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王後,我的,自然都是你的!”
夜明珠溫潤的珠光璀璨。
幽光下,男人的聲音,愈發勾人。
蘇見月慌亂地彆開眼。
這男人,真的很有當狐媚子的天分。
蘇見月隨手摘下一隻純金麵具,蓋在臉上。
麵具下,是難以抑製上揚的嘴角。
麵具下移。
露出蘇見月那雙靈動的眸。
“你這麼會,是不是有很多紅顏知己?”
史書上倒是沒有記載過這些。
可史書上寫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啊!
“月兒指的是?”
蘇見月強撐著沒有後退,腰杆挺得直直的。
“比如……金屋藏嬌什麼的?”
她視線遊移,乾巴巴的語氣,沒有一絲底氣。
“再比如鴻雁傳情?”
“在水一方?”
“又或者,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的紅顏意難平?”
蕭玉祁俯身,與蘇見月視線平齊。
一雙黑眸熠熠生輝。
笑意滿滿。
“旁地沒有。”
他搖頭,“不過,金屋藏嬌,倒有一個。”
蘇見月攥緊了麵具,遊移的視線,終於落在了蕭玉祁的臉上。
“你……”
蘇見月咬唇,“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蕭玉祁?”
狗男人。
有了意中人,還來亂她道心?
她就說男人隻會影響她拔刀的速度!
“我是何樣的蕭玉祁?”
大掌扣住了蘇見月的腰窩。
不知他叩開了一個何處的機關。
高大的百寶架赫然拉開一道縫隙。
蘇見月雙腳騰空而起。
驚呼聲還沒來得及出口。
就轉變成了驚歎。
“啊!~~”
蘇見月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多的金磚。
滿滿當當,堆成了四方的牆壁,將這間密室塞得滿滿當當。
“金屋在此,月兒覺得,被我藏起來的美嬌娘,可美?”
這金燦燦的畫麵太美。
蘇見月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眼睛先看,還是耳朵先聽。
以至於,她根本沒有聽清楚,蕭玉祁究竟在說些什麼。
她滿腦子都是——
阿巴阿巴遍地是黃金!
阿巴阿巴全部是黃金!
金磚的呐喊聲震耳欲聾。
“天哪,這也……太美了!”
蘇見月一把推開他。
此時的她,仿佛看見了這世間最美的風景。
男人什麼的,統統靠邊站。
她一把抱住了牆,回頭,那雙眼睛泛著刺眼的金光。
絲毫沒有注意到蕭玉祁那雙幽怨的眼神。
“啊,我的牆,來了!”
蕭玉祁咬著牙冷冷一笑。
很好,他一個大活人,竟然被這一屋子死物比了下去。
深吸一口氣。
蕭玉祁垂眸,低頭。
開始發功。
再抬眸時,哪有半分身為帝王的意氣風發?
“在北境,區區一座太守府,黃金數量,便占據了總國庫的半數還多,我這皇帝當的,簡直可笑至極!”
蘇見月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看了看蕭玉祁,又看了看這一屋子的金磚。
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
蘇見月無措地將手放下,“不可笑。”
她擺手。
“真的。”
她擔憂地觀察著蕭玉祁的神色。
“任何朝代,都有貪官汙吏,你隻是帝王,並非神人,你可以製定律法,約束他們的行為,卻無法控製住那些貪婪的心,你不要太難過了,你還年輕,咱們慢慢來嘛!”
“月兒,其實,我也沒有那麼難過,你不必寬慰我,真的。”
他咬著唇,彆過臉。
悲戚而又隱忍。
看得蘇見月心口悶悶地疼。
“我沒有寬慰你,隻是在說一個事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真的!”
蕭玉祁的唇角,若有似無地揚起。
怕露出破綻。
他一把抱住了蘇見月,彎著腰,將下巴擱在了蘇見月的肩膀。
熾熱的氣息包裹著她。
“月兒,你真好。”
……
蘇見月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鬨鐘一響。
她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機,關掉鬨鐘,看了看時間,早上六點。
還有半個小時,化妝師和造型師就要過來。
蘇見月在被子裡蛄蛹了一陣。
徹底清醒過來,才徹底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蕭玉祁神清氣爽的出現在蘇見月的眼前。
他的身上,穿著的是蘇見月給他買的衣服。
米色的襯衫,淺色西裝褲,外麵穿著一件蘇見月常穿的粉色圍裙。
還帶著淺淺的蕾絲花邊。
蘇見月閉上眼睛,再睜開。
圍裙?
蕾絲花邊?
他這是……?
蘇見月忽然就精神了。
“月兒,起床用早膳。”
叫……
叫醒服務嗎?
蘇見月將被子拉上來,蓋住了嘴角。
不行,不能再笑了。
這一天天的,嘴角放都放不下來,她長法令紋了怎麼辦?
她可是靠臉吃飯的人呢!
“你……為什麼穿成這樣?”
蕭玉祁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當然是跟著某音上的那些狐媚子學的啊!
“月兒不喜歡?”
