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不注意衛生,下半身還患有炎症。
紀念書打聽到她已經結婚多年,知道她和丈夫還沒有孩子,又說可以幫她清理掉子宮的肌瘤,然後助她懷上孩子。
阿芳這一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懷個孩子,加上她喝了紀念書的藥後,下半身確實沒有再流血,對她已經信了幾分。
當下就放話,不許眾人動紀念書。
紀念書在村子裡待了一個星期,但除了治病,其他時間都必須要待在房間裡不能走動。
好不容易爭得阿芳的同意去山上采藥,看到有人往山上去,就問了問阿芳:“姐,那些人乾嘛去啊?”
阿芳麵色一變:“不該問的彆問。”
紀念書就閉上了嘴巴,不過還是記住了他們上山的路線。
因為她醫術了得,村子裡不少人都來找她看病,把林柱氣的火冒三丈。
最後紀念書給他們免費看病,讓他們過來他這邊拿藥才消了氣。
二狗抽著煙,一心想著出去的兩個下屬,原本以為是他們暴露了,結果打聽了之後才知道,這兩人被送進了隔壁村的牢裡,說是因為跟蹤偷窺。
二狗覺得這兩個家夥又蠢又廢。
自己看上的女人都敢偷窺,簡直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他沒急著把兩個人贖回來,現在多事之秋,等風聲過後再接回來不遲。
至於村子裡的紀念書,二狗倒沒覺得她有多漂亮,村裡比她好看的有的是,要不是阿芳護著,她早就被村裡人瓜分了。
他惦記沈棠,蹲在山腳無聊的抽煙,忽然一個人走過來,瞧見那二十多歲的少女,二狗頭低的不行:“玲玲,你咋出來了?”
“我聽說山下來了個醫師,醫術不錯,再哪裡?”
彆看少女長的可愛,說話也軟軟糯糯的,但二狗可不敢生出一點心思。
這可是他們虎哥的女兒。
“在阿芳那呢。”
戚玲玲點了點頭,往阿芳的院子走。
瞧見阿芳那年輕了好幾歲的樣子,她心裡有譜了。
阿芳也有些驚訝,虎哥的女兒竟然會下山。
不是說最近得了個玩物,不下山玩了嗎?
戚玲玲瞧見她,笑容燦爛:“阿芳姐,我來找你玩了。”
阿芳臉色有些不自然:“玲玲啊,我忙著呢,等下午跟你玩吧。”
戚玲玲笑容不變:“我阿爸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我下山的事,你可彆跟我阿爸說。”
“那自然,我跟你的關係可比跟你爸關係要好多了。”
戚玲玲自小在村裡長大,又沒有同伴,阿芳雖然比她要大了好幾歲,還嫁的是她大表哥,但戚玲玲依舊隻喊她姐。
她往阿芳院子裡瞧了幾下,湊過去問阿芳:“姐,那個醫師呢,借給我用用。”
阿芳一愣:“你又沒生病……你不會是想給你救的那個人醫治吧?”
戚玲玲羞澀的笑笑:“我就讓她去看看,林叔那點醫術你也知道,隻會讓人吃藥,阿樹全憑著自己的意誌力才挺過來,他的腿一直沒好,要是以後殘疾了怎麼辦?”
“阿芳姐,他長的那麼好看,我肯定要把他留在我家當上門女婿的,要是腿瘸了,那多可惜啊。”
“可山上不允許外人進入,你阿爸也不會同意的。”阿芳說。
戚玲玲調皮的笑笑:“我阿爸今天不在,我就讓她跟我去看看,看完就送回來,我全程跟著,肯定不會出問題。”
阿芳不太願意,虎哥手段狠辣,她可不想得罪了他。
戚玲玲朝她撒嬌,阿芳怎麼也不答應。
最後戚玲玲冷了臉:“阿芳姐,村子裡同樣不許外人常待,這個女人一直待在這裡,也算是違反條例了吧?”
