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楚沐塵離開,冬兒終於緩過神來,“小姐!您乾嘛呢?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才來看望您,您怎麼還把他給氣走了?還有這個,這,快快撕了,還好隻有咱們三人知曉,隻要撕了就不作數了……”
冬兒驚慌失措的想拿退婚書。
蘇時錦卻將其輕輕折好放了起來,“為何要不作數?這可是我的自由。”
冬兒急道:“小姐,您……”
蘇時錦瞥了她一眼。
“你很吵。”
冬兒一愣,終究沒再敢多說的退了下去……
總感覺今日的小姐怪怪的。
是太過傷心了嗎?
結果才退出去,一位管事模樣的婦人就門也不敲的走了進來。
“二小姐,您因一己之欲,又哭又鬨又上吊,引的府上的所有人都為您擔心受怕,不僅折騰了太子殿下一天,還嚇壞了善良的三小姐,故大公子有令,自您醒來之後,便要跪至祠堂,禁閉一日,待到明日,再好好同大公子解釋。”
說著,她高傲的退到門邊。
“對了,太子殿下剛剛已經氣憤離去,沒人能替您求情了,請吧……”
“林管家,小姐她今日從懸崖摔下,摔得滿身是傷,勞煩您跟大公子說一聲,讓小姐她歇一晚吧……”
冬兒弱弱的走上前去。
林管家一怒,當場甩了她一巴掌,“我說話的時候輪得到你插嘴嗎?一點規矩都沒有!”
說完,她又冷冰冰的看著蘇時錦道:“太子殿下都告訴大公子了,二小姐壓根沒有跳下懸崖,在要跳下之時,就被他給救回來了,分明毫發無傷,就彆在這裡裝可憐了,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手段又不是第一次了,裝模作樣。”
林管家的一段話,不僅嚇壞了冬兒,同樣也驚住了蘇時錦。
沒有掉下懸崖?
跪祠堂?
還解釋?
如果不是腦海裡的記憶,蘇時錦差點以為自己穿到了一個下人身上!
這真是一個大哥會對自己親妹妹做的事?
還有那個渣太子,他是怕自己差點死了的事會影響到他的名聲還是怎麼的?
竟還撒了如此大謊……
一時間,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氣哪件事!
但有一件事,她等不了!
蘇時錦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一步一步走到林管家的麵前,抬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林管家當場愣住!
“你打我?”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
“首先,本小姐是你的主子,在本小姐的麵前,你沒資格趾高氣昂!”
說完,蘇時錦回手又是一巴掌!
“其次,冬兒是我的人,打她之前你問過我了嗎?”
林管家大驚失色,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
蘇時錦不屑的拍開了她的手。
“最後,我沒錯,憑什麼去跪祠堂?回去告訴大公子,要跪他自己去跪,至於解釋,不如讓蘇洛月來跟我解釋解釋,為什麼我墜崖,她卻暈了?平白無故讓府上的所有人為她擔心,我看她才需要去跪祠堂!”
一旁的冬兒已經目瞪口呆,林管家更是激動的瞪大了眼睛,“你……”
“滾。”
蘇時錦抬腳將她踹了出去,“再指一下,本小姐剁了你的手。”
林管家驚恐的收回了手指,再也不敢開口!
“冬兒,送客。”
冬兒嚇得愣在原地,“小,小姐,是誤會,太子殿下交代過,不能將您真的跳下懸崖的事情告訴大公子和三小姐,畢竟三小姐隻是聽說您要跳崖就哭暈了過去,太子殿下害怕她要是知道您已經跳了,會更加自責,他說反正您也沒什麼大礙,不過分宣揚對誰都好,所以才選擇瞞下,他交代過奴婢,是奴婢忘記跟您說了……”
說著,她又驚恐的看著林管家道:“林管家,我家小姐真的掉下懸崖了,她真的滿身是傷,大公子是不知道才會罰她,如果大公子知道,他一定不會罰我們小姐的,所以麻煩您過去同大公子說說好話……”
“夠了!”
蘇時錦一臉無語的打斷她的話,冷冰冰道:“你也滾!”
話罷,蘇時錦冷冷甩上房門。
直到房內隻剩下她,耳邊才終於清靜些許。
真累。
要不是穿到了新的身體裡麵,她早利用空間裡的銀針毒啞那些人了……
簡直一個比一個氣人!
想到隨身空間,腦海突然傳來“叮”的一聲,隨後,她的意識瞬間進入了一個巨大的空間!
這……
她的空間竟也一同穿越過來了!
蘇時錦歡喜非常,立馬就查看起了空間裡的物資。
因為研發出來不久,所以裡麵的物資並不充沛,但她親自研發的毒與藥都還好好的存放在內,除此之外,還有些許防身用的武器……
雖然東西不多,但在古代明顯已經夠用了!
再加上空間極大,除了不能存放活物,大部分的東西應該都能保存進去……
想到這,蘇時錦立馬取出空間裡的藥物,重新為自己的每一處傷口上了一遍藥。
最後又替自己把了一下脈。
原本隻是想瞧瞧自己還有哪裡傷著,卻不想剛把完脈,她就發現自己身中劇毒!
看著自己肉乎乎的雙手,以及圓鼓鼓的肚子,她終於明白太子為什麼會說自己有兩個蘇洛月那麼胖了。
中了那樣的毒,隻怕每日隻喝開水,也會胖成一個球去……
蘇時錦眯起眸子,不用想都知道,這毒一定是蘇洛月下的!
還好,自己的空間裡恰巧就有此毒的解藥!
她閉上雙眼,從空間裡麵取出一粒藥丸,服下之後,便重新躺回了床上。
無視外麵鬨哄哄的動靜,她放空腦袋,儘可能的讓自己熟睡過去。
並不是不想與外麵的人計較太多。
實在是身體過於疲憊。
她必須得多多休息。
畢竟明日,還有一場硬仗!
“……”
同一時間,離王府內。
已是夜深人靜,一處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內,此刻卻不時的傳來痛苦哀嚎。
門前的地板上,一位渾身是血的男子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裡,而男子的身旁,清墨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
“爺,所有的刺客都審問過了,隻剩這一個活口……”
“拖下去,繼續審。”
主位上,楚君徹麵無表情。
“是!”
清墨起身,擺了擺手,地上的男子就被拖了下去。
而他卻並未離開,隻是低著頭說:“懸崖上的事,屬下已經調查清楚了。”
楚君徹眸光一沉,俊美的五官終於有了一絲表情。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