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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黑狗咂舌道:“那家夥連個品級都沒有,啥本事也沒有,整天躲在茅廁裡靠吃屎過活。”
王胖子聞言大笑:“狗哥,你這嘴可真夠損的。”
“何人竟敢擅闖金丹派!”
就在隊員們疑惑不解、閒聊之際,那人猛然開口,緊接著轉身,雙眼充滿了仇恨的光芒。
“還我師尊的命來!”
“還我金丹派眾弟子的命來!”
那人怒目圓睜,死死盯著白文正幾人,嘴裡不停地念道,一步步逼近。
王胖子見狀,心中不禁有些害怕,說道:
“幾位大佬,這種情況你們有辦法應對吧?
你們的實力,不會比他差吧?”
陳天回頭瞥了胖子一眼,隨後神色凝重地將目光再次投向那人:
“如果真動起手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胖子一聽,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但他知道,這話恐怕是真的。
畢竟此刻就連大黑狗,都仿佛受到了某種壓製,本能地一步步後退。
“前輩,彆誤會,我們不是您的敵人……”
白文正連忙抱拳行禮,試圖解釋。
然而,對麵那人顯然已經神誌不清,根本不聽白文正的解釋,手中長劍猛然刺出,速度之快,連白文正都有些措手不及。
“嗡……”
白文正勉強躲過這致命一擊,連忙拉開距離:
“前輩,我們與您無冤無仇,您認錯人了!”
然而,回應白文正的隻有鋒利的寶劍和淩厲霸道的力量。
這一次,白文正雖然再次躲過,但胸前的衣服還是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阿靜,把你的刀借給我!”
眼看情況不妙,白文正知道講道理是行不通了。
再不還手,隻怕總有躲不過的時候。
阿靜聞言立刻點頭,手中的開山刀瞬間丟了過去。
白文正握住刀柄的瞬間,一股強橫陰冷的力量彌漫開來,他的身後浮現出窮奇的虛影。
又是一劍逼近,這一次白文正不躲不閃,一刀迎了上去。
“哢!”
然而讓白文正沒想到的是,刀身竟然直接被對方手中的劍擊斷。
“八門搬運!”
千鈞一發之際,陳天一跺腳,腳下陣盤顯現。
緊接著,白文正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那人後方的位置。
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那人竟然能夠立刻察覺,手中的劍迅速調轉方向。
隨著一道殘影劃過,這把劍再次逼近白文正。
“吼!”
刹那間,白文正渾身的血液仿佛沸騰起來,窮奇虛影在他的身後憤怒咆哮。
他迅速避開這一擊,一拳朝著那殘影打去,速度之快也是前所未有。
“轟!”
兩股力量猛烈碰撞,巨大的氣浪讓隊員們連連後退。
白文正被擊退了幾米遠,而那人顯然實力更強,身形紋絲不動,並再次化作一道幻影襲來。
“乾字,亂金柝!”
陳天情急之下,不得不使出風後奇門的高階咒術。
一股無形的力量轟然散開,亂金柝能短暫改變命局內的法則。
刹那間,那道殘影的速度慢了下來,時間的流速仿佛也隨之變慢。
白文正抓住這個機會,爆發出最強大的力量,一拳朝著那人的胸前擊去。
“轟!”
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那人的身上,同時陳天也吐了一口鮮血,散去了命局。
“道長,你沒事吧?”
阿靜一把扶住了陳天,胖子和歐陽念也圍了上來。
陳天麵色蒼白地擺了擺手:
“果然以我現在的實力,還無法駕馭風後奇門的高階術法。
僅僅是強行凝固時間一秒,就遭到了如此嚴重的反噬。
如果再多哪怕一秒,我的經脈就會寸斷……”
隊員們攙扶著陳天起身,雖然隻是一秒,但也確實為白文正爭取了最佳的時機。
白文正的全力一拳,可不是誰都能輕易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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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這一拳還夾雜著窮奇的陰冷力量,一旦進入體內就會肆虐破壞。
然而當煙霧散儘之時,那人卻穩穩地站在不遠處,雙眼泛紅,殺意凜然,隻有衣角輕輕飄動……
“這怎麼可能?”
