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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卜司
星核爆發,孽物肆虐,這裡也受到了波及。
在經過一番毫無創意的遭遇戰後,他們跟著青雀見到了太卜司引以為傲的大型玉兆算端——「窮觀陣」。
《易鏡窺奧》一書上是這麼說的,「篆紋活玉,卜籀知玄」。
就像刻印章一般,仙舟工造司的匠人們會在玉石晶格內篆刻肉眼難見的兆億符篆,而後按照需要將它嵌入各式機關中,讓它們根據設計好的意圖運行。
玉兆有大有小。小的可以收在手鐲珠寶裡;大的則被裝進陣法中,用於推演變數,鑒往知來。
“就像這座窮觀陣,無論天理衍變,還是人世代謝。隻要信息充足,任何問題它都能回答。”
“據說,其中的符篆和原理問道於「遍智天君」博識尊。”
青雀向幾人介紹眼前的宏偉大陣。
“可惜,其深奧程度,整個太卜司也隻有太卜一人說的上了如指掌吧。”
“這不就是計算機?”
“好像是哦,但「玉兆」這個名字好聽多了。”
三月七認同的點了點頭。
“而且,普通的計算機哪有這麼玄乎的來曆?博識尊親自指點的技術....”
三月七想到了黑塔空間站,她在那裡都沒有見過跟博識尊有關的東西。
窮觀陣陣心處。
“符卿,進展如何?”
景元的投影正在和符玄對話,二人完全沒注意到一旁懸空而坐正在吃著薯片的終。
“漲落在乾、震之間。行有眚,無攸利。”
符玄低著頭思考著,說出來的每一個字景元都懂,但連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符卿,說人話,請。”
景元見符玄又開始說著一些難懂的專業術語,打斷了她。
“大禍臨頭——這就是太卜司今日的運勢。”
符玄也不生氣,抱著胸抬頭看向景元。
“「窮觀陣」停轉,符篆黯淡,司部內有星核邪祟未除。雲騎忙於保護百姓,我欲恢複陣法,卻無可用之兵。”
“如此境地,還要處理將軍交來的星核獵手,可不是大禍臨頭?”
“哈哈,在我眼前的可是人稱「未卜先知,法眼無遺」的符卿啊,趨吉避凶不是你的看家本領麼?”
景元很是熟練的說道,他太熟悉符玄了。
但符玄這次卻跟往常不同,她繼續懟著景元。
看戲的終抓了一大把薯片塞進嘴裡。
“正因如此,才須得符卿出馬。要克製能觀測未來的星核獵手,非得未卜先知的符卿不可。至於人手助力——我豈會沒有準備?”
“你瞧,援手到了。”
景元臉不紅心不跳的吹捧著符玄,他指了指來到此處的列車團。
“...將軍在用人方麵,著實是見縫插針,毫不手軟啊。”
符玄的話依舊帶針,但景元依舊不以為動,他笑得很燦爛。
“來都來了,總得人儘其用嘛。”
符玄白了景元一眼,跟幾人說明了情況。
“穹,我給自己算了一卦,發現咱們仨都是勞碌命啊。”
三月七對著穹吐槽,後者則眼神一動明白了三月七的意思。
他屑屑的對符玄說道。
“說出那個有魔力的字眼!”
“...什、什麼?什麼有魔力的字眼?”
符玄一下子懵了。
“噢,隻是簡簡單單,放之四海皆靈的一個字:「請」。”
三月七笑嘻嘻的說道。
符玄一下子就臉紅了。
“請、請了!”
“青雀,重啟陣基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還有,忘掉剛才你聽到的一切。”
青雀縮了縮脖子,連忙小雞啄米的點頭。
接下來,景元又跟幾人交代了一番後,青雀就帶著他們去重啟陣基。
“記得加錢~”
一隻玉手突然拍了拍景元的投影,關鍵是,景元本體還感受到了觸感。
他打了個寒顫,轉身就看到了拿著薯片微笑的終。
..........
時間飛逝,他們很快就重啟了與「時間」有關的「宙合陣」,與「空間」有關的「界寰陣」。
“讓我猜猜,「時間」「空間」...接下來的這個陣八成應該是和「能量」有關了吧!”
瓦爾特詫異的看了一眼三月七,他點點頭,顯然也認可三月七的說法。
“很遺憾,這處陣喚作「業成陣」,據說是專門梳理因果聯係的。”
很快,三座陣基被重啟,窮觀陣重新運轉。
當他們回來時,幾位雲騎正將卡芙卡押送過來。
此時的她依舊很平靜,但與以往不同。
不僅沒了她最喜愛的蜘蛛大衣,美瞳都被摘了,而且...連口紅也被卸了。
穹好奇的打量著卡芙卡,直到後者與他對視,他才趕忙轉移視線。
很快,窮觀陣啟動,卡芙卡懸浮在陣心中央,符玄眉間法眼發出耀眼的光芒。
不久,符玄猛地瞪大了雙眼。
她喘著氣,難以置信的看著卡芙卡。
“你...就為了這個?”
“為了這種事情?”
符玄沒了以往的從容,她大聲斥問卡芙卡。
“如何,喜歡這個真相嗎?”
卡芙卡笑容不變,靜靜的看著符玄。
“難以置信...,....可窮觀陣是不會錯的。”
符玄仍舊不能相信這個答案。
星核真的與星核獵手無關,他們費了那麼大力混入仙舟,不惜以身犯險,竟然隻是為了讓仙舟欠下星穹列車人情?!
“哈!荒謬!竟然會有這種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們自己去問她吧——想問多久都行。”
符玄說完急匆匆的去找景元去了,餘下幾人麵麵相覷。
“穹,去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想找卡芙卡問個明白。”
瓦爾特推了推眼鏡,側身看向卡芙卡。
“穹,你自己去吧,我才不想和那個女人說話呢~”
“你也要小心啊,可彆又被成熟的大姐姐給騙了。”
(小格蕾修:你可不要被胸大的女人騙了。
大格蕾修:........)
那個...女人?又被成熟的大姐姐騙了?
穹嘴角抽了抽,他點點頭,神色複雜的走向卡芙卡。
“嗨,穹,...你沒什麼變化呢。真不好意思,讓你看見我這麼狼狽的模樣。”
卡芙卡看到穹來到身前,笑著打了個招呼。
你沒事吧?沒受傷嗎?
穹下意識的就想這樣說。
但他突然想起三月七的話,然後裝作冷漠的對卡芙卡說道。
“不要假裝和我很熟。”
“...寶,阿媽對你很失望。”
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