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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時間長河轟然炸裂,一層水浪衝天而起。
隊員們頓時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來不及再和趙啟說句話,便被那水浪卷入了時間長河之中。
難怪趙啟需要積蓄那麼久的力量,就算現在這股力量,也隻是對時間長河造成了一瞬間的影響,隨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時間長河周圍的一切恢複了正常,那棵參天古樹依然屹立在那裡,不知何時才會再次迎來雕零。
隨著雷劫力量的消失,那道被趙啟強行打開的缺口,此刻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複原。
雷劫的力量被趙啟一股腦地打入了時間長河之中,導致頭頂的劫雲瞬間失去了目標。
然而,此時趙啟卻一口鮮血噴出,他的氣息再度失控地擴散開來。
刹那間,又是幾道天雷落下。但此刻的趙啟顯然已經無力繼續對抗雷劫,他眼睜睜地看著雷劫逼近,身體卻不受控製地墜落。
就在這時,所有靜坐的術修老祖紛紛起身。道妙天師率先托住了趙啟下落的身體,其餘老祖也一同出手,扛住了雷劫。
這是最後一道雷劫,成功被老祖們聯手化解後,積蓄了數月的烏雲終於散去,露出了皎潔的月光。
道妙天師輕輕地將趙啟托到地麵,其餘老祖看著雷劫逐漸散去,紛紛鬆了口氣,然後迅速圍攏過來。
“趙司令,趙司令?”眾位老祖你一言我一語,對趙啟的情況充滿了擔憂。
此時,趙啟在眾人心目中,已如同神明般崇高。
他憑一己之力,完成了術修界幾百年都未曾有過的壯舉,眾老祖對趙啟充滿了由衷的敬仰。
趙啟獨自迎戰雷劫,最終竟真的成功了,這是任何人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道妙天師為趙啟檢查了身體狀況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大家放心,趙司令並無大礙,應該隻是耗力過度,身體過於虛弱了。”
趙啟不僅做了他們所有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而且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全身而退,實在令人驚歎。
王誌國注意到雷雲消散,立即與陳棟等人趕了過來。
看到昏迷的趙啟,三人迅速上前,確認趙啟隻是昏迷,並無生命危險後,才終於放下心來。
陳棟對這些人一無所知,但王誌國和沈鴿對術修老祖並不陌生。
王誌國是因為當時這些老祖圍攻昆侖軍區時,他在場並指揮士兵進行了武裝防禦。
而沈鴿則是因為當初各門派去788特彆辦事處報備時,他查閱了所有資料,因此對這些老祖有所了解。
誰也沒想到,上一次來時,這些老祖還對788勘探隊充滿敵意,甚至被關入大牢。
而沒過多久,他們竟能同仇敵愾,共同對抗天道。
王誌國立即安排士兵將趙啟送往醫務室,還沒來得及與這些老祖交談幾句,他們便相繼離去了。
或許在他們心中,對軍方仍有所顧慮,此次前來也是看在同為術修者的份上。
雖然他們對趙啟心生敬佩,但對王誌國等人仍心存芥蒂。
畢竟,自古以來,術修者與官方之間就有著難以逾越的隔閡。
多年來,雙方一直互不打擾,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這也是為何最高領導明知眾多門派的存在,卻從未對他們進行乾涉的原因。
各位老祖相繼離去,前來的掌門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們當然希望趙啟能看在這件事的份上,將他們的老祖釋放出來,但顯然現在不是提這些事的時候,隻能再等待機會。
術修同道相繼離去,這場雷劫對他們來說也是難得的機遇,既不用承擔雷劫的後果,又能從中獲得感悟。
因此,無論是老祖還是掌門,此刻都急於返回自己的門派,靜心感悟這份機遇,希望能從中悟出些契機。
此時,王誌國等人也迅速趕到了醫務室。經過醫生的檢查,發現趙啟身體並無異常,但不知為何就是無法蘇醒。
身體機能方麵查不出問題,醫務室隻能建議王誌國將趙啟送往軍區醫院進行進一步檢查。
但王誌國並沒有這麼做,而是沉思片刻後,找來了陳瞎子。
“陳老先生,趙司令現在一直昏迷不醒,但醫療兵卻查不出什麼問題,這是正常情況嗎?我們該怎麼辦?”
