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一個任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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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月算是在77區‘安定’了下來。

安定,指的自然就是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亂戰。

就與他所了解到的一樣,出入不法地帶的人,都是無法在流魂街其他區域安身立命的‘混蛋’。

是被流魂街拋棄的人員。

這其中當然有各方麵的原因,但最多的…還是世俗眼裡的人渣、惡棍,不喜歡受規矩約束的家夥。

月自認為也是混蛋之一。

所以在這種情形之下,他想要通過殺人立威來求得片刻的安靜,都幾乎不可能。

總是會有人跳出來找事,或聽到了一些謠傳,或是單純的以外貌取人…在戰鬥沒開始之前,認為勝利者是屬於自己的。

這反倒給月創造了一個良好的試煉場所。

將近半個月的光景,他一直在通過頻繁的實戰來打磨自己。

依靠著一次次瀕臨極限來刺激自己的肉身與精神意誌。

直到…他完全適應了這種節奏。

還有…逐漸消失的對手。

雖然一開始立威的效果並不如意,但當他殺了一定數量的人後,惡名自然也就傳開了…越來越多的人確信、親眼目睹了他的強大,也不敢再對這個少年抱有質疑,即便是赴死,總要有一些理由或執念。

誰也不願意平白無故的成為刀下亡魂。

因此,當大半個月後的某一天,月看著人影稀疏的街道,等了好久再也沒有出現熟悉的‘挑戰者’後,他便清楚,自己是時候離開了。

前往下一個街區,深入更危險的地帶。

十幾天的修行,月的變化是驚人的。

最直觀的,就是他的眼神…深沉中隱藏著一抹銳利,哪怕隻是簡單的對視一眼,似乎都有一種他隨時有可能撲殺過來的凶狠之意。他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爛不堪,碎成條條布縷一樣掛著,但是還能穿,被春香奈與她的母親多次縫補,勉強可以遮體。

不過體態比之前纖瘦了一圈,臉頰也凹陷了一點。

有點‘窮苦人家’孩子的感覺…

但骨架上看似纖薄的肢體與肌肉,卻突顯得更為結實了。

不大的小手掌心,長滿了因為長時間握持刀柄的老繭。

這是因為手掌的皮肉一次次破開又結痂後的顯現。

這把刀,在到手後,他始終沒有放開過。

很難想象,這麼短的時間內,月就有這種變化…可想而知,他經曆了什麼。

街上的人私底下稱呼他為‘血刀童子’,這也是他惡名的由來。

主要…月除了向起初被他斬殺的首領等人說出過名字外,再也沒有向任何人透露名諱,顯得十分神秘。

直到現在,都無人曉得他的出身與背景。

隻是從他一早現身於街區的模樣和穿著看,似乎之前的生存條件還可以。

沒有任何留戀,月準備離開。

這裡…已經不適合他待下去了。

“等一下。”

剛要走,春香奈就輕輕拉住了他的衣服一角。

這也是目前,整個街上唯一可以安全靠近月的人。

“你要走嗎?”

春香奈目露不舍。

月瞥她一眼,收回目光,淡淡道,“短時間內,這個街上的人不會再找你們母女的麻煩…他們應該清楚我在做什麼。”

“吃了你的一個芋頭,就當是還清了。”

說著,月又邁了一步,但女孩抓住自己的手,並沒放開。

月皺了一下眉頭。

“能…能帶上我嗎?”

“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春香奈咬著嘴唇,“我可以照顧你。”

“是你照顧我?還是我照顧你?”

月冷笑一聲。

“……”

女孩沉默。

“不要再纏著我了,我不喜歡累贅。”

啪的一聲,月伸手打掉女孩的胳膊,向前走去。

不過,想了想,他還是稍稍停了一下腳步,背對著春香奈,冷漠道:“我給你們帶來的保護時間是有限的,這裡魚龍混雜,很快就會有新的亡命之徒或勢力出現,屆時,你們還是會回到以往的生活。”

“你的母親庇佑不了你太久,她自己也時日無多了…你還算有點天賦,不想死的話,就趕緊離開這裡吧。”

“隨便找一個安全的街區苟活下去。”

“你不是想要變強嘛?那就想儘一切辦法活下去,不管發生什麼…直到你有資格和能力,去真央靈術學院。以你的條件,努努力的話,應該有希望…前提是,彆死了。”

說完,月在春香奈注視的目光下,大步流星的走遠。

“真央靈術學院?”

春香奈喃喃自語。

回過神後,意識到了什麼,朝月的背影大喊道,“你會去那裡嗎?”

