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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吃你狗肉,逼你跳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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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道真的邀請魏青梅去吃狗肉了。

可是魏青梅嚴詞拒絕了。

等顧道去了楚江樓,她立即讓人給竇鼉送了一封信。

以匿名的方式告訴竇鼉,顧道弄死了他的心頭愛犬,並且會在楚江樓烹飪享用狗肉。

做完這一切,她緊張的等著消息,等著竇鼉和顧道的血腥碰撞。

如果顧道被竇鼉打死,顧家沒了一個廢物,九章哥哥正好成為嫡子。

而且竇鼉也不會好受,打死千年世家的嫡長子,不死也要流放。

也算是給京城除掉一害,多好的一箭雙雕。

就算竇鼉最後控製火氣,不把顧道打死也絕不會輕饒了他。

無論如何最終都是九章哥哥收益。

想到這裡,魏青梅心潮澎湃,明媚的小臉緋紅。

幻想著九章哥哥知道了,不知道會怎樣憐惜自己。甜蜜包圍了整個人。

徹底忽略了一切後果,滿腦子都是顧淩。

竇鼉確實瘋了,顧道竟然把他精心飼養的無敵愛犬給殺了。

殺了也就罷了,他竟然要給吃了?

這已經不是狗的事情了,這是侮辱。

“無恥狗賊,竟然敢吃我的狗,你是真狗啊。”

竇鼉怒吼一聲,一拳把桌子砸碎了。

楚江樓開宴。狗肉煲上桌。

這菜做的時候,先給狗肉去腥,然後加入醬料和白酒翻炒。

最後放入砂鍋煲之中,加入高湯小火慢燉。狗肉酥爛入味,湯汁美味。

黑狗肉很不,溫補驅寒,滋陰補腎。

楚江樓的廚具精美,顧道卻棄之不用。

每人麵前一個粗陶大砂鍋,下麵放著炭火不停加熱。湯汁滾燙。

看起來粗獷,卻彆有一番風味。

幾個老人家也不講什麼禮數,袁琮剛拿起筷子還沒說話,其他人就開吃了。

“這是什麼肉,真香。”張瓊最灑脫不羈,一邊被燙的吸溜嘴,一邊問道。

其他人沒說什麼話,但是一筷子下去,全都頻頻點頭。

“吃這種肉,需要配特殊的酒,已經準備好了。”

顧道說著招呼楚江樓的侍女,把他提前準備的酒拿出來。

這是他提前蒸餾好,然後跟其他酒進行勾兌的。

他嘗過了,足有四十五六度的樣子。

楚王一看瓶就知道,這不是楚江樓的酒,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到我楚江樓來,還敢自帶酒水,修之,你這是瞧不起我啊。”

顧道一揮手,侍女紛紛打開酒瓶,一股濃鬱的酒香彌散在酒席之上。

“楚江樓的酒醇美,自然是比不了。”顧道笑著回答,緊接著說道:

“但此酒卻有一個烈字,一般人可喝不……”

顧道剛想說,這酒太烈不能大口的喝。

可是酒蟲爬嗓子的靖節先生,已經端起酒盞一口悶了,足有一兩多。

“哎,靖節先生,不可如此喝……”

卻見靖節先生瞬間臉色通紅,死死的憋住一口氣,雙眼圓睜。

額頭的汗水瞬間流淌出來。

“哎呦,先生這酒太烈,一般人可不能這麼喝。趕緊吃口菜壓壓。”

顧道趕緊跑過來說道。

壞就壞在顧道這句話上了,什麼叫‘一般人不能這麼喝’?

把誰當一般人那?

張瓊平日啥都不在乎,可是脾氣最叛逆,也可以稱之為驢脾氣。

一聽這話端起酒盞,咕咚一口乾了。

“嗯……”張瓊發出一聲悶哼,緊咬牙關,渾身僵直。

華陽居士一看他這個樣子。

心說,吆嗬,你這是啥意思,示威麼?

