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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繼續喝啊...”
飛霄說完這一句後啪的一下倒在了桌上。
嘴裡還含糊有詞著什麼...「大捷」?
終再三核對了賬單,確定自己沒要酒...
所以她是怎麼喝醉的?
“會不會是這個?”
三月七來到終身邊,彎腰拿起了一個易拉罐。
“哈?這不是酒精飲料嗎?”
“等等...她喝了多少?”
“呃...”
三月七掀開桌布,下方正藏著一大堆易拉罐。
終嘴角忍不住抽搐。
她看著已經睡著的飛霄,對她這波操作打了8.5分。
至於為什麼是這個分?景元應該深有體會。
有1.5語唄~
“好吧,至少沒有發酒瘋...”
關於發酒瘋,景元也應該深有體會。
畢竟他的竹林和涼亭就是被飛霄謔謔了...
終一把扛起飛霄,給她送了回去。
然後...
接著奏樂接著舞!
今晚的消費由星期日買單!
角落裡的星期日:.......
...(以下原劇情)...
一夜過後...
“抱歉,盧卡先生,打擾了。景元將軍想見見您,還請您移步神策府。”
正在跟星聊天的盧卡聽到動靜,望了過去。
來人正是當初接待他們的夕葵小姐。
“誒?景元將軍?他找我有什麼事嗎?”
盧卡記得昨天...「蹦迪」的時候,景元將軍似乎就想找他說些什麼,但因為一些原因沒能達到目的。
“這就不是我一個天舶司職員能回答的事情啦。”
夕葵笑著搖了搖頭。
“既然景元元找你,那你就去看看唄~彆怕,他人還挺好的。”
“嗯...沒什麼將軍的架勢。”
星的話盧卡深表讚同。
他與景元將軍的接觸不多,但就昨晚的那場經曆...
盧卡隻能說:那位將軍比他玩得開多了。
片刻之後...
神策府
“你好啊,貝洛伯格的盧卡。很高興能見到你。”
正在為不請自來的終而感到頭疼的景元,見盧卡到來,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
終向盧卡打了個招呼,然後表示不用管她後就繼續在那擺弄著什麼。
“景元大人,很榮幸能得到您的接見。但我不太清楚,您為什麼召我來到神策府?”
“因為你打下的那場精彩的比賽,也因為七百多年過去了,你是第二個抵達羅浮仙舟,參與「演武儀典」的雅利洛人。”
景元神色複雜的看著盧卡,後者則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什麼。
“您的意思是...莫非您聽說過伊戈爾?哈夫特?”
“伊戈爾...真是令人懷念的名字啊。我認得他,不,不該說認得。我永遠記得他。你和他,真像啊。”
景元頷首,頗為感慨的歎了口氣。
“將軍,您知道伊戈爾在仙舟的經曆嗎?”
“在我的故鄉,雖然許多人都聽過伊戈爾?哈夫特的英雄故事,但我們從來不知道他旅行天外時到底經曆了什麼。請您務必告訴我!”
伊戈爾?哈夫特的過往,這正是他來仙舟的目的之一。
但那塊玉兆損壞太嚴重了,至今他們隻能從中找到零零碎碎的信息...
景元見盧卡焦急的樣子,微微點頭。
“那是七百年多前的事情了。那時我還很年輕,也曾是演武儀典上一名守擂劍士。”
“伊戈爾,那個紅發高大的拳手,就這樣出現在了擂台上。他每一次揮拳都好像在肩負著一個世界的重量。”
“而在賽後,他有過古怪的習慣,他會拒絕所有獎金與禮物,向所有觀看他比賽的人們講述他遭難的故鄉,提醒人們防範反物質軍團的襲擊,也希望有能之士可以幫助他。”
“就這樣,他一路過關斬將,最終來到了我麵前...就像這一次你出現在彥卿麵前那樣。他沉默地揮拳、揮拳,和我打得難分難解。”
“但在這場戰鬥的尾聲,他突然停了下來,離開了賽場...”
景元將伊戈爾在仙舟上的事娓娓道來,而他本人也陷入了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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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戈爾,聯盟的高層聽完了你的故事,你故鄉的遭遇也讓很多雲騎的朋友們感到同情。”
景元神色複雜的看著伊戈爾,而後者在沉默了片刻後終於開口。
“還有...「同情」以外的東西嗎?”