隊員們看到這一幕,都感到難以置信。
陳天使用了高階咒術遭到反噬,白文正爆發了最強大的力量全力一擊,可那人此刻卻仿佛毫發無損。
“這人到底是誰?他莫非隻是殘魂狀態,就已經超過了小乘仙境界,達到了紅塵仙的境界?”
陳天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
就在此時,那人再次朝著白文正衝了過去。
靠著窮奇血脈,白文正勉強能夠抗住攻擊,但大部分時間都在躲閃,無法進行任何有效的進攻,因為境界差距實在太大了。
而且這還是在那人已經神誌不清、忘記了如何動用術法、隻是隨意出擊、胡亂揮舞武器、並且絲毫不使用術法與力量的狀態下。
很難想象,如果此人處於全盛時期,那會是多麼強大的存在。
換句話說,哪怕他現在隻是殘魂狀態,但隻要他恢複神誌、一旦動用手段與術法,那二隊全員加起來也不會是他一招之敵。
“哪怕一隊來了也隻能勉強過招,恐怕隻有首長出手才能將其壓製!”
陳天看著二人的戰鬥越發心急:
“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哪怕他沒有神誌、忘記了如何使用術法,但境界擺在那裡,佛爺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們不能再拖延了,即便他現在失去神誌,忘卻了術法的運用,但實力擺在那裡,佛爺也難以與之抗衡!”
阿靜一聽,立刻就想衝上前去幫忙,卻被陳天攔住了。
“你們去了也沒用,高手之間的對決,不是靠人數就能決定勝負的。”
說著,陳天轉向歐陽念:
“歐陽念,我現在無法再使用命局了,你的武侯奇門學得如何了?”
歐陽念焦急地回答:
“我能布置基本的陣盤,但術法還掌握得不多,這種情況下,我怕是幫不上什麼大忙吧?”
陳天卻點了點頭:
“足夠了,我有個冒險的辦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但現在,我們確實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隊員們紛紛看向陳天,他神色凝重地說道:
“從這人目前的狀態來看,應該是失心瘋了,更棘手的是他實力強大。
我們絕不可能戰勝他,除非一隊現在出手,但顯然我們等不到一隊的救援。
不過,或許有辦法能喚醒他。
如果他恢複神誌後仍然與我們為敵,那我們今天恐怕都難逃一劫;但如果他恢複理智,不再出手,那問題自然就解決了……”
聽陳天這麼說,阿靜堅定地表示:
“道長,你就說是什麼辦法吧,不管怎樣,我們都要試一試!”
陳天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大椎穴:
“他雖然是靈體,但穴位靈竅依然起作用。
歐陽念用陣法拖延,其他人要合力將力量灌入他的靈竅中。
可以是後頸的大椎穴,也可以是頭頂的天靈穴。
或許,這樣能衝破他的束縛!”
隊員們聞言,立刻點頭表示同意。他們雖然知道對手強大無比,但此刻也決定拚儘全力一試。
歐陽念向前幾步,由於他隻是初步掌握布局,命盤不能像陳天那樣隨意擴大,因此必須保持與殘魂較近的距離。
阿靜、胖子、大黑狗也緊跟其後,隨時準備行動。
“咱們先說好啊,這玩命的活兒本黑皇大人可接了。
要是咱們能活著回去,你們得在首長麵前多美言幾句,行不?”
阿靜點頭答應:
“沒問題,隻要我們能活著回去,你的功勞我們肯定不會忘記。”
胖子也趁機說道:
“毒蠍……姐,能不能也幫我說兩句好話?”
阿靜疑惑地看了胖子一眼:
“你想跟我們回軍區?”
胖子點頭如搗蒜:
“你看咱們這也算是經曆過生死了,到時候你幫我說說,讓我也跟著去吧?”
