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萩原研二表麵輕鬆的點頭,實際心裡緊張的一批,他一邊想著不知道自己關於副本時間與路程的推理對不對?小陣平究竟在那一天遇到什麼狀況等疑問,一邊對風星守伸出手。
風星守沒想那麼多,直接握著他的手,就拉著他向副本入口走去,進入副本後的一瞬間,果然又跟昨天一樣,萩原的手憑空在她手中消失。
明明他的人就站在自己身邊,自己卻碰觸不到他,而萩原本人這時竟然少有的麵色嚴肅,緊張環顧四周,接著又拿出手機開機……
見狀,風星守想到這次的目的是看看他的摯友鬆田陣平是不是在2011年11月07日遇到危險,才停止給他發短信,還說不能給他報仇之類的話。
忙也跟著看向四周,卻隻見他們這次還是出現在一棟屋子裡,好像是個廢棄值班室之類的地方,有陳舊的木頭辦公桌,發黃的紙張,沒有筆的筆筒等物品。
風星守現在什麼都不嫌棄,木頭可以加工成無煙炭、紙發黃了一樣可以寫字,就算筆筒也能當個裝東西的容器,再不濟用遊戲麵板分解後也能獲得材料嘛……
所以在沒看到萩原口中那位朋友的情況下,她快速將這間廢棄辦公室的東西都收納到背包裡,而就在她忙著收集物資時。
身處現實維度的萩原研二像是在看到手機上什麼後反應過來,一邊撥打手機電話,一邊向著這間值班室門外走去,可惜他的手機在昨天看了大量短信後,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夠不容易。
他想要做出更耗電量的打電話行為,直接被‘人家’拒絕了,電話還沒接通就罷工,萩原研二能怎麼辦?隻能看著黑屏的手機屏幕,將它重新塞回口袋中……
接著邊猜測風醬現在在哪?正在忙著什麼,邊走向這間廢棄值班室的門,沒想到廢棄值班室外的景象會是一間十分寬敞的廢棄廠房。
幾個明顯是科研人員的人,在圍著兩個分彆裝著粉紅與淡藍色玻璃罐子的裝置忙著什麼,還有兩個外套肩胛骨背部微微凸起,明顯像是配槍了的中年左右男人警惕著周圍。
以他的洞察力,幾乎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就意識到那兩個罐子裡是新型的化學炸の彈,看那幾個身穿白大褂科研人員的動作,像是想要提取出裡麵的液體,研究出成分。
現在正在費勁的試圖拆開它,提取其中成分,而不是做引爆布局,再說,一般遇到炸の彈,可以的話他們排爆班都是以引爆為優先,除非引爆地點造成的損失太大才會選擇拆除。
可移動炸の彈倒是大部分都會選擇引爆,但也會選擇到空曠露天的地方進行,這個廢舊廠房可不符合引爆環境,這幾個研究人員的服裝,正在進行的工作也不屬於拆彈。
另外兩個守衛警惕,還配著槍的中年男人從站姿,到神態,都跟警察學校的鬼塚教官等人很像,也許他們都是官方可以配槍的職業者,所以他先前推測他們在研究這種化學炸の彈的成分八九不離十……
這景象本來的他看到,以他的職業不需要任何避諱,可現在不說風醬需要自己教她開車,不把她教導到能夠從任何車賽中活下來,他根本不放心回歸。
就是他剛看到手機的時間是2011年11月11日,距離小陣平可能出事的那天已經過去四天,他一旦暴露身份,不管是自願回歸,還是被警方視為可疑對象被迫回歸。
疑似在四天前出事的小陣平那邊就什麼也改變不了了,而且自己也無法找回跟家人和他失去的幾年時間,所以無論如何,他現在不能回去。
出於這些考慮,萩原研二立刻放輕動作,悄悄退了回來,看著屋內的景象,想想用手指在房間灰塵較重的桌上輕輕寫道:{風醬!你還在這嗎?}
因為出於不同維度,風星守一直關注著萩原的行動,這會兒看到本來要出門的他忽然悄悄退回來,被自己收起的桌子又憑空出現。
還在桌上寫下詢問的字樣,她試了試,這次竟然無法碰到這張桌子,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無法給他留下字體。
估計寫在其他地方他也看不到,沒辦法直接回答下,她乾脆像昨天一樣,再次給他口袋投放速溶咖啡袋,暗示他自己就在附近。
感覺到口袋一沉,萩原研二想到昨天也不由一笑,接著又在桌上寫道:{我們來的時間還不夠精確,是11日,比預定時間早了四天。
門外是家廢棄廠房,現在外麵有人,看似正在拆解一個化學炸の彈,估計等日常副本倒計時結束時,這顆炸彈可能會在他們拆解時出現問題爆炸。
在此之前,你看著把有用的東西都收集一下,尤其是要記得將那兩個沒穿白大褂的套裝男身上配槍,身上攜帶的備用彈夾收集到手,我們晚上有沒有收獲,就要看那些子彈了。}
反正自己要想辦法避免他們出事,解決這顆炸彈的威脅,拿點配槍、子彈做報酬不算過分吧!大概會辛苦寫下槍械丟失的檢討?職場生涯受到一定打擊?
