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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魏司令頗感無奈,半開玩笑地說道:
“788勘探隊真是忙碌啊,你們都快趕上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大禹了……”
朱慶陽等人隻是笑了笑,畢竟他們此刻身懷關乎龍脈的靈寶!
一日不將靈寶送入閣樓,他們的心就一日無法放下。
乘坐著軍車,隊員們終於越來越靠近昆侖山警備區。
此刻大家心情大好,惟獨黑狗妖精神抖擻地注視著車窗外。
或許是因為無聊,朱慶陽碰了碰黑狗妖:
“傻狗,看啥呢?”
黑狗妖條件反射般地看了朱慶陽一眼,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它似乎已經認命了,對於朱慶陽這個萬年不改的稱呼,已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而且此時的黑狗妖眼神中,竟然難得地流露出一絲思索的神色:
“你們到底是乾嘛的?”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黑狗妖一段時間了。最初闖入軍區,覬覦靈寶時,它根本沒想到一個軍區內會藏著絕世靈寶。
後來在軍區內遇到了深不可測的趙啟和四尾狐妖,從那時起,黑狗妖就隱約覺得這地方有些不對勁。
而現在又跟隨788行動二隊參與了此次京城行動。
黑狗妖更加納悶,這究竟是一支什麼樣的隊伍?怎麼跟尋常的人類部隊完全不同?
聽到這話,陳天好奇地看了過來:
“你不知道嗎?那為什麼要留在788?”
黑狗妖鄙夷地看了陳天一眼,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誰稀罕留在這,我倒是想走,關鍵被拴著鏈子呢……”
說著,黑狗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此刻由於它沒有觸動那份禁忌的力量,因此脖頸處並未顯現出帶有法痕的項圈。
朱慶陽壞笑著拍了拍黑狗妖的肩膀:
“你小子肯定是乾了什麼壞事吧?否則首長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把你扣在這。
不過在這也沒什麼不好的,總比你在外麵強。
萬一哪天再成為我們要緝拿的對象,那時候咱們可就不能這麼心平氣和地聊天了……”
黑狗妖此刻心裡充滿了委屈,腸子都快悔青了。
何必覬覦什麼靈寶呢?老老實實地在塗山裡當個山大王不也挺好。
現在倒好,寄人籬下,失去了自由身……
想到這裡,黑狗妖非常人性化地歎了口氣,但這歎氣聲卻引得朱慶陽幾人頓時笑了起來。
畢竟在他們看來,這隻黑狗妖實在是太奇葩了,直立行走,口吐人言,甚至穿著一條破褲衩。
然而境界又不夠,無法完全幻化成人。
所以現在不倫不類的,每個動作都顯得十分滑稽。
或許是因為距離昆侖山警備區越來越近,又或許是因為大家都體驗到了劫後餘生的感覺,此刻車內的氛圍非常輕鬆,就連張麒麟也會時不時地插上兩句話。
可很快,朱慶陽便注意到,坐在後排的阿靜心事重重地低著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那串銅錢手鏈。
在朱慶陽的印象裡,阿靜一直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潑辣妮子,還從來沒見過她這種狀態。
因此,朱慶陽有些好奇地坐到了阿靜的身邊:
“二隊裡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怎麼現在心事重重的?”
耳邊突然傳來了朱慶陽的聲音,阿靜嚇了一跳,這才回過神來。顯然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看著朱慶陽,阿靜罕見地沒有回懟,而是認真地問道:
“貓爺,在京城的時候我死過一次。
可是很快又醒了過來,身上的傷口也複原了。
隻有手鏈上的一枚銅錢碎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此,朱慶陽頓時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隻是臨走前首長找我談話。
當時他說你在這次行動中恐怕會遭遇不測,說這是你的宿命,無法更改。
而且首長說你的力量有些特殊,也必須要死而後生,才能真正地感知到這份力量的存在。”
說到這兒,朱慶陽好奇地指了指阿靜手腕處的銅錢手鏈,問道:
“話說回來,你總帶著這串銅錢手鏈,是有什麼特彆的意義嗎?”