“人不給我,我就殺了她。”
“再說了,咱們寨子的位置那麼隱蔽,就算帶她進去又怎樣,這時候正是雨季,兩三個小時過去獵犬就聞不到氣味,山路那麼崎嶇,就算是我也不敢隨便亂走,她要是敢逃,隻怕會落的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阿芳知道戚玲玲看似單純,實則偏執陰狠,她還要紀念書幫自己懷上孩子,可不能讓她殺了紀念書,隻好同意讓她帶走人。
她已經儘力拒絕過了,要是虎哥回來問責,他也該知道自己閨女這性子霸道的很,根本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戚玲玲滿意的帶著人走了。
紀念書本來就想去山上看看,戚玲玲要帶她去山上正和她意。
去山裡的路很隱蔽,路又窄又偏,稍微不注意就可能掉下懸崖。
紀念書倒不害怕,但自己現在扮演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自然要表現的緊張恐懼。
戚玲玲看她那樣,忍不住露出嘲諷:“城裡的姑娘就是弱不拉幾。”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幾人終於到達一塊被茂密叢林遮蔽的平地,往下走是一條寬大的河流,穿過河流就是境外。
四周都有人持槍看著,紀念書沒多看幾眼就被戚玲玲帶到了一個木屋。
房間裡,一個背影清貴的男人半躺在床上,寸衫緊緊的扣著,黑眸靜靜的望著窗外,春風吹起他有些長了發絲,他微微回頭,露出立體的五官。
紀念書微微睜大眼睛,這不是沈棠的愛人,那位賀團長嗎?
她之所以能認出來,是因為沈棠家裡就擺著他們結婚的照片。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沈棠同誌的預感果然沒有錯,賀團長還真就在這裡。
“看什麼呢。”戚玲玲擋住她的視線,抬起下巴瞪著她。
紀念書回過神來:“哦,就是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
戚玲玲唇角壓不住:“那確實,不過你也不用惦記,這人是我的。”
“快去給他看看腿,他的腿一直沒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紀念書走過去給他看了看,賀旭身上的傷挺多的,手臂應該是中了一槍,還掛著白紗布,頭也被一層白布包裹著。
不過人確實好看,鳳眸如鷹,鼻梁高挺,紅唇不厚不薄,身姿瘦弱但挺拔,看著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清貴公子。
他的腿被夾板夾著,紀念書上手按了按,詢問了一些簡單的事,最後得出結論:“他骨折了,但之前沒矯正成功,如今已經長歪了,得重新打斷板正過來。”
戚玲玲:“啊?要去醫院嗎?”
她阿爸可不會讓她把人送去醫院。
紀念書說:“送醫院更好。”
戚玲玲拒絕:“不行,不能去醫院,還有什麼辦法嗎?”
“不送的話我倒是可以治,但我現在手裡沒工具。”
戚玲玲一聽不用去醫院,立馬道:“你把東西說出來,我讓人給你找。”
紀念書要了一些簡單的工具,更重要的事麻藥,沒有麻藥,隻怕得痛死
山裡經常有人受傷,麻藥到是有,不過工具比較難湊齊。
戚玲玲就讓她山上等一等,叫人去山下借一些工具上來。
紀念書被關進房裡也沒反抗,貼著耳朵聽那兩人說話。
戚玲玲還特意給賀旭削了一個蘋果:“吃吧,這水果可不便宜,等治好你的腿,咱們就結婚。”
賀旭黑眸裡滿是迷茫:“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戚玲玲笑了笑:“有什麼不對勁,我是你對象,你從山上摔下去了,我又背了你回來,我對你可是有救命之恩呢。”
賀旭垂眸:“可是我總覺得我好像有家人。”
戚玲玲語氣也冷了下來:“都說了,你是個孤兒,是我阿爸給我定的童養夫,你現在不記事,所以才會感覺迷茫,等和我結了婚就好了。”
她想湊過去親賀旭,被賀旭避開。
他眼神溫柔的看著她:“我總覺得心裡有些迷茫,再給我一些時間適應好嗎?”
戚玲玲被他溫柔的眼神迷的找不到北,羞的耳朵都紅了:“好吧。”
紀念書聽到二人談話,眉頭不經蹙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