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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匹配旗鼓相當的對手?
呼雷剛從獄中出來,不禁恍惚了一下。
應是他遭受那麼多年的無間劍樹之刑,還一直沒有吃東西,幻聽了吧...
“久違了,戰首。我們來迎你歸巢。”
末度麵露激動和狂熱,向呼雷俯首。
而餘下的步離人也各自退下,給呼雷讓出了一條路。
呼雷被末度這一聲呼喊帶回心神。
他看著末度的樣子,一股怒火騰的一下就湧上心頭。
眼前之人,他看得出來,是他們步離族群之人。
而且,他還有與自己同屬一脈的血脈...
可他竟然變成了卑賤的狐人模樣?!
劍樹之刑,時刻折磨著他,已經讓他忘了時間。
他來到末度身前,低頭看向他。
“距離上次狩獵,青丘究竟旋轉了多少次?都藍的崽子!告訴我你的名字!”
呼雷壓抑著怒火,他剛出來,需要了解他被關押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他離開族群後,步離族群究竟發生了什麼?!
“偉大的呼雷汗,狐人之敵,眾生的獵者。我隻是犀犬獵群中的一個小小的策問官,也許曾是您血脈中產下的最微不足道的子嗣之一。我名末度(k
tok)。”
“距離您上次率領我族馳騁星海的獵場,已經過去...至少七百年時間了。看到您依舊如過去般狡猾機敏,我無限歡欣。”
末度察覺到了呼雷的憤怒,雖然不知道戰首憤怒的具體原因,但他選擇先吹捧一番。
可他自以為的智者之言反而讓呼雷的憤怒更甚。
“七百年...七百年過去了,都藍的崽子為什麼長成了你這模樣?回答我,末度,為什麼你長成了我們最可鄙的奴隸和敵人——狐人的模樣?”
呼雷大人在憤怒這點?
得知了緣由,末度一下子鬆了口氣。
“我受命前來,將您從可憎的囚牢中釋放。這是sain
激yaa(命運)注定如此。為此,我不得不服下魔藥,披上賤畜的皮,用偽裝來應對他們的虛偽。”
而聽聞這話,呼雷的憤怒平複了一些。
“既然你有逃離的計劃,那麼說說,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離開這艘大到沒邊的天船?”
“我和弟兄們會封死這座監獄的門關,把獄卒悶死在裡麵。這樣我們能暫時得到喘息的時間。”
“那些和我一樣偽裝的弟兄們會為您的逃離準備船隻。按照計劃,我們總共有兩個時辰離開這兒。”
“原本我打算在明日執行營救您的計劃,不過他們打算將您送往曜青仙舟關押,再加上潛伏期間折了不少人手。我必須趁此良機,將您解放出來。”
這些話不說還好,說了之後,呼雷原本平息的怒氣再次升了上來。
“有勇無謀的計劃,蠢貨!就算有船,我們能逃的出去的機會也比狐人逃過我爪子的機會要少得多!”
這跟強闖仙舟有何區彆?那羅浮將軍肯定會前來阻攔他們。
就算再弱的令使,也不是他能碰瓷的。
就算他們之後劫持人質,但那將軍不顧人質將他們留下的可能也是極大的。
“為了營救您,我們彆無選擇!派我前來的長生主的天使如此說過,「隻有您的回歸才能結束步離人漫長的分裂」。”
“此行的所有兄弟都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隻要您能離開這兒。”
末度語氣激動,周圍的步離人也做出了相應的動作回應。
見此一幕,呼雷深深地吸了口氣。
“像你這樣靠狡詐求生的弱者,居然在計劃中表現出近乎愚蠢的勇悍。你會得償所願的...所有都藍的崽子都會得償所願的。”
此時的呼雷還不知道,幽囚獄外等待他的將都是什麼人。
如果他知道,會不會鑽回牢獄?
答案是否定的,身為步離戰首,呼雷有自己的驕傲。
與其在牢獄之中生不如死,倒不如壯烈的死去。
狼,不會苟且偷生。
“那麼,大人,我們該走了。”
“在離開之前,把你們吃下的魔藥給我一丸。”
呼雷微微搖頭,說出了讓末度難以置信的話。
“您...您居然要披上賤畜的皮?這有辱您偉大的身份...”
末度臉上神色不斷變化,他自己變成狐人的模樣倒沒什麼,一切都是為了營救戰首。
但若讓戰首變成狐人模樣...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白癡,失去自由的偉大一文不值!一旦離開此地,我需要一張至少看起來不那麼可疑的皮囊。”
呼雷罵了一聲,他既然決定逃離,那麼就不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等他出去之後,整頓完步離獵群,寰宇將重新成為他們的獵場,他們的威名將再度響徹銀河!
到時候,誰還會在意他是怎麼逃離仙舟的?
他們更多的會是指責羅浮仙舟看管不力!
“謹遵您的命令。”
呼雷頷首,看向了椒丘。
“那個狐人奴隸,是獻給我的食糧嗎?”
他剛從獄中出來,雖吃了兩個同胞,但還處在饑餓的狀態。
“不,他是曜青仙舟的使節。請您暫時忍耐爪牙,他還有作為人質的價值。帶上他,咱們走!”
末度阻止了呼雷,招呼手下將椒丘帶走。
呼雷還不知道外麵的情況,這名狐人,或許能在意外之際用來製衡曜青的天擊將軍。
椒丘一言不發,他眼中失去了光亮,似乎是認命了一般。
但事實上...
他正與終在腦海中激動的交談。
「你求我啊~」
「求你快將消息送到幾位將軍那裡吧!」
「你怎麼跟黑塔一樣...沒意思...」
「呼雷是仙舟大敵,一旦他逃脫,將...」
「(與您交談的對象已離線...)」
...希望她能快些將消息帶到吧。
他自己,則要為飛霄賭一把。
呼雷身上,很有可能有治療飛霄月狂的辦法...
他不知道終能治飛霄的月狂,終沒說。
椒丘心中已經有了謀劃,為了治療飛霄,他已經準備豁出性命了。
謀士以身入局,為救一人之命。
「好了,景元已經開始準備了。」
「彆怕,有我在,沒意外。」
這麼快?她難道就在神策府?
椒丘詫異了一刹。
不過這樣,他就能安心施展他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