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素貞沉聲說道：“其實也可以理解，沒有人願意做彆人的影子和傀儡的。如果那傀儡真要來，咱們殺了便是。”
陳揚點點頭，說道：“也隻能如此了，我亦知道，一切對那傀儡來說都很殘忍。”
黑衣素貞說道：“不要多愁善感的像個女人了，人類天天吃肉，對豬，對牛也是很殘忍的。”
陳揚微微一怔，他覺得黑衣素貞這話也有一些道理。
眼下四周乃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陳揚雖然失去了神念掃射萬裡，但是閉目養神，神識之中，依然可以感應方圓千米的動靜。
他看了看那藍天白雲，說道：“又像是一場輪回，我曾經和喬凝到過地球上三千世界中一個叫莽荒境的地方，也是如這般在大草原裡，而且法力也被限製住了。想不到咱們修煉到這個地步，法力依然還是可以被限製住。”
黑衣素貞說道：“如果咱們的境界淩駕在無永生之上，便是可以破除這種限製，可惜還不行！”
陳揚說道：“咱們要時刻在一起，以防止他萬一破釜沉舟，破壞規則施展法力。一旦成功將咱們先一步隔絕，那也就不太好弄了。”
黑衣素貞點點頭，然後也看了看天，說道：“你說他會不會此刻在三十三重天上盯著咱們？”
“很有可能！”陳揚說道。
黑衣素貞便大聲衝天喊道：“喂，無永生，你好歹也是擁有了聖力的聖人。雖然我搞不清楚你是半步聖人還是準聖，但你沒必要這樣躲躲藏藏，就出來和咱們公公平平的戰上一場吧！”
這話喊出去，自然是沒有任何回應的。
陳揚摸了摸鼻子，忽然說道：“我覺得他應該看不到咱們，因為這裡沒法力，哈哈！”
黑衣素貞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逗我玩呢。”
陳揚哈哈一笑，說道：“我也是才想明白。”
他說完之後，牽起了黑衣素貞的柔軟玉手，覺得握住了她的手，仿佛便是握住了全世界一般。
他一手持劍，一手牽著黑衣素貞，向著陽光，朝前而行。
此時的陳揚一身黑衣長袍，俊朗非凡。
黑衣素貞則是紅衣長裙，明豔不可方物。
他們所穿衣物均不是法力所化，因為法力煉成的，分分鐘就會被瓦解當場。
兩人一起前行，郎才女貌！
年齡已經不是限製，在修道者的世界裡，諸多的束縛，其實都是大可不必的。
黑衣素貞隨後想起什麼，說道：“他若是將咱們就這般放逐在這裡，也是頗為頭疼啊！咱們這般漫無目的走著，萬一走錯了方向？”
陳揚說道：“我懷疑，眼下進來的方位都不是無永生能夠控製的。不然的話，他乾嘛不將咱們丟到沙漠裡呢？隻要給咱們斷水，時間一久，咱們肉身就會死。肉身死了，法力漸漸也會氧化掉。”
“也是！”黑衣素貞說道。
陳揚說道：“我現在就是擔心時間不夠，可惜，越是擔心，反而耽擱的時間就越久了。”
黑衣素貞寬慰陳揚，說道：“不要太焦慮，咱們已經在拚儘全力了。回去的時候，未必要三年。也許，永生之門裡有捷徑。更何況，咱們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未知數。每個人，每個星球都有自己的命運，擔心太多，也是於事無補。”
陳揚和黑衣素貞的運氣並不算差，走了大約三十裡路，便見到了牛羊群。
陳揚已經得到了許多訊息，這個高武世界裡，眾生便如大千世界的古代一樣。隻不過，這裡個人武力更加鼎盛……
陳揚看到了牛羊群，也就看到了人類。
幸好他和黑衣素貞已經提前將這裡的語言全部學會了，不然眼下失去法力，交流起來那就困難了。
陳揚和黑衣素貞看到了一對青年夫婦正在牧羊和牧牛。
他們騎著駿馬，並肩而行。
