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沒見過這個世界的龍,他不能篤定,前世的龍圖案,是這個世界的龍。
所以,他隻能說想象。
了解完地紋用法,小黑腦袋耷拉下來:“那我們算是,被魂兒在老窩欺負了?”
在自己的領域範圍,被魂兒給打上門,有些丟相地師的臉。
“我們之前又不懂這些,以後不會了。”何凡安慰道。
小黑振奮了精神,又問道:“哥,你能給我點化成皇天之道麼?”
“你的一身苦修。”
“我現在就廢了,重修就是了。”小黑滿不在乎地道。
他渴望修行皇天之道,隻要有這個機會,他就想抓住。
“等以後吧,現在會的皇天法術不多,就算是點化給你,也隻是降低你的實力。”何凡道。
小黑想了想:“那你可記好了,將來不能忘了我,我得帶念歌上天享福。”
“我們一直在一起,怎麼可能忘了你?”
何凡笑了笑,閉目研究皇天法術。
皇天馭氣,是掌控周圍氣流,穩定周身氣場。
他現在不開天目,也能感應到周圍的五顏六色光芒,氣場變化。
懷中的天清石,那渾厚的清氣,也在感應中,可以調動。
心念一動,清氣調動,融入體內,清氣符文飛快煉化,淬煉身軀。
比起之前,道果自動吸收,要快上很多!
呼風法術,調動虛空中的青色氣流,化作一縷微風。
喚雨法術,調動虛空中的藍色氣流,化作迷蒙水汽,轉化成雨水。
風吹過,微雨飄落,帶著一縷獨特的生機,可滋潤草木生長。
現在大雪天,用不上這兩門法術,等到了夏天,可以滋潤莊稼。
何凡嘗試調動氣流,梳理周圍五顏六色光芒。
他讓氣流均衡一些,但轉瞬就消散了。
虛空中的氣流,時刻變化,他馭氣法術,隻能改變一時,無法固定。
“應該是需要和大地之紋相似的法術,將氣流鎖定。”何凡思索著道:“氣場變化,縱使不能維持,但調動氣流,是否能影響實物?”
他看向乾蘑菇,右掌輕揚,五顏六色氣流包裹,一朵乾蘑菇,憑空飄起,飛入手中。
小黑歪著頭,調動濁氣,形成一隻手,抓取一朵乾蘑菇:“哥,這是在乾啥?”
“試驗馭氣法術,馭氣取物。”何凡解釋道。
“哦,似乎沒啥子用。”小黑有些失望:“皇天法術,不該這麼弱啊。”
“我們沒有具體的法門,隻能慢慢摸索如何用。”何凡淡笑道。
小黑心頭一動:“觀天者翱翔於天穹,哥,你看能飛不?”
“我試試。”何凡再次調動氣流,引來青風,配合馭氣之法。
身軀輕盈,緩緩離地,但也隻是離地三尺,體內清氣便消耗了七七八八,跌落下來。
何凡笑了:“可以,但我太弱,入了品,應該能翱翔於天。”
馭氣配合呼風,格外好使。
他現在修為不足,入了品,應該能禦風而行。
研究完法術,何凡開始忙碌,那些貴公子的食材,差不多也要到了,先把飯煮上。
這次用的是念歌的米,貴公子們大方,他們也不能小氣了,再給他們做點鍋巴。
沒多久,食材到了,這次是一頭野牛,一隻黃麂,還有一株人參,兩隻山雞,都是成了氣候的。
“凡哥兒,這株人參煲湯,黃麂你留一半帶回去。”唐大河道。
“留一半?”何凡一愣,連忙道:“不用,不用。”
一些小便宜占了也就占了,這可是半隻黃麂,還是成了氣候的。
彆看這些貴公子們和和氣氣,殺起人來絕不含糊。
“是沈小姐開的口。”唐大河笑道:“領頭的那位沈青公子點的頭,當時把唐虎臉都氣綠了。”
“唐虎?”小黑眨了眨眼:“乾他什麼事?”