我豈能怕你不成。端起酒盞也乾了。

“彆,彆這麼喝啊。”顧道趕緊勸。

可是這幾位老人家,主打一個不聽勸,越勸越來勁。

而且一喝一個不吱聲。

袁琮也不肯認慫,幾個老友都喝了,自己量不行,但是膽子行。

也一口悶了。

就剩下楚王,他比較冷靜,打算看看情況再說。

顧道心說,總算還有一個聽勸的,趕緊說道:

“王爺,還是您比較冷靜,這酒不能這麼喝啊,要小口的……”

楚王輕蔑的一笑,心說喝個酒至於麼?這酒有什麼了不起的。

端起酒盞說道:

“瞧不起誰那?幾位前輩都喝了,我豈能不陪一個?”

喝完之後他就後悔了。

隻覺得一條火線,從喉嚨直刺入胃裡麵,瞬間炸開無數熱量。

渾身一抖,汗水濕透了後背。

一股酒氣翻湧而出,隻能死死的民主嘴唇,憋住氣才能控製。

仿佛一張嘴都能噴出火來。

“好酒,燒喉……”

靖節先生最先反應過來,喊完這一句開始瘋狂的夾菜,壓住酒氣。

四十五度的酒啊。

對於這幫平日隻喝二十度不到的選手,絕對是烈酒。

這一口悶下去,沒當場噴出來,絕對是酒精考驗的高手。

一陣吼吼哈哈的喊聲,幾個老人家發泄了酒氣,隻感一股熱氣由內而外噴湧而出。

酣暢淋漓的大汗冒了出來。

“修之,此酒必入我楚江樓。”楚王大口吞咽了狗肉之後,汗水奔湧而下。

直接脫了外套扔給侍女,同時示意倒酒。

“對了,還有這道菜。”楚王指著狗肉煲,吃的酣暢淋漓。

“這什麼肉?配上這酒,當真是陽氣四溢,當多吃。”張瓊抿了一口酒,哈著氣說道。

“對,菜譜寫出來,我在終寒山可以自製此菜,酒給我也送一些。”

靖節先生也不客氣的說道。

顧道笑了笑,說道:

“諸位長輩,可知竇鼉有一個心頭肉?”

幾個老人還真不知道,他們不會關注這種晚輩的事情。

壞孩子都聰明,知道誰惹不起。竇鼉也從沒有在他們這些人眼前晃悠過。

楚王到是知道一些。

“他那隻吃生肉的凶殘黑犬?”

“聽說丟了,竇鼉拎著刀四處找,弄得京城雞飛狗跳……”

楚王說著低頭看了看砂鍋煲,已經明白,這狗已經在鍋裡麵了。

不由得笑道:

“哈哈,這可是個稀罕物……”

其他幾個老人也都聽明白了,不由得指著竇鼉哈哈大笑,這孩子太調皮了。

就在這個時候,咣當一聲門被踹開了。

竇鼉如同一隻捕獵的餓狼,狂暴的衝進雅間。

雙眼血紅,手中一把短刀寒光閃爍,暴吼一聲:

“顧道,你……”

顧道從容的回過頭,筷子上夾著一塊軟爛的狗肉。舔了舔嘴唇問道:

“有事?”

竇鼉蒙了一下,生生把後麵的話憋回去了。縱然憋的胸口生疼,也隻能強忍著。

他開始懷疑自己看到了什麼?

桌子上這幾位,除了顧道,沒有一個他能惹得起的。

彆說是他,就算是他爹來了,麵對任何一位,也得擠出笑臉敬酒。

現在不是找顧道的麻煩,而是他怎麼解釋,自己為什麼帶刀進來?

楚王看看竇鼉,看看砂鍋裡麵的狗肉。

冷冷的問了一句:

“你瞅啥?”