十分鐘後，陳揚和黑衣素貞縱馬奔馳在草原上。
他向那對青年夫婦打聽清楚了方向，然後丟下一片金葉子，便換了馬和黑衣素貞趕路。
兩人雖然腳力很不錯，可一直奔跑，也是消耗體力。
所以有馬是當然要騎的。
在進來之前，陳揚就從戒須彌裡取了不少黃金出來。
夜晚來臨之後，陳揚將馬兒放開，讓它們去自由吃草。
這兩匹馬兒很乖，並不會胡亂奔走。
陳揚和黑衣素貞席地而坐。
天上有一輪明月。
“你看這月亮，這陽光，這裡一切都跟地球是一樣的。要知道，咱們現在距離地球已經有一萬光年的距離了。”陳揚說道。
他跟著苦笑，說道：“莫非整個宇宙都和地球一個樣？”
黑衣素貞說道：“我們來的時候，也見到了許多其他的星球。你可以看到，條件不滿足的星球，所產生的生物，生靈大多是水母，微生物等等。很難有高等智慧的產物！”
陳揚說道：“就像是生孩子的時候，如果缺氧，孩子出來後可能就是腦癱。對吧？”黑衣素貞微笑，道：“你明白就好！”
陳揚說道：“我當然明白！不過你說，這裡的月亮和陽光到底從哪裡來的？”
黑衣素貞說道：“也許無永生這廝抓了小型的發光恒星，或者是他用法器打造的。這有三十三重天，空間懸掛變化，倒也不難。”
陳揚說道：“那倒是！”
黑衣素貞依偎在陳揚懷裡，她有了些困意。沒了法力的支撐，身體上各種機能都已經大不如前了。
他們開始能感受到饑餓和困頓。
草原的星空很是美麗。
夜晚，很是寧靜。
夜風吹拂！
在美麗之下，還有諸多的蚊蟲纏繞。
陳揚伸出手臂，看到手臂上有數十隻蚊子前來吸血。
但悲催的是，這些蚊子根本咬不動。
陳揚勁力稍一運轉，這些蚊子便被直接震死。
“我現在真懷念我戒須彌裡麵的那棟彆墅啊！有熱水，有溫暖的大床。”陳揚對黑衣素貞說道。
黑衣素貞卻是打了個哈欠，說道：“我要睡一覺了。”
陳揚便說道：“好吧！”
黑衣素貞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陳揚凝神看著她，她的麵容美麗而姣好。
她的眼睫毛很長，她的唇，紅潤中透著一絲光澤。
此刻的黑衣素貞再不是那個頂天立地的女戰神，女暴龍。
這時候的黑衣素貞，像是靜夜中的玫瑰。
又像是沉睡的公主，等待王子的一吻。
月上中天，陳揚也進入了睡眠狀態。
早上的時候，陳揚和黑衣素貞都從睡夢中醒過來。
黑衣素貞坐了起來，她的發絲有一絲散亂。
陳揚找了梳子，細細的幫她梳起頭發來。
晨風吹拂，看那四麵八方，皆是綠海連綿。
早上的草原，讓人沉醉。
黑衣素貞定定的看著遠方，說道：“昨晚是我有生以來，睡的最香的一晚。即便是在天球的時候，也沒這麼舒服。”
陳揚笑著說道：“有這麼誇張嗎？”
黑衣素貞說道：“大概是因為徹底失去了法力吧，對自己的身體，不再控製得那般入微了。”
陳揚明白她說的這種感覺，但他卻說道：“你肚子也餓了吧？”
黑衣素貞說道：“你不提還好，這一提，還真是餓了。可咱們也沒什麼可以吃的啊！”
陳揚說道：“咱們去找找，附近如果有牧民的話，就可以討要些吃的。”
“那上路吧！”黑衣素貞說道。
陳揚點頭。
兩人在一個小時候找到了牧民的族群，那裡有和地球一樣的蒙古包。
不過這裡稱之為草原包。
陳揚和黑衣素貞拿出黃金後，受到了熱情的款待。
喝羊奶酒，吃手抓羊肉等等！
吃完之後，兩人買了一些乾糧，帶足了水，這才繼續出發。
縱馬奔騰如風，烈日之下，陳揚和黑衣素貞毫不停留。
草原遼闊無邊，要順利離開這草原，少則二十日，多則……一月。
習慣了超光速飛行，眼下這般，也真讓陳揚和黑衣素貞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