王誌國很清楚,趙啟的問題在軍區醫院可能也得不到解答,因為他所涉及的範圍與醫學常識相去甚遠。
陳瞎子走到趙啟身邊,為他把了把脈,然後皺起了眉頭。
他拿起一個簽筒,搖了搖,很快從裡麵掉出一根木簽。
摸了摸木簽上的字跡,陳瞎子沉重地歎了口氣: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趙司令現在應該是三魂不全……”
“什麼?”王誌國瞪大了眼睛,他第一次聽到這幾個字:
“陳老先生,三魂不全是什麼意思?趙司令醒不過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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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瞎子連忙擺手:
“那倒不是,隻是在雷劫的強大威力下,趙司令的三魂被強行剝離了一部分。
因為缺少了部分魂魄,趙司令才無法醒來。隻是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處於什麼狀態。
畢竟先前那雷劫的威力你們也看到了,趙司令獨自一人承受那麼大的威力,並在短時間內將其全部釋放出去,他自身所承受的威力是釋放出去的幾倍不止。
縱然他肉身能扛得住,但三魂七魄卻難以保全。”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束手無策了嗎?”
陳瞎子此刻也非常焦急,他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這方麵我懂得其實也不是很多,但現在趙司令應該是有一魂不在體內,也就是民間所說的丟了魂。
如果是彆人,或許還能嘗試一些土辦法,但趙司令的話,實在難以保證。
以趙司令現在的境界,縱然三魂離體也不會有什麼大礙。所以眼下我們隻能先觀察著,我再想想其他辦法,看看該怎麼辦。”
說完這番話後,陳瞎子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王誌國等人聞言也彆無他法,隻能命令義務兵小心看護趙啟,確保他不再受到任何損傷。
……
與此同時,在時間長河旁,一陣風吹過,趙啟的身影竟然在古樹下若隱若現。
和陳瞎子說的一樣,趙啟確實有一魂沒有歸體,但並非是因為雷劫的強大威力所致,而是他甘心如此。
他放心不下那一隊隊員,因此留下一魂在時間長河中,以便密切關注隊員們的動向。
雖然無法直接介入,但總算能稍微安心一些。
趙啟靜靜地盤腿坐在樹下,目光凝視著眼前的時間長河,同時也在領略著這片玄奇空間的奧秘。
這裡仿佛是由一種或多種法則之力凝聚而成,既無時間也無空間,因此趙啟不必擔心魂神離體太久會因虛弱而無法回歸。
他的雙眼緊盯著時間長河中不斷浮現的畫麵,不久,趙啟的眼中閃過一絲亮色,他終於在畫麵中找到了自己的隊員們。
……
秦國境外,戰火紛飛,狼煙四起……
張麒麟猛地睜開雙眼,迅速站起,環顧四周,眼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極為陌生。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再透明,而是擁有了實實在在的肉身。
張麒麟帶著疑惑,沿著這條陌生的道路前行,兩旁是鬱鬱蔥蔥的樹林,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這裡似乎是一片戰場,地上布滿了發黑的血跡和拖拽屍體留下的痕跡。
張麒麟心中充滿疑惑,他一時還無法確定自己究竟身處何地。
然而,更讓他驚訝的是,一直隨身攜帶、形影不離的黑金古刀,此刻竟不見了蹤影。
無奈之下,張麒麟隻能沿著樹林繼續前行,希望能遇到其他隊員。
走著走著,他看到不遠處矗立著一座古城,古城門前站著一隊身著黑甲的士兵,正在對入城的百姓進行一一盤查。
帶著滿腹疑惑,張麒麟朝古城方向走去,一路上他都在觀察四周,希望能儘快弄清形勢。
然而,在這群平民百姓中,張麒麟顯得太過顯眼,以至於守城的士兵遠遠就注意到了他,開始交頭接耳。
張麒麟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但由於對當前局勢還不了解,他仍然繼續朝城門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突然一隻手搭在了張麒麟的肩上,緊接著一股力量將他拽到了一旁。趁著守城士兵交頭接耳的空隙,張麒麟迅速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咦?剛才那個人呢?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快去找找,那個人高馬大,看起來像當兵的,彆是楚國派來的奸細!”
城門口的士兵顯然早就注意到了張麒麟,此刻發現他消失不見,立刻分出一隊人開始搜查。
而此時,張麒麟已經被拉進了密林之中,拉他的人正是身穿黑袍、遮著麵孔的朱慶陽。
看著朱慶陽,張麒麟疑惑地問道:
“你怎麼穿成這樣?”