但這也比死掉好吧!不知不覺,自己好像要變成法外狂徒了。||
就在他想著這些時,一旁的風星守看到他寫下的內容,在擔心他因為副本時間的精細時間誤差,沒能見到想見的人而失落難過時。
一種莫名的直覺,令她下意識想到一件事,既然他說這裡的化學炸の彈會爆炸,那大概率會發生,到時外麵的人能及時逃跑撤離嗎?
以炸の彈的速度,她覺得可能性很小,實際先前兩次副本,要不是自己和萩原參與,肯定都會變成十分糟糕的結果,這裡自然也不例外。
不是破滅結局,估計副本都不會出現在這裡,她還覺得以萩原的智商與性格,肯定也推測到這些,現在不跟自己提,是不是代表著他已經打算冒險救人了?畢竟拆彈是他的職業。
那自己該怎麼辦?像他說的,專注收集物資?不行,炸の彈太危險了,不是普通人打架能比的,甚至連槍都沒它危險,如果讓他自己亂來,簡直是讓他拿著命冒險。
不讓他亂來,自己又能怎麼辦?正當她有些不知所措時,一旁萩原研二為了不留下蛛絲馬跡,讓後麵注定會丟失配槍的人查到跟自己有關,連累家人親友被調查。
隨手用袖子抹去了桌子上帶有他指紋的字跡,又用腳輕輕碾了碾地麵,破壞鞋印,這才悄悄走到門旁,躲避在屋內,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風星守看著桌子上的字跡,想到自己先前已經把這張桌子收起來,萩原一在上麵寫字,這張桌子又憑空出現,隻是自己再也碰不到它的景象。
心想,按照現在這個樣子,也許他們離開日常副本,這裡到達了原本時間中該爆炸,摧毀這裡的一切的時間後,這裡的東西就都會消失,就算他們改變了過去。
被自己收集走的東西,會不會就變成在沒有摧毀的狀態下憑空失竊呢?這麼一想感覺對副本的原理更加確認一點。
而且這麼一來,自己似乎可以減輕萩原遇到危險的可能,想到這,知道外麵的人看不到自己的情況下,風星守光明正大的向著門外走去……
在廢棄值班室門旁警惕查看,尋找出手機會的萩原研二,就忽然看到眼前的畫風突變起來,先是那個最危險的八個蛋整個突然憑空消失,接著連研究人員、負責警衛的持槍守衛者剛做出警惕姿勢,也跟著憑空不見……
看到這一幕,他還能猜不出發生了什麼?隻能一邊走出來,一邊無奈道:“風醬!這麼做他們今後可能會懷疑自己出現幻覺幻視的精神疾病哦!”
{那也比他們在這裡出事好!}風星守聽萩原這麼說,想到收起來的東西中有研究人員用來記錄的紙筆,就忙在自己這邊寫了張小紙條,通過空間背包在萩原那邊取出。
萩原研二感覺到襯衣口袋多了點東西,取出來看到上麵的小紙條就想笑,明明風醬才是中州人,怎麼漢字寫的比自己這個日本人還醜?
紳士的男人不會嘲笑女性,他儘管有點想笑,卻也不會真的笑出聲,於是隻能若無其事的繼續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呃!有點複雜,我發現剛才的桌子……就打算先把他們都收到時間靜止,可保持生命體征的背包空間內,就能避免危險發生,反正那個化學炸の彈再厲害,也沒辦法在我的背包裡爆炸。
總之不想淪為奇怪的竊賊,咱們這次還是想辦法在離開前把這棟廢廠房摧毀吧!反正它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咱們不摧毀,估計以後房主也要自己拆除。
至於其他人,可以在離開副本前從背包裡釋放出來,那炸の彈我準備帶回去,像昨晚的被子一樣用遊戲功能分解掉,也許能夠獲得有用的材料呢!
我記得中學課時就講過什麼硝可以製冰降溫,要是能分解出這種材料,今後的災難主題有高溫的話,應該會很有用處,再說以副本的特質,有用的化學原材料一定很難找到……}
“意思就是就算這是一個廢廠房,和看起來沒有利用價值的炸の彈,也要收集起來留著今後有機會時使用?”萩原研二看著這張密密麻麻的回複紙條,都能猜到風醬是怎麼想的。
這種短時間內就想到這種比自己更周全的解決辦法,另一種意義上的節省、有效利用主義令他佩服,又有些想笑,於是他表示讚同:“我覺得你這種處理方法比我剛才想做的更好。”
{onno~就是後麵要為難一下這些可憐人要怎麼跟上司解釋發生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