竇鼉沒瘋,也沒喝多。

自然不敢回‘瞅你咋地。’

汗水順著醜臉往下流,而且褲襠有一股濕意。

顯然狗被這些人吃了,可是吃了也就吃了。

他如果敢他敢為了一條狗掃這幾位的興,楚王現在能打斷他雙腿。

他爹回來,再打斷他第三條腿。

好在他反應極快,順勢挽了一個刀花,擺出夜戰八方藏刀式,強忍尷尬說道:

“回王爺,聽聞幾位貴客在此飲酒,晚輩特意過來,為長者舞刀助興。”

這個解釋,傻子都糊弄不了。

可是吃人家的嘴短,何況這狗肉真香。

楚王用筷子敲了敲砂鍋,說道:

“那你還不開始舞,等本王給你奏樂麼?”

竇鼉隻能硬著頭皮,舒展身體,手中短刀寒光霍霍的舞起來。

他家學淵源,從小打熬身體,這刀法自然不是花架子,剛健有力殺氣四射。

楚王端起酒杯,跟諸位老者勸酒。

一桌人吃喝起來,聊詩詞歌賦。聊陳年舊事。

沒人管舞刀的竇鼉。

他就像是個取悅於人,卻無人關注的歌舞伎。

這對於出身高貴的他簡直是侮辱,甚至眼角都看見淚花了。

太他娘的憋屈,吃我的狗,還要我給你們舞刀。

沒天理了!

可他不能反抗,隻能把一腔羞怒,化作剛健有力的動作。

他隻希望誰也看不見他,把他當個屁放了,趕緊舞完趕緊走。

可顧道偏偏要雪上加霜,偶爾回頭給鼓個掌,叫個好。當著他的麵大快朵頤。

顧道就是在貼臉開大,故意傷口撒鹽。

前身被竇鼉用惡犬嚇的尿褲子,現在他就要用這種方式找回一局。

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當惡人落井的時候,不用石頭往下砸的,都是蠢貨。

這讓竇鼉氣的胸都快炸了,關鍵他吃的那是自己的心頭愛犬啊。

此事一出,明天整個京城都會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大笑話。

恨不得一刀抹了顧道的脖子,或者乾脆抹了自己的脖子。

好不容易把刀舞跳完了。

顧道端著兩盞酒,來到持刀氣喘的竇鼉身邊。

他遞上酒盞,從容的說道;

“竇元成,當年你放縱惡犬逼我尿了褲子,今天我吃了你的惡犬欣賞你舞刀。”

“就此扯平,杯酒恩仇過,如何?”

竇鼉喘著粗氣,接過酒盞,卻沒看顧道。

仿佛他就是一個送酒的。

而是對著酒桌遙遙一拜:“敬諸位長者。”

說完一口乾了,然後頭也不回的拎著刀走了。

這是根本不給顧道和解的機會,也預示著下一次他的報複來的更加激烈。

小孩子的爭奪,在酒桌上這些人看來,都是無傷大雅的遊戲。

但是袁琮臉色陰沉的要出水。

“修之,竇元成竟做過如此惡劣之事?”

其他人看似在吃肉喝酒,甚至閒聊,其實都在偷偷觀察顧道的反應。

顧道輕鬆的一笑,反過來勸解袁琮:

“師祖,今日此仇已報,您也不要放在心上,否則該有人說你太護犢子,欺負人家小孩子。”

護犢子三個字,說的袁琮心情回暖。

“你可要小心,我看這孩子不會善罷甘休。”袁琮說道。

“哎呀,行了行了,他顧修之就你一個長輩行了吧。我們都是擺設?”

張瓊沒好氣的說道。顯然有些酸意。

“好好,修之你可聽到了,有事先找你師兄。”袁琮就坡下驢。

“啊呀,一不小心被你算計了,找我這廢物師兄沒用。不如找逐出師門的師兄。”

張瓊意識到被袁琮套住了,趕緊朝華陽居士一撇嘴。

“我閒雲野鶴。”

“我呸,你閒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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