍一眼,踏著被染紅的水麵,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