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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浮」仙舟上,舉凡空域、航行和貿易事務,一應由位列六司的「天舶司」主掌。
天舶司總部,司辰宮。
“先給兩位打個預防針。接下來的謁見環節,務必打起精神,認真應對。
在停雲通報的這段時間,幾人聚在一起交流。
這位停雲,做事節奏太快,讓他們有些不適應。
瓦爾特考慮的比較多,待會的謁見環節,恐怕不會那麼順利。
“兩位?”
三月七環視了一周,除了瓦爾特之外,她們明明還有三個人啊。
“說的是你和穹,特彆是你,三月,一會彆亂說話。”
不知何時返回的終看了三月七一眼。
“喂!終,你怎麼跟丹恒一樣了,本姑娘像是不會審時度勢的人嗎?”
三月七雙手叉腰,不滿道,一旁的穹倒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三月七:你是不是覺得我傻了吧唧?
終沒有說話,點了點頭,一隻手按住了想要衝過來的三月七,後者掙紮了一下後放棄了。
“我們來的時機太過巧合,那位馭空接待我們時,肯定會問出一連串問題。”
“不過彆太擔心,仙舟聯盟不至於像在貝洛伯格那樣失禮。”
“我們隻要謹慎回答,否則可能會換來戒備和敵意,行事也會倍加困難。”
“到時候,就由我和終來回答。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們不必為難。”
幾人隨後又商量了一下應急措施,之後繼續等待著。
叮~
穹聽到手機提示音,拿出來看了一眼。
是停雲。
穹看到停雲發來的問題,找到了終和瓦爾特,幾人斟酌了一下,回答了停雲的問題。
星核和長生...
前者被稱為「萬界之癌」,隻有少數存在會對它感興趣,但後者...
長生,多麼美好的一個詞啊!
整片寰宇,又有多少短生種不渴望長生?
沒多久,停雲發來信息,馭空已經在司辰宮內等候。
四人相視一看,邁入司辰宮的大門。
“將損失數據呈報給景元將軍,再把太卜司的人找來。這麼大的亂子,他們豈能置身事外...”
眾人進來時,恰好看到馭空正吩咐什麼。
顯然,羅浮出現的問題還是挺嚴重的,馭空在等待他們時也在處理事務。
見到星穹列車四人組已經來了,馭空關閉了玉兆投影。
“星穹列車的客人,你們好。”
馭空簡單的跟列車組打了個招呼。
她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終,這個人,她莫名感到有些熟悉。
“你們的來意,停雲已經悉數向我稟報過了。本來我的職責並不包括接見旅客。”
“但既然你們知道星核,又言明要幫助羅浮。那麼於情於理,我都要給各位一個麵對麵的機會...”
說到這馭空頓了一下。
“親口謝絕各位。”
“誒?!”
三月七懵了一下,下意識的發出聲,然後又快速捂住自己的嘴巴。
“區區星核而已,聯盟早已知悉此物,自有辦法應對。仙舟翱翔八千載,見慣了危機存亡。眼下的災難雖來勢洶洶,仙舟亦有餘力自處,不需假借外人之力來平息禍端。”
“各位遠到是客,斷無理由卷入此事——我這麼說,你們可明白?”
瓦爾特心中暗道不妙,這馭空雖然看似很和氣,但她的氣勢絲毫未減,反而還在上升。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星核的影響尚未完全深入。”
“如果能...”
瓦爾特發表了對星核的經驗,同時表示他們有能力有經驗幫助仙舟解決星核之災,而這也是他們來此的目的。
“我已說的很清楚:這是仙舟聯盟的內部事務,不勞星穹列車插手。為示尊重,我特意接見各位,傳達最終的決定,不容更改。”
“可是...”
“算了楊叔,聯盟自己能搞定,咱們還費這個心乾嘛。我們走就是了。”
瓦爾特剛想說什麼,三月七卻打斷了他。
“不,你們走不得。”
要糟。
瓦爾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憑借他和終,安全帶穹和三月七離開是一點問題沒有。
但若是跟仙舟聯盟結仇,麻煩可就大了。
“羅浮上發現星核不過數日,星槎海全麵封閉,無人離開——各位未卜先知,又怎麼認定這一切與星核有關?”
瓦爾特皺眉,他確實忽略了星核爆發的時間。
按理來說,他們此時是不應該知道這個消息的。
見眾人沉默,馭空繼續說。
“我調取了星槎海的出入記錄,在不久前,有人駭入係統,打開玉界門,指引一艘艦船入港,那就是你們:星穹列車...”
“而駭入係統的人手段高明,甚至故意留下了一道印戳,仿佛挑釁——「銀狼」,星核獵手的一員。”
“對此,你們又作何解釋?”
“......”
瓦爾特自知關於星核獵手在列車上的所作所為不能說,說了就等於坐實彆有用心,但不說...
“在上述疑團查清前,你們不得離開天舶司。”
三月七和穹被馭空的氣勢壓的有些喘不過氣。
終在一旁打了個哈欠。
三月七和穹經曆的還是太少了,這麼輕易就被唬住了。
三...
二...
一...
“馭空,彆這麼凶嘛,要是傳出去,豈不讓銀河恥笑仙舟聯盟不得待客之道?”
隨著終在心中倒數完畢,一道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出現在這裡。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全息投影。
“景元將軍——”
“星穹列車怎麼可能跟星核獵手同盟呢,他們可是死對頭呀。”
“打擾各位會麵,我是羅浮雲騎將軍:景元。
白毛高大男子投影向幾人介紹自己。
“將軍,這是羅浮的內部事務....”
馭空在景元投影旁,眼神變化了一刹。
“對,對,內部事務——我完全讚同馭空司舵的意見。”
景元的語氣帶著些許慵懶,整個人完全看不出一點將軍的樣子。
接下來,景元再次表明了拒絕星穹列車的幫助,但又說另有一事,非星穹列車幫忙不可。
關於星核獵手刃和卡芙卡,以及...
卡芙卡給星穹列車的通訊。
“如此這般,一來洗清各位被星核獵手潑上的汙水,二來也好得知這星核獵手潛入仙舟的目的,又與爆發的星核有何關聯。列車團的諸位,意下如何。”
景元說話相當客氣,完全沒有一點將軍的架子,而且說的頭頭是道,連瓦爾特都點頭表示同意。
“不如何。”
終冷不零丁的來了一句。
景元的投影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神色也變化了刹那。
然而下一刻,他又麵帶笑容的看向終。
與投影的淡定不同,遠在神策府的本體此時已經有些汗流浹背了。
景元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熟悉的身影,對方原本一直在旁邊沒有表態,景元還鬆了口氣。
眼看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她這一句話,讓景元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死去的記憶突然開始攻擊他,景元感覺自己魔陰身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