“……”

月沒有答複。

……

出了居住區,他並沒有馬不停蹄的趕往下一條街。

在流魂街,越靠近中心,也就是靜靈庭的位置,街道和建築規劃的就越井井有條,街區之間的道路相連的也十分緊密。但隨著街區番號越大,一個個地盤之間就出現了明顯的‘隔離帶’,要走上很遠的一段距離,也沒有規整的道路,完全就是敷衍性的‘城建’。很多荒郊,都會出現一些有人聚眾生活的小村莊。

這些地方,也是容易被虛攻擊的位置,因為沒有係統性的防禦能力和人手,反應不及時,更沒有所謂的管理者一說。

其實不單是在流魂街內,在流魂街的最外圍,也居住著一點分散的人口。

月踏入一處密林,找了一個隱蔽的樹乾跳了上去,躺在上麵。

觀察後,發現這裡人跡罕至,算是一個安全區域。

他大腦裡的‘某根神經’一直在跳動,這提醒著他的時間要到了,要回到火影。

這一次滯留在死神世界的時間,要比上一次長。

上一次是初來死神,主要是了解了一下屍魂界的風土人情,與這具前身所處的情況。

而這一次來,才是實打實的開始進步。

“看來是隨著實力的提升,今後停留在兩方世界的期限,才會延長。”月慢慢閉上眼睛,心有所悟,“既然如此,那就隻好等到下一次再來了。”

“不過…收獲還是很大的。”

“以現在自己的水平,應該可以提防一下村子裡,那些令人作嘔的手段了。”

“絕不能成為任由他們擺弄的刀板肉!”

“否則,接下來…馬上等待自己的,很有可能就是死亡。”

想著,視野變黑,世界的一切都變得安靜下來。

等再次睜開眼睛,月正躺在家中的被褥,已經回到了火影。

正是他進入死神之前,準備睡覺的時間。

直到此時,心弦一直緊繃著的月才終於徹底的放輕鬆,吐出一口濁氣。

這是草隱村的家,四周沒有敵人,是安全的。

他將手從被褥中伸出,握了握,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微微一笑。

接著,當即倒頭大睡。

他…累壞了。

隔天一早,他的生物鐘準點叫醒了他。

不得不說,在死神中經曆一番後,好好睡了一覺,真的是神清氣爽。

簡單收拾了一下,就穿上便服前往村子的一處訓練場。

途中在路過一家早點店時,買了幾個飯團帶著。

草隱村雖然沒有木葉繁華,但日常所需,該有的東西都有。

就比如拉麵店。

隻是味道不怎麼樣,所以他不是很喜歡吃。

訓練場在村子的邊緣,今天是分組的升學考試,中忍老師昌大事先知會了他準點來此集合。

等他到了地方,便瞧昌大正和兩個同學坐在草地上的一個石頭上有說有笑。

見他走來,熱情的招了招手,“月,這裡。”

月似乎是最後一個到的。

其他兩個學生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估計昨晚都沒怎麼睡好。

月上前站定,一臉木訥,有點麵癱的意思,沒有搭理兩個同學,隻是對昌大點了點頭。

不過,這兩個同學顯然對此也已經習慣了,隻是撇了撇嘴,有些不爽。

“咦?”

“月…你生病了嘛?”

四個人到齊,昌大拍著手,剛要講解一下他給三個學生準備的考核項目,目光忽然盯著月輕叫了一聲。

隻是一晚沒見而已,不知為何眼前的少年,看起來有點‘不一樣’了。

可能是眼神,也有可能是氣息…還有身體變瘦了?

昌大不太確定。

仔細去看的話,明明還是那個月。

“是有點不舒服。”

月糊弄了一句。

“多注意身體。”

昌大關心道。

也沒太在意,忙著說正事。

“你們三個人是這一屆成績最好的…所以,我相信接下來的考試對你們而言,沒什麼難度。”

“那麼…我宣布,第五班小隊正式成立!”

昌大故意講得十分激昂,扇動著情緒。

果然,名叫吉高田和龍雅的兩個男孩,止不住的激動起來,臉色潮紅。

隻有月依然擺著麵癱臉。

“昌大老師,為什麼我們小隊三個人都是男生啊…我還以為會有女孩子呢。”吉高田忍不住吐槽道。

還故意看了月一眼。

“哈哈…不要在意,因為你們三個是最優秀的,既然是優秀的忍者,當然是要在一起成長了。”

昌大安撫著。

“老師,開始吧。”

月不合時宜的催促了一聲。

“好。”

昌大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作為中忍,他測試能力的考核任務很簡單…就是在三人身上綁上一個沙包,然後在規定的區域和規定的時間內躲藏起來,一旦被他找到並破壞了沙包,導致沙子流出來,那麼就算失敗。

這個任務聽起來容易,但針對性也很明顯。

就是考驗三人隱藏自我,並對目標進行感知和觀察的水平。

屬於偏偵查和隱匿方向的,算是忍者的基本功,對於基礎的素養也有一些要求。

三人綁好沙包,隨著昌大吹響了哨子後,瞬間閃身遁走。

消失在了原地。

昌大則是站在原位等了一會兒,才開始裝模作樣的‘尋找’起來。

月站在一棵樹乾後,眼神掃動,已經確定了另外兩名同學的藏身位置。

一個躲在了灌木叢裡,一個靠著體型優勢鑽進了兩塊巨石的縫隙中。

後者在他看來,簡直可笑。

這如果是在戰場上,雖然看似藏得很好,但也限製住了自身的自由,一旦敵人接近,想跑都沒地兒跑,出口直接就被堵死了。好的隱蔽,一定是可遊走並且能夠隨時轉移,接連偽裝的…要隨機應變,因為敵人的位置也在變化,並非木頭人。

