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陪到賀旭傍晚,沈棠把孩子送去小姨家住,賀旭傷了腿,夜裡起來不方便,她肯定要留下照顧的。
小家夥雖然不情不願,但很聽話,知道自己留下來會著涼,就乖乖的在紅梅家裡住下,走的時候還不忘讓媽媽明天早上來接他。
他明天還想看到爸爸。
沈棠答應下來,回到醫院的時候賀旭還望著門口,好似有些暗淡的黑眸看到她回來的那一刻瞬間亮了起來。
病房裡隻有賀旭一個人,沈棠關上門,剛走過去就被賀旭拉進了懷裡。
“那小子總算是走了。”
沒眼見的小子,總是打擾他和沈棠親熱。
沈棠是洗了澡過來的,身上還帶著誘人的清香,賀旭忍不住吻上她的耳朵。
“好了好了,都受傷了還不克製一點。”
沈棠耳尖熏紅,陪著他睡下。
賀旭大手撫摸著她的長發,低聲說:“不想克製,在我知道你千裡迢迢趕來找我的時候,我就想這樣把你樓在懷裡。”
外麵慢慢下起了大雨,靜寂的病房裡,兩人緊緊相擁,伴隨著雨聲增添了一絲曖昧。
賀旭咬上她的耳朵,熱氣撒在她的脖子間,青筋蜿蜒的大手捧起她的臉,黑眸克製著情愫:“我真的怕……”
沈棠忽然吻了上去,如月色清淺的眸子倒映著他的臉:“不要怕,我一直陪著你。”
賀旭的心像是掉入一片溫暖的泉水中,徹徹底底被她征服,再也升不起一絲反抗。
他粗糲的大手捧起她的臉親吻上去,唇舌交替從熱烈到溫柔。
無論多少年,她依舊如初次那般甜軟到他癡迷。
雨聲瀝瀝拉拉落在窗台上,掩蓋了病房裡的曖昧。
過了許久,沈棠雙頰暈紅的躺在賀旭懷裡,手指帶著漣漪劃過他堅硬的胸膛,又被賀旭捏住輕揉。
“再鬨,我可就真的忍不住了。”賀旭蹭著她的黑發低聲笑著。
沈棠羞澀的把臉埋在他懷裡,微涼的手腕慢慢扣緊他的腰:“誰讓你把扣子都咬掉了。”
寸衫少了個扣子,明天走回去的時候還不讓人笑話。
賀旭下巴搭在她的黑發上,落下一吻:“聽小阿棠說,你和人打架了?”
沈棠點點頭,戳著他的腹肌說:“你放心,我拿著扁擔打人,田曉甜都沒湊到我跟前來,全是我打的她。”
賀旭驕傲的說:“不愧是我家糖糖,就是厲害。”
沈棠本來挺驕傲的,被他這麼一誇,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把事情原委給賀旭說了一遍。
賀旭聽到那些人造謠沈棠的時候,心頭升起怒火,又聽到沈棠已經舉報了他們,這才消了些氣。
“舉報的好,這些老太太是該給些教訓。”
沈棠:“師長親自出麵調解,大概是想私下裡和解。”
“你要是不願意,那就不和解。”賀旭軟聲說。
沈棠知道賀旭是在顧及自己的感受,搖了搖頭。
“其實我也隻是想給她們一個教訓,彆在惹我就行,師長說要給我賠償,那就要賠償吧,那幾個老太太本來年紀就大了,經不起折騰,坐牢估計是沒法坐,讓她們當著眾人的麵給我道歉,裡子麵子都沒了,也夠她們難受了。”
賀旭:“彆顧及我的感受,這件事你才是受害者,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當上這個團長不是靠人脈關係,是我自己用這條命拚出來的,如果你為了我而同意師長調解,那我寧願不在留在這裡。”
沈棠心裡一暖,湊上去親吻他的唇角:“這樣就夠了,我不是逞一時之氣的人,你知道的,對於一些老人來說,罰錢比坐牢更可怕,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年紀大了,就算判刑也判不了多久。”
“可要是罰錢就不一樣了,不僅沒了名聲,家裡的兒子媳婦都會怨她們,遇到熟人也沒臉,夠她們後悔了。”
賀旭眉眼帶笑:“好,隻要你開心,怎麼處理都可以。”
沈棠開心的抱住他:“你怎麼這麼好啊,賀旭,你要一直一直對我這麼好。”
賀旭挑眉:“那當然,我這輩子能找到你當老婆,那是前世修來的福分,我要是不對你好,你指定就跑了。”
“想當初我還猶豫要不要衝動一把,和你在一起,現在想想我都想把那時的自己給揍一頓。”
沈棠哼了聲:“你才知道,我本來也不是個能堅持的人,要是你再三不同意,說不定我真可能會喜歡上彆人。”
賀旭想起了陸宴州。
他甚至有種預感,要是自己當初下手不夠快,沈棠肯定會喜歡上陸宴州。
陸宴州長相端正穩重,人品也不錯,當初兩人還有婚約……
不行,再想想他心裡就控製不住戾氣了。
賀旭扣住沈棠的後頸吻上去,這一次的吻比上次還激烈,吸吮的她唇都紅腫了。
“不許想彆人,也沒有說不定,你現在是我的。”
沈棠憋著上揚唇角:“那你趕緊好起來,腹肌都快消失了,男人花期短,你可要注重點身材管理。”
賀旭握住她的手輕輕咬住,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脊背蔓延至全身。
“他們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但隻要看見你,我全身就如著了火一樣,欲壑難填,糖糖,在這方麵,我會比你更加感興趣,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沈棠想起這男人剛剛一寸寸舔咬開她扣子,大手攀上她的衣服底下,摩挲起一陣漣漪……
她羞的臉色通紅,眸色洇濕,捂住他嘴巴:“快彆說了,睡覺睡覺。”
平常在床上說些浪蕩子話,可彆在醫院也說呀。
賀旭安撫性笑笑:“好,睡覺。”
現在才八點呢。
賀旭其實覺得自己會睡不著,但嗅著沈棠的氣息,素日以來的緊繃漸漸放鬆,很快的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醒來,沈棠去接了賀執過來,順便給賀旭買了幾個包子。
病房被推開,賀旭還以為是沈棠,沒想到是田曉甜的丈夫趙副營長,張營長等人。
其中張營長老婆黃蘭手裡還提著一袋子水果,訕笑把東西放到桌子上。
“張營長這是什麼意思?”
張營長:“賀團長,我們是來道歉的。”
賀旭冷嗤:“道歉,道什麼歉?”
張營長歎氣,把他媽怎麼造謠沈棠的事說了一遍。
“我媽她們是鄉下來的,不懂事,也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賀團長,真是對不住,但我媽她們苦了半輩子,身體一直不太好,這一次她們得了教訓,以後肯定不會亂說了,還希望賀團長和沈同誌原諒她們這一次。”
賀旭抬眸:“那你不是應該跟我老婆道歉嗎?來我這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