被子徹底蓋住了眼睛。
蘇見月躲在裡麵,無聲的土撥鼠尖叫。
左翻翻右滾滾,終於把自己扭成了麻花。
他真的,越老越會了!
方方麵麵都在拿捏她啊!
“方才紀小姐來電話了,她馬上過來接我,早膳我放在了樓下餐廳,那可是我精心準備的呢,月兒一定要吃啊!”
一隻白嫩的腳丫子,從被子裡麵探了出去。
腳丫子搖動兩下,似乎在說:快走快走。
隔著被子,蘇見月並未看瞧見,蕭玉祁看見她白嫩腳丫子的時候,眼底浮現出的暗色。
直到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
蘇見月才從被子裡探出腦袋。
確定房間沒人,她才猛地鬆了一口氣,隨意撥了撥被她蛄蛹的亂糟糟的頭發。
起床洗漱。
因為今天有專業的化妝師化妝。
蘇見月隻做了一些基礎護膚。
下樓的時候,六點二十。
樓下飄逸著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動了動鼻子,嗅了嗅。
順著味道,到了餐廳。
果然。
紅燒牛肉麵,經久不衰!
蘇見月看著那碗沉默的麵,沉默了!
一個古代頂級高富帥能有什麼錯呢?
他隻是想要把他認為好吃的食物,分享給他喜歡的人吃而已!
今天的活動,對於蘇見月和璀璨娛樂來說,十分的重要。
榮姐不放心,親自跟著團隊過來盯著。
化妝,換衣服。
忙碌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蘇見月試了好幾身衣服,最終敲定了新中式的那套粉色漸變羽毛裙,作為進場禮服。
一般,像這樣的場合。
沒有人會一套衣服從頭穿到尾。
不同的衣服,要搭配不同的珠寶。
當榮姐和造型師看到蘇見月房間的床上,擺著滿滿當當的全套首飾的時候。
差點要瘋。
“我的媽呀!蘇見月,你深藏不露啊!”
金銀玉石,應有儘有。
各種顏色,各種樣式,跟集郵似的。
真正的大戶人家啊!
這些都是昨天晚上,她在太守府的庫房裡挑的。
她從興致勃勃,挑到精神抖擻。
最後,還是三更天的鑼鼓聲起。
蕭玉祁強行將她,以扛大包的方式,扛回了房間睡覺。
阮啾啾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造型師一眼辨真假。
連舌頭都有些打結。
“這……這些都是古董款啊!”
不說彆的,光說裝頭麵用的木匣子,上麵都鑲嵌著各色寶石,用料考究,做工細致,一看就像是從博物館拿出來的古董。
“榮姐,你們家藝人今天,是去砸場子的喲!”
榮姐自己都在雲山霧罩裡飄著,腳還沒著地呢!
哪裡還顧得上彆人是怎麼想的?
造型師被這一床珠光寶氣的首飾晃花了眼。
她揉了揉眼睛。
艱難的,從萬花叢中,挑出了一對鑲著粉色寶石的宮燈耳環。
金絲壘花,彎彎繞繞地纏成了四方的宮殿,巨大的粉色寶石,被切割成完美的滾圓形,鑲嵌其中,形成一對完美的宮燈。
像是晶瑩剔透的粉色糖果。
每一顆都有將近三十克拉的重量。
金燦燦的流蘇上麵,還綴著細小的粉寶石,會隨著蘇見月的動作,流蘇不經意間劃過她精美的鎖骨。
“完美!”
造型師滿意地看著蘇見月耳朵上戴著的耳環。
漸變禮服上麵的羽毛,點綴得恰到好處。
蘇見月的長發被盤成了一個新中式的發髻。
戴上耳環之後,造型師把蘇見月頭上的發簪取了下來。
突出重點。
要在不經意間,抓住彆人的眼球。
還有兩套備用的衣服,造型師挑選了配套的首飾。
榮姐從驚歎中回神。
“盧女士那邊,你打算拿什麼珠寶過去?”
蘇見月拿起一隻巴掌大小的匣子,用禮袋裝好。
“我已經準備好了!”
看著這一床的首飾,榮姐對蘇見月挑出來的東西,格外的放心。
她連看都沒看一眼。
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時間不早了,收拾收拾,準備出發!”
會場裡,一片火熱。
媒體記者們早早地蹲守在這裡。
等待著受邀嘉賓入場。
蘇見月到的時間不早不晚。
以她現在的咖位,本來沒有多少人會關注她什麼時候入場,穿的什麼禮服,戴的什麼珠寶。
可誰讓她現在熱度正高?
網上沸沸揚揚的傳聞,真真假假,都快被網友們編排出一部現代甄嬛了,當事人蘇見月和蘇見星,誰都沒有出來正麵回應一句。
有傳言說,蘇見星已經被捕入獄。
而蘇見月,是這出豪門真假千金大戲,真假千金為愛反目緋聞大爆之後,第一次公開亮相。
是以,蘇見月一下車。
就被媒體們的長槍短炮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