阿靜此刻沒心情多說,隻是點了點頭。
此時,歐陽念找到了機會,立刻掐訣念咒,腳下的命盤顯現,將激戰中的白文正和殘魂都籠罩在其中。
殘魂似乎感知到了陣盤的力量,突然改變了攻勢,似乎對先前陳天使用的亂金柝有所忌憚,以為歐陽念也有類似的手段。
看著殘魂逼近,已經疲憊不堪的白文正再次擋在了殘魂麵前。
同時,陣盤中白霧彌漫。
這是最基本的困局,雖然無法真正困住殘魂,但混淆一下他的視線還是沒問題的。
在這白霧中,大黑狗首先衝向殘魂身後,然而就在即將接近時,殘魂突然轉身,一腳將大黑狗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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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阿靜及時趕到,手中握著斷裂的開山刀,金光閃爍,朝著殘魂的頭頂劈去。
但殘魂的速度和反應都太快了,瞬間消失在阿靜的視線中。還沒等阿靜反應過來,白文正就一把將她拉開。
阿靜這才發現,殘魂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
如果不是白文正出手相助,自己恐怕已經被洞穿了。
而這,還是在殘魂失去神誌、忘記使用術法與手段的情況下……
胖子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似乎做出了某個決定。他咬了咬牙,說道:
“佛爺,我們拖住他,你找準機會,打他的天靈!”
胖子意識到,靠他們幾個人恐怕難以成功。
於是,他決定把最危險的任務交給自己,讓白文正有機會接近殘魂。
這樣,至少大家都有活下來的可能。
話音剛落,胖子就朝著殘魂衝去。
殘魂也不客氣,一刀刺向胖子的胸前。
“噗!”
長劍直接刺入胖子的胸前,胖子也借此機會抓住了殘魂的雙臂。
在這個世界裡,殘魂並非純粹的靈體狀態,而是仿佛有了實體一般,因此胖子能夠短暫地控製住他。
“胖子!”
隊員們心急如焚,白文正也果斷一躍而起,一掌拍向殘魂的天靈穴。
當白文正的手掌擊中殘魂的天靈穴時,一切都仿佛靜止了片刻。
所有隊員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他們都很清楚,勝敗就在此一舉了。
“轟!”
緊接著,從殘魂身上爆發出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隊員們紛紛被震飛出去。
顯然,白文正這一掌的力量並不足以對殘魂造成傷害。但大家的目的本就不是要傷害他,而是想灌入力量,喚醒他的神誌。
此時,煙塵彌漫,胖子癱倒在地。阿靜第一個衝上前,眼中滿是焦慮:
“胖子,你怎麼樣?”
胖子虛弱地笑了笑,擺了擺手:
“我……可能不行了……”
陳天也踉踉蹌蹌地走過來,急切地說道:
“胖子,彆胡說,你肯定沒事的。”
胖子的臉色慘白,帶著一絲不甘:
“能不能把我的屍體帶到軍區去,我想看看我夢寐以求的地方……”
阿靜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連忙點頭:
“我帶你去,我們一定帶你去……”
這時,歐陽念剛從陣盤中回過神來,有些疑惑地看了胖子一眼,隨即翻了個白眼:
“胖子,你搞什麼鬼呢?”
陳天和阿靜都愣住了。緊接著,胖子突然一個激靈跳了起來,嘿嘿笑道:
“說好了啊,彆反悔。胖爺我剛才可是豁出去了,你們得帶我一起去軍區。”
說著,胖子從懷裡掏出了那個已經嚴重變形的金酒壺。
這畫中界的東西似乎都帶著某種力量,才能幫胖子抵擋住那致命的一擊。
不然,如果是普通的金酒壺,胖子恐怕早就沒命了。
就在胖子得意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身後有兩道犀利的目光。
回頭一看,阿靜和陳天正瞪著他,眼神仿佛要把他吞掉一樣。
胖子趕緊指了指不遠處,試圖轉移話題:
“那邊怎麼沒動靜了?咱們的辦法到底有沒有用啊?”
這話立刻吸引了隊員們的注意,他們紛紛看了過去。
隨著煙塵逐漸散去,白文正的身影首先映入眼簾。
他背對著隊員們站著,似乎在凝視著什麼。
漸漸地,煙塵散去更多,殘魂的身影也浮現出來。此刻他正安靜地坐在地上,沒有再繼續攻擊,情況不明。
隊員們心中忐忑不安之際,殘魂緩緩睜開了眼睛,說出了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句不同的話:
“我……這是怎麼了?”
隊員們聞言都鬆了口氣,相互攙扶著走到白文正身邊。
最狼狽的要數大黑狗了,它好像剛才摔了一跤,摔到了腿,此刻一瘸一拐地走過來,還不停地嗷嗷叫著……
看著幾人出現,殘魂顯得有些茫然:
“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在我金丹派的秘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