“嘿,老裡正不在,唐虎自告奮勇,帶他們去的百步林,每日累死累活的,就想撈點好處,拉個關係。”
唐大河嗤聲道:“那些公子小姐,哪個不是人精?心裡跟明鏡似的,我們這些人,說好聽點是相地師,說難聽點就是泥腿子。”
他話語中充滿了嘲諷與自嘲,心裡拎得清。
唐虎顯然拎不清自己,拚了命想要沾點關係,擠上人家圈子。
若是唐虎不可替代也就罷了,但他在雲夢小鎮,頂多算是拔尖,算不上第一。
“那這半隻黃麂,算是氣氣唐虎?”小黑道。
“那倒不是,人家懶得管鎮子的事,誰讓他們開心了就賞了。”
唐大河道:“凡哥兒今個讓他們長了臉,自然就賞了。”
“咋回事,細說。”小黑很感興趣。
“沈凝小姐帶了些包子上山,火烤之後,那唐虎連連誇讚,說自己三生有幸,跟著吃上這等吃食。”
唐大河捂著肚子大笑:“公子小姐們一聽就樂了,賞了唐虎幾兩銀子,唐虎誇的更厲害了。”
“咯咯。”唐念歌也忍不住笑了:“那他知道是我哥做的,是什麼表情?”
“還能是什麼表情?想說又不敢說唄,他乾的破事,可不敢跟人家說。”
唐大河笑開了懷:“沈凝小姐說給你們半隻黃麂,唐虎才知道包子是凡哥兒做的,跟死了娘……哦不,是吃了屎一樣。”
“就他給人吃酸的餅子,沒掐死他算是凝小姐仁慈。”小黑現在對沈凝很有好感。
唐大河搖搖頭,現在餅子都酸,也就何凡做的沒酸味。
“我去看看鍋巴,念歌也沒鍋巴吃了。”何凡道。
“給凝兒姐姐備著。”唐念歌心情很好,大方地讓了出去。
……
另一邊,一間寬敞大院。
唐虎黑著臉回到家,一位濃妝豔抹的婦人,正吃著乾果。
“咋臭著個臉?哪位公子不好伺候?”婦人問道。
“娘的,今兒算是踩了狗屎,老子累死累活,還不如個做飯的!自從這姓何的來了鎮子,老子就沒好事。”
唐虎咬牙切齒道:“三豹子沒過來?咋辦的事?”
“還三豹子呢,三墳頭差不多。”婦人嗤聲道。
“什麼意思?”唐虎一愣。
“三豹子被那丫頭宰了,埋地裡當肥料了唄。”婦人撇嘴:“你說你,找人辦事,也不知道找個靠得住的,就那三貨色,老娘都能宰了。”
唐虎麵色陰沉下來:“我說那姓何的怎麼還活著,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丫頭也是個狠角。”
“她沒爹沒娘,好不容易來個男人,換我我也急。”婦人哼了聲道。
“少說風涼話。”唐虎冷哼一聲:“三豹子死了沒啥,那東西呢?”
“沒找到,蛤蟆山那個洞被搬空了,八成被那丫頭拿走了。”
婦人滿不在乎地道:“怕個甚,那東西又不是你的。”
唐虎沉著臉,沒有說話。
婦人剝了顆鬆子,塞入嘴裡,聲音含糊地道:“你說你,老裡正在的時候怕老裡正,這些公子小姐來了,你又怕他們。”
“按我說,直接摸黑上門,一刀結果了他們,一切都省心了。”
唐虎瞪了她一眼:“少他娘的在這和老子扯,這麼乾,我不成了三豹子了?你他娘長點腦子,真這麼乾了,不等老裡正回來,那些公子小姐都會將我皮扒了,他們講法的。”
“什麼狗屁的法,這麼多年,不都講什麼理麼?”
“那是因為老裡正講理。”
“要不,讓他們動動?反正他們都是乾醃臢事的,東西丟了他們也著急。”
唐虎神色變幻,良久,他咬了咬牙,站起身來:“管住你這張破嘴,不管誰問,今個老子都在家睡。”
“我這張嘴還不放心?你哥那事,老娘口風不緊?”
“你再提,老子撕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