一念至此,月慢慢蹲下身子,剛要從樹乾邊微微探頭,借助視線的遠角探查一下情況。

突兀,他的頭頂出現了一片陰影和襲來的勁風。

昌大神出鬼沒的自樹上跳落,伸手抓向他的沙包。

月的反應也相當迅速,立刻抽身後跳,並在騰空時,拳頭與昌大的手臂過了幾招。

“這家夥…”

月眯起眼睛。

吉高田和龍雅暴露出的位置線索比他要多,抹除痕跡的手段相當粗糙,以昌大作為中忍的水準,明明可以輕易發現…卻故意忽視。

反而主動來找上了自己。

“果然有問題。”

月心頭一沉。

後腳跟才剛落地,一把苦無瞬間爆射而來,直指他腰間的沙包。

月同樣反手甩出一把苦無,將對方的暗器在半空精準打斷。

然後,猛然躍起,鑽入一旁沒過他頭頂的雜草之中。

隨著草枝一陣輕微的晃動,溜得無影無蹤。

而昌大也沒有繼續去追,他要是想追的話,是一定能追上的…他隻是故意試探一下月。

“真不錯。”

昌大話裡有話的評價了一句。

這隻是一次臨時考核的小任務而已,但月的機警性,就好似身臨戰場一般。

至少在心態上,已經比同批的孩子成熟太多了。

二十分鐘後,月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響亮哨聲,這意味著時間結束了。

他通過了考核。

不僅是他,另外兩人也一樣。

月看著手上的沙包,眉眼低垂…連他一個下忍都能輕易看破,甚至認為龍雅和吉高田不及格,結果到了昌大這裡,他們反而通過了。

期間,他也聽到了交手的動靜。

估計是昌大故意假裝找到了兩人的位置,小小的近身‘為難’了一下就收手了。

一場糊弄至極的考試。

半晌,他回到了集合場地。

“恭喜你月。”

昌大觀他走來,拋過來一件事先就準備好的東西。

護額。

吉高田與龍雅已經興奮的手舞足蹈,迫不及待的帶上護額了。

月接過護額,並沒有戴在頭上,而是綁在了左手的上臂。

“你不戴上嗎?”

一頭白發的龍雅有些詫異。

“我頭上不喜歡戴東西,不舒服…反正又沒有強製規定一定要一板一眼的戴著,這隻是一個證明身份的物件罷了。”月隨口應付道。

“確實。”

昌大哈哈一笑,點著頭,“不愧是月,做事這麼彆具一格。”

“切!”

龍雅不屑一顧,“光知道耍帥。”

“……”

月懶得搭理這種小屁孩。

他似乎忘了,現在的自己也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鬼。

“既然拿到了護額,那就表示接下來,我們可以開始接村子委派的任務了吧…”

吉高田握著拳頭,躊躇滿誌。

他們這些人在忍校辛苦的修行,不就是為了這麼一天…開始正式成長為能夠在村子裡獨當一麵的忍者嘛。

“沒錯。”

昌大答道。

“不過,你們三個是特殊的。一般情況,剛畢業的忍者,都是要從最低級的任務接起,主要是以幫助村內人的日常任務開始熟悉一整個流程和體係,順便積累一下經驗。”

“但作為這一屆成績最出色的學生,我對你們很有信心,所以,我特意向村子申請了…可以略過那些不必要的階段,接一點像樣的任務,方便你們能夠得到切實的鍛煉。”

“而且…有老師我在,也能確保你們的安全。”

昌大樂道。

“哇!”

一聽這話,龍雅兩人立刻大叫出聲,十分高興、期待。

“是…要出村嗎?”

月有意問了一句。

“嗯…放心,隻是去平定境內的一夥山匪,而且離村子也不遠,快的話,一天之內就能回來。”

昌大說道。

“什麼時候?”

“明天一早,在村口集合。”

“不用去先接任務嗎?”月心思一沉。

“沒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月不再詢問。

果然和木葉沒法比,草隱村的運轉部門被權勢腐蝕得千瘡百孔,連接取任務這種要事都能隨意更改,像極了一個草台班子。

可彆小瞧了村子忍者的任務,所有任務的內容、經過等等,都是會被村子詳細記錄在案進行存檔…以方便後續調查或涉及到一些情報資料等,相當重要。

至少在五大忍村,彆說一個中忍,就是上忍也未必有權利能這麼做。

所有人都要按照規矩來辦事。

剛拿到護額,第二天就要出村…月已經嗅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

“不是儘力保護村子未來的新鮮血液,而是迫不及待的將他們投入戰場嘛…”

月暗忖著,“看來,這個任務…有的玩了。”

作為草隱的一員,還隻是一個剛畢業的稚嫩下忍。

他自然沒資格拒絕。

隻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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