阿靜思索著搖了搖頭,或許正是因為她經曆過了這次與大家的並肩作戰,此刻才願意敞開心扉:
“這幾枚銅錢都是我意外得來的,編成手鏈戴在身上也算是一種寄托吧。
不過在此之前我曾經遇到過一個算命的瞎子,他也說我命中有一大劫。
說此劫萬難逃脫,除非遇到會讓我手腕處銅錢手鏈震動的人,方可有一線生機……”
緊接著阿靜抬起頭來看向朱慶陽:
“之後在驪山上遇到你們,是我這串手鏈第一次震動。
後來見到首長的時候,這串手鏈又一次震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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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頓時好奇地看了過來:
“這麼說來,那個算命的豈不是算得很準?
知道那人叫什麼嗎?算命在本質上其實就是一種窺探之術,也算是術修的一種,隻是沒有實戰能力。
不論是梅花易數,還是奇門遁甲,都是如此。
不過末法時代大部分都是些江湖騙子罷了,你所說的這個算命的,有沒有什麼特征,說不定我認識呢?”
阿靜想了片刻之後,有些疑惑地搖了搖頭:
“也說不上來有什麼特征,隻是一個很怪的老頭。
戴著一副黑墨鏡,手裡拿著一根像竹竿的東西。
神神叨叨的,口中還一直念叨著,我記得是……”
就在阿靜回憶著當時算命的瞎子口中念叨的話時,幾人突然聽到車窗外傳來一陣聲音:
“兜兜轉轉一場空,名利富貴不可求。
銅錢算儘天下事,一片破布解恩仇……”
這聲音透過車窗傳入,時斷時續,卻依然能辨出其中蘊含的,被歲月磨礪的蒼老。.
阿靜猛地瞪圓了雙眼:
“就是這個聲音!那個瞎子當時念的正是這句話!”
“快停車!”
朱慶陽一愣,旋即下令司機停車,隊員們也紛紛拉開車窗向外張望。
很快,他們就注意到路邊有個卦攤,攤上鋪著一塊破布,布上繪著八卦圖案。
卦攤前坐著一位老者,戴著一副黑墨鏡。
阿靜一臉驚愕地指著不遠處的卦攤,難以置信地說:
“就是他,我說的那個算命瞎子!竟然又在這裡碰到了……”
朱慶陽疑惑地皺了皺眉,也悄然散開感知力,但這股力量落在那算命老者身上,竟如泥牛入海,毫無反應。
“奇怪,這老頭並非術修者,可他的卜算之術,真就如你說的那麼靈驗?”
“走,過去看看……”
陳天一邊說著,一邊好奇地率先下了車,其他隊員也紛紛跟上。
阿靜曾描述這位算卦老者是神算子。
而朱慶陽又確認他不是術修者,這樣的矛盾讓隊員們倍感困惑。
轉眼間,隊員們已來到卦攤前,還未等開口,那算卦老者卻先聲道:
“你們,終於來了……”
聞言,隊員們麵麵相覷。
這話聽起來,好像老者專程在等他們似的?
不是故弄玄虛,就是真有兩把刷子!
朱慶陽微微皺眉,故意說道:
“老頭,這光天化日之下,紅旗下,公然宣揚封建迷信,膽可不小啊……”
老者聞言哈哈大笑:
“年輕人,飯可亂吃,話不能亂說。
你說我宣揚封建迷信,那你們身邊跟著的那條黑狗又是怎麼回事?”
朱慶陽一聽,頓時低頭看向一旁的黑狗妖。此時身處鬨市,黑狗妖並未直立行走,看起來與普通土狗無異,隻是體型稍大。
況且如阿靜所說,這老者理應雙目失明,又怎能看得見?
陳天好奇地伸出手,在老者麵前晃了晃,懷疑這副墨鏡是否是掩人耳目。
“不必試了,我這雙眼睛瞎了許多年。
眼雖盲,心卻明。
怎麼樣,幾位要不要算上一卦?”
