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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天晝夜流轉,演武儀典召開的時間不知不覺悄然臨近。
在兩位師父的嚴厲督導下,三月七苦練不輟,幾乎患上了網球肘(也稱為肱骨外上髁炎,是一種常見的肘部過度使用損傷)。
但在終的治療下,三月七每天早上都回到了活蹦亂跳的狀態,不用去丹鼎司看病,能有更多的時間訓練!
終想起三月七那帶著感激和幽怨的眼神,她應該很高興吧?
畢竟能有更多練劍的時間了,病假什麼的都沒了。
至於什麼「隻學劍,不玩耍,聰明三月也變傻」?
看她每天還有時間進入夢境世界玩,而且幾次的心理測試都沒有問題,終搖搖頭。
那一日,練劍結束後...
“很好,今天就練到這兒吧。”
雲璃叫停了三月七,後者聞言做了個收劍式,調息了一番。
“三月小姐的雙劍技巧已經小有所成。即便到了演武儀典之上與人爭鋒,也絕不遜色。”
“到時候就看我在演武賽場上大顯身手,拿下一勝,告慰兩位!”
聽到彥卿的話,三月七頓時抬頭挺胸立正了。
“沒想到短短幾周的光景,三月七竟然練得有模有樣。我算是體會到爺爺當年教我劍法時,總是露出欣慰笑容的心情了。”
彥卿聽到雲璃這話,頓時看向她,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
“那最好是欣慰的笑。”
“一邊去!”
哦豁~來了來了!每日雖會遲到,但總會有的拌嘴環節。
終熟練的掏出了桌椅和西瓜瓜子。
而在這之後,幾人已經討論到關於劍器強弱了。
“沒有最厲害的劍,隻有更厲害的劍士。你彥卿師父喜歡使喚多把飛劍,但你雲璃師父隻用一把飛劍,在丹鼎司裡不還是把他揍得吱哇亂叫?”
聽到這話,彥卿頓時不願意了。
“第一,我壓根沒有吱哇亂叫!第二,你壓根不是我的對手!第三,要不要現在試試誰能把誰揍得吱哇亂叫?”
“好啊!要是贏了你,你就乖乖退出演武儀典的擂台賽,如何?”
二人針鋒相對,三月七在一旁頭都大了。
“師父們怎麼又吵起來了!我明明感覺到這些天你們都氣氛融洽多了...”
三月七看了一眼終,發現她跟之前一樣在吃瓜嗑瓜子,更加頭疼了。
雖然知道他們不會真打起來,但自己身為他們的徒弟,在這種情況下真的很難辦啊!
“明天便是演武儀典舉行的日子了,兩位不各自砥礪鋒芒,怎麼還在這兒醉心教學?”
一位不速之客幫三月七解了圍,她頓時給來人一個感激的目光。
“來點?有變態辣的。”
終看了一眼椒丘,指了指桌子上的瓜子。
“那就來一...呃...”
椒丘看著終拿出了一大包變態辣瓜子,一時沉默了。
與他一起沉默的還有三月七師徒三人。
椒丘拿了一把瓜子,其他幾人則選擇性的暫時無視她。
“啊,你是...那個...呃,那個...對了!曜青來的粉毛狐狸!”
雲璃支支吾吾了半天,她似乎忘了椒丘的名字?
“噗...「粉毛狐狸」...”
三月七沒忍住笑了。
“你笑什麼?你也是粉毛!”
椒丘說完又看向雲璃,聰明如他,自然是猜到對方忘了自己的名字...
“不才椒丘,是曜青將軍帳下的醫士。”
“所以你來這是乾嘛?”
終看了下時間,嗯,還沒到飯點。
“我奉將軍之命來辦些手續,無意間聽到了三月七小姐「該學什麼」的問題心有戚戚,忍不住湊了過來。”
“啊這...”*4
“以鄙人的職業經驗來看,剁刀、片刀、切刀、雕刀雖然同屬刀具,但就像烹飪中的煎、煮、炒、炸一般,隻是供人施展的技巧。如何使用,要考慮食材本身的特性。”
椒丘在幾人懵逼的眼神中開始侃侃而談。
“好比兩位的劍法教學,若是順著食材——我是說弟子的天性,以更適合的烹飪手法——我是說傳授更適合她天性的技巧,才能令她事半功倍。”
“好比紫金茄要油炸、赤雲椒要爆炒、黃石牛肉要燜煮。發掘食材——我是說弟子的天性,就是咱們的工作。”
椒丘這一通話說起來,在場的眾人皆是發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雖然道理他們都懂,但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這報菜名,都把我說餓了。”
三月七吐槽了一句,之前她就知道這粉毛狐狸不還是什麼正經狐狸...
“你不是醫士嗎,怎麼彈起做菜了?”
“是比喻,我加了點比喻。鄙人所師從的醫方派彆名曰「染指派」,是曜青仙舟上獨有的醫術,偏愛以食療濟愈病患。所以做菜的事情,我也略懂一二。”
“所以說...你是將軍的廚子?”
雲璃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咳!是醫士!不想當醫士的廚子算不上好的將軍幕僚。”
椒丘輕咳一聲,想要辯解。
但見幾人的眼神後,他放棄了。
“算了,你們就當我是個廚子吧。”
“看你們的眼神,顯然誤會我椒丘隻是個妄議武學的孱弱文人。其實,我也不是對殺人技一竅不通哦~畢竟「醫道」本就是生殺一體之術。”
見眼前幾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椒丘破天荒的想證明一下自己。
於是他掏出一瓶藥。
“我手中這瓶藥,你們可認得?”
三月七&雲璃&彥卿:“不認識。”
“顛躓散?”
椒丘詫異的看了一眼終。
“沒錯,這是用域外奇花「押不蘆」提煉濃縮的湯劑。”
“...你還隨身帶毒藥啊?”
終嘴角微抽,對椒丘醫士的身份表示認可了。
至於她為什麼會知道藥瓶裡麵的東西是什麼?
那就要問萬能的愛醬啦!
愛衣:艦長!我沒有偷電!
“哎,是毒藥還是救命良藥,端看醫者用心如何。為病人做伐骨洗髓、開膛破肚的手術前,隻消一滴,便能讓人不知疼痛。但...”
“若是劑量再多些,濃度再高些,便會放慢代謝,乃至五感儘失——雖是老病不侵的長生種服下了也不能免。”
“這東西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派上的用場可比你們手中的刀劍多多了。”
聞此言,原本隻是對椒丘拿做菜與劍術對比而有異議的彥卿和雲璃,臉色變了變。
“彥卿還是更願意將勝負放在劍鋒之上
而不是...呃...”
想比於彥卿委婉的話,雲璃就直接多了。
“確實無悔你了。你不是孱弱文人,你是無恥文人。”
而這時,終鬼使神差的用之前學的半吊子卜算給椒丘算了一卦。
結果讓她一愣。
“嘶~椒丘,你好像有血光之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