朱慶陽頓時翻了個白眼:
“你以為我想啊……”
說著,朱慶陽解開了黑袍,張麒麟立刻看到了他身上的一身甲胄。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戰場,費了好大勁才從屍體堆裡爬出來。”
張麒麟疑惑地環顧四周,然後壓低聲音問道:
“這裡是哪裡?”
朱慶陽沉思了片刻,然後認真地看向張麒麟,一字一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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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現在,應該是到了秦朝。看到那城門了嗎?那就是秦國……”
儘管張麒麟之前已有所揣測,但當朱慶陽親口證實他們真的逆時空之流來到了大秦時,他還是感到一陣愕然。
這一切似乎與他們在秦始皇陵內的所見所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繞了一大圈,最後發現起點即是終點,而送他們來此的竟是那柄趙啟。
“現在想混進城可不容易,這裡剛經曆過戰事,城門口的盤查異常嚴格。
我們若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恐怕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朱慶陽注視著城門口,那些士兵正四處張望,尋找張麒麟的身影,他眉頭緊鎖,沉思道:
“我們得先弄清楚現在是什麼時間段,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我們會一直被動。”
張麒麟點了點頭,隨後又提醒道:
“還得找到其他人,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朱慶陽環顧四周,這是一條通往城內的官道。
有官道,自然就有茶攤……
想到這裡,朱慶陽拉了拉張麒麟:
“走吧,他們肯定會儘快與我們彙合的,現在我們要儘可能多地收集線索。”
說著,朱慶陽便鑽進了林子,張麒麟雖有疑惑,但也迅速跟了上去。
穿過林子走了大約三裡地,這裡已經幾乎看不到官兵的身影,不遠處有幾個供勞夫歇腳的茶攤。
朱慶陽不由分說地拉著張麒麟在茶攤坐下,這裡除了勞夫就是逃難的難民,大家穿著相似,因此並沒人注意到他們。
“兩碗熱茶,快點上。”
朱慶陽總能迅速適應各種環境,似乎無論何時何地,他都能與周圍的人融為一體。
張麒麟則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低聲問道:
“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
朱慶陽神秘一笑: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自古以來,收集情報最好的三個地方就是窯子、酒樓和茶攤。”
說著,朱慶陽隱晦地指了指旁邊那桌,張麒麟疑惑地集中注意力,果然聽到了他們的交談聲。
“現在兵荒馬亂的,真是讓人沒法活了。”
“是啊,我們一家老小在逃難的路上吃儘了苦頭。
前麵就是秦國了,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進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秦國現在勢如破竹,這場仗要是打起來,楚國會怎樣還真不好說。
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先逃到秦國避避難吧,總比死在這兵荒馬亂的路上強……”
張麒麟隱晦地瞥了旁邊那桌一眼,一張小桌子上坐著兩家人。
其中一家除了妻子外,還帶著一個幾歲大的小女孩。
從他們的談話中不難聽出,他們是從楚國逃過來的難民,而且似乎秦國最近要和楚國開戰了。
正如朱慶陽所說,他們在這裡沒坐多久,就收集到了不少有用的線索。
朱慶陽喝了口茶,憑著記憶畫出了戰國時期七國的地圖。
接著,朱慶陽充分發揮了自己博學多才的優勢,開始根據僅有的線索進行分析:
“秦滅六國大致是按照先易後難、先北後南的順序進行的。
戰國末年,七國中最弱小的就是韓國,所以秦國從韓國開始了掃平六國的行動。
秦國滅韓後,僅過一年就開始進攻趙國,公元前288年趙國滅亡。
隨後秦軍又將矛頭指向了燕國,燕國太子丹用刺客荊軻行刺,才有了後世流傳的圖窮匕首現。
但計劃還是落空了,公元前226年,秦軍占領燕國都城,燕國就此滅亡。
接下來就是苟延殘喘的魏國。秦軍開掘黃河鴻溝之水,引至大梁城下,三個月後,魏國都城大梁的城牆被泡塌,秦軍攻入大梁,魏王投降後不久被殺。
韓、趙、燕、魏四國被滅後,僅剩下齊、楚兩個大國。
現在難民們都說,不久之後秦國和楚國可能會開戰,那麼現在應該是公元前22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