朱慶陽詫異地看著眼前的算命老者,好奇地說道:
“好啊,那就給我們這幾個人算算吧……”
說著,朱慶陽抓起桌上散落的幾枚銅錢,但老者卻擺了擺手:
“這一卦無需搖卦,我現在就可送你們一句話……”
在隊員們疑惑的目光中,算命老者緩緩說道:
“你們這幾個人真有意思,能聚在一起實屬罕見。
其中兩人,看似不過二十幾歲,實際年齡卻比我大得多。
再加上一個遠離紅塵的小道士,一個挖古墓的土夫子。
甚至還有個背負宿命的小姑娘,對了,還有一條狗。
竟能乾出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實屬不易呀……”
聽到算命老者這番話,陳天等人心中大驚,他們深知老者所言非虛。
若是故弄玄虛,說些模棱兩可的話,那定是江湖騙子無疑,但這老頭卻能準確說出每個人的特殊之處,顯然非同尋常。
朱慶陽此刻終於嚴肅起來,他凝重地看著算命老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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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您貴姓?”
老者笑著歎了口氣:
“我隻是個窮算命的,姓陳,眼睛瞎了,所以人稱陳瞎子,你們叫我陳瞎子就行。”
陳天緊接著凝重地問道:
“您剛才說我們終於來了,難道您一直在等我們?”
陳瞎子輕輕點頭:
“昆侖山高不可攀,我這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
所以想搭個順風車,行個方便,可否?”
白文正打量了陳瞎子片刻,他身為百歲老兵,年齡可能與陳瞎子相仿,因此毫不客氣,直言不諱地說:
“您要去做什麼?軍區重地,閒人免進。”
然而陳瞎子此時卻自顧自地站起身,開始收拾卦攤:
“也沒什麼大事,隻是想去看看,當世高人究竟有多高……”
說話間,陳瞎子已收拾好所有東西,將其塞到朱慶陽懷中:
“勞駕……”
說著,陳瞎子便摸索著拿起竹竿探路,朝軍車方向走去。
“哎,這事誰同意了?”
朱慶陽說著話,便想上前阻攔,卻聽到陳瞎子無所謂的聲音傳來:
“我是在幫你們省去麻煩,否則你們也得再回來接我一趟……”
陳瞎子雙目失明,卻準確無誤地找到車並坐了上去,隊員們站在原地相視無言,誰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貓爺,這事怎麼辦?”
麵對白文正的詢問,朱慶陽思索片刻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剛才這老頭說的,你們也都聽到了,分毫不差。
這說明,他有些本事。
他剛才說,就算我們現在不同意,也終究要回來再接他一次。
就讓他跟去吧,不過到警備區外要先請示首長,如果首長不同意,就派人送他下山!”
幾人紛紛點頭,這或許是目前唯一妥當的辦法。
隊員們很快也上了車,陳瞎子坐在最後一排,心情似乎很好,還時不時哼唱兩句不知名的曲調。
士兵疑惑地看了陳瞎子一眼,隨後看向朱慶陽:
“朱隊長,這……”
朱慶陽擺了擺手,坐在一旁:
“開車吧……”
開車的士兵雖然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很快便發動了汽車。
接下來的路途中,隊員們幾乎沒怎麼說話,但一雙雙眼睛卻時不時回頭看向坐在最後麵的陳瞎子。
顯然,大家都對這個怪老頭充滿疑惑,這老頭似乎無所不知,可身上卻沒有任何術修者的氣息,這一點讓朱慶陽幾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陳瞎子卻非常自在地坐在後座,自顧自地哼著歌。
終於,軍車緩緩停在昆侖山警備區門外,朱慶陽給隊員們使了個眼色,自己則率先下了車。
隊員們立刻明白了朱慶陽的意思,這是要他們看著這老頭,而朱慶陽則進去向趙啟彙報。
畢竟這裡是軍事重地,豈能隨便進出。
不多時,朱慶陽快步來到辦公樓趙啟的辦公室門前,敲門而入。
“首長,我回來了!”
此時趙啟正和餘開建交談。
看到門口的朱慶陽,餘開建率先站起身:
“可算是回來了,首長很擔心你們,就怕你帶著這些新人在京城出事,其他人呢?”
餘開建疑惑地看了看朱慶陽的身後,並未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朱慶陽此刻也來不及多解釋,隻是和餘開建打了聲招呼,然後直接看向趙啟,說道:
“首長,我們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一個算命的。
這個人很奇怪,一句話就看透了我們眾人。
而且他自己上了車,說是要來昆侖見高人……”
趙啟聞言,看向朱慶陽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思索。
而此時一直在旁邊聽著的餘開建,頓時擺了擺手說道:
“這是軍區,不能誰想來就來。
更何況還是個算命的,這年頭,都是些江湖騙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