“他們無法出兵。曜青仙舟發來烽火信號,預計未來很快將會有一次仙舟與豐饒民之間的大戰。”
“我明白了,謝謝你,景元。”
“接下來你要去哪兒?”
景元知道伊戈爾遊曆群星,想要尋找解救家鄉的辦法。
“我要回家了。我的故鄉需要我...我本以為銀河很大,一定能找到救它的法子,一定會有人願意聽聽我的呼救。”
伊戈爾的話語中充滿了落寞,他緊緊的攥著拳頭,卻又像是認命般鬆開。
“但是我錯了,雅利洛-vi的悲劇微不足道。它上演在宇宙的每個角落,不在這兒,就在那兒,不在今天,就在明天。人們對一顆微不足道的星星消失不見早就習以為常了。”
“在我一次次揮拳時,我的家人、朋友正在因為軍團的入侵流血死亡。在我一次次揮拳時,他們的希望正在漸漸破滅。”
“現在,是時候回去了,如果一個孩子不能在母親需要保護的時候為她揮拳。他還有什麼資格自稱為她的孩子?”
他可以繼續在群星中遊走,但他早已看透了這片星空,看透了這個世界。
與其繼續為一個注定沒有結果的目的追尋,不如回去...回去向命運反抗!
至於假裝看不到,在銀河中苟且?他做不到...
“再見了,景元...不,考慮到我的年紀,咱們應該不會再見麵了。”
景元看著伊戈爾沉默良久,最終隻能向他表示祝願。
“祝你勝利,伊戈爾。”
“也祝你勝利,景元!真希望和你再打一場啊!”
.......
“...我要回來了,媽媽。”
“我贏下了所有的拳賽。可這一次,我打不贏了。”
伊戈爾注視著星空,不再言語...
........
“以武會友,這是演武儀典的創立宗旨。但彼時的我隻是個雲騎驍衛,沒辦法改變任何事,隻能說看著他絕望的背影,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
“他就這麼離開了。時間匆匆過去...一晃三百年的時光消逝了。”
四百年前,又是一屆演武儀典。
景元讓天舶司參事向雅利洛-vi發送了一封邀請函。
儘管天舶司的星圖航路上顯示...那個世界,已經熄滅了。
但景元還是堅持發了一封邀請函,將其當作了一個不會成真的祝願。”
“原來這就是我們收到的那封邀請函的來曆嗎?”
盧卡瞪大了眼,同時他感覺鼻子有些發酸。
但盧卡抑製住了這種情緒。
“伊戈爾在離開之前曾贈給我一件小小的紀念品。”
“這是...”
盧卡看了過去——一張照片上,伊戈爾一手勾住了景元的脖頸,一隻手比著大拇指。
二人看著鏡頭展露笑容。
隻是如今盧卡在看到伊戈爾的笑容時,心中百味雜陳。
“這是我們兩人在告彆前的合影。儘管那一天他壓著沉重失望,但他依舊儘力笑著。”
“而現在,我想回贈給他的後代一件禮物。”
“七百年前,我未能有機會幫助他的故鄉。現在,一切都不算太晚。”
......
“呐~還在傷心嗎?”
終將一杯茶推到了景元身前。
不知怎麼的,聽到終的聲音,他原本正醞釀的感情一下子就沒了。
“七百年前...那時候我在乾什麼來著?”
“丸辣!記不起來了...”
終苦惱的撓著頭。
“不管過去如何,至少如今,雅利洛如奇跡般複生了。”
景元抿了口茶,然後眉頭擰在了一起。
好*仙舟粗口*苦啊!
“也是,那個玉兆我剛剛給修好了,裡麵有伊戈爾自己給自己寫的自傳,應該能給他們帶去不少東西。”
那玉兆卻是壞的沒話說,終擺弄了半天,最後給它時間回溯了...
“是啊...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伊戈爾的那句話是對的,銀河中到處都在發生著災難。
誰又能將其全救下呢?星神也不能。
而且,人心是複雜的...
但總會有奇跡,降臨在絕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