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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兒山的地形圖?”
蘇見月問道。
蕭玉祁起身,回到了屏風後麵。
“你有辦法?”
蘇見月笑道:“試試唄!”
賀延之與天樞相視一看。
二人同時起身參拜。
“多謝觀音大士相助。”
蘇見月想,她可能永遠都不能適應,彆人動不動就對她下跪參拜這件事情。
她不自在得很。
“快起來,我也隻能試試,成不成的,還兩說。”
“觀音大士出馬,哪有成不了的事兒?”
彆人怎麼想,賀延之不知道。
但賀延之對觀音大士,絕對的服氣。
“若有冒兒山的地形與詳細的布防圖,咱們未必沒有勝算!”
十大世家元氣大傷。
那些家主們還在他們手裡,作為牽製,想必,那些世家的參與兵力,不敢再輕舉妄動。
若是冒兒山沒有盟友,事情便能好辦許多!
蕭玉祁隻是擔心……
“寡人與觀音大士細細商議,爾等退下。”
“是。”
古代比起現代,溫度低了不少。
蕭玉祁認認真真的替蘇見月,將滑落的狐毛大氅往上麵拉了拉,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你的方法是什麼?”
他看著蘇見月的眼睛,道:“若是以身犯險,我不會答應。”
“不會以身犯險的!”
蘇見月朝著蕭玉祁張開雙臂。
“快,抱我去床上!”
蕭玉祁眸色深深。
“這光天化日……”
“我帶你去看我們現在的高科技產品!”
蕭玉祁:“……”
蘇見月沒聽清蕭玉祁方才的話。
眨眨眼睛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我沒聽清。”
“咳!”蕭玉祁心虛地彆過臉。
“沒什麼。”
“沒什麼……是什麼?”
這人,怎麼神神叨叨的?
蕭玉祁被她問得無言以對。
乾脆將她,連人帶被一同抱了起來。
蘇見月下意識地圈住了蕭玉祁的脖子。
她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在騰空而起的那一瞬,本能反應。
蘇見月圈住蕭玉祁脖子的手,環得格外的緊。
綿軟的唇瓣,輕輕地擦過蕭玉祁圓潤的耳珠。
複古的絲絨紅色口紅,蹭在了蕭玉祁的耳珠上。
印上淡淡的紅。
呼吸聲清晰可聞。
蘇見月明顯的察覺到了蕭玉祁托住她腰肢的手,緊了兩分。
隨即,蕭玉祁抱著她,快步走向床榻。
狐毛大氅墜下大半。
有一角落在地上。
蕭玉祁沒有注意。
一腳恰好踩了上去。
等他意識到腳感不對的時候。
已然來不及了。
近在咫尺的床榻上,平整的緞麵墊褥被壓出重重褶皺。
倒在厚厚的褥子上,身上蓋著一半的狐毛大氅,白色的絨毛之後。
蘇見月那嬌俏的臉,像是一下子擊中了蕭玉祁的心房。
咚!
咚!
咚!
蘇見月的手緊緊地扣住他寬闊的肩膀。
心臟砰砰直跳。
嚇得不輕。
“不……不好意思,我……沒有走穩。”
蕭玉祁的嗓音格外低沉。
此刻。
他無比慶幸,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層厚厚的狐毛大氅。
黑眸暗色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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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熱流直沉丹田。
隔著大氅,蕭玉祁都能隱約用軀體丈量出蘇見月的玲瓏的曲線。
首先,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其次,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黑眸浮出水霧。
溫度節節攀升。
這個秋天,實屬燥熱。
蕭玉祁一個翻身。
將蘇見月壓在身下。
他猛地起身。
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放涼的茶水,一飲而儘。
“秋日乾燥,我……有些口渴。”
他蒼白地解釋。
蘇見月不敢看他。
卷著大氅一滾。
“我去醫院等你。”
蘇見月原本以為,滾回醫院是解脫。
她萬萬沒想到,病房裡麵,還有一隻頂著被子的夏千千。
夏千千將被子蓋在頭頂,舉起雙手,為自己撐開視線。
那條被子就像是焊在夏千千的背上似的。
任憑顧清澤怎麼拉,夏千千就是不鬆手。
於是,裹著大氅的蘇見月,跟舉著被子的夏千千四目相對。
顧清澤站在一邊哈哈大笑。
“蘇見月,你這麼看著,好像一隻大號的竹輪卷,哈哈哈!”
他笑得連拍大腿。
指著病房裡的兩個女人,頭都要笑掉了。
“一個竹輪卷,一個大撲棱蛾子,要不說你們是姐妹呢?哈哈哈哈,真是絕配!”
蘇見月跟夏千千的眼神帶著電流,在空氣中交彙。
隨即。
蘇見月從床頭櫃的果籃裡抓起一顆蘋果,朝著顧清澤砸去。
顧清澤一個避閃,躲開了蘇見月的蘋果攻擊。
沒想到,夏千千預判了他的預判。
將被子精準地往他的腦袋上一罩。
她將視線被完全蓋住的顧清澤按在了病床上。
“兒砸,接受我和你姨對你愛的洗禮吧!”
“啊啊,救命啊,謀殺了!”
另一邊。
蕭玉祁躺在床榻上,接連滾了好幾滾。
“怎麼過不去了?”
他麵色陰沉的可怕。
心情一路從旖旎沉到穀底。
那一邊。
護士長被嘈雜的聲音吸引進來。
看見鬨成一團的三個人,被氣得不輕。
“這裡是醫院,你們吵鬨成這樣,讓病人怎麼休息?”
嚴厲的聲音,讓病房裡的三個人有一種被教導主任支配的恐懼。
顧清澤和夏千千無比乖順地從病床上爬起來。
被子被無情拋棄,丟在了蘇見月的身上。
護士長不負眾望,將炮火對準了蘇見月。
“還有你,有沒有一點兒身為病人的自覺?你腳上的固定器呢?吊得好好的,怎麼就放下來了?你這腳還想不想好了?”
蘇見月無助地看向在一邊站軍姿的兩個乖寶寶。
夏千千和顧清澤移開了目光。
嗯,他們……愛莫能助!
蘇見月雙手抓住被子,乖乖躺好。
護士長在床上床底都找了個遍,“你固定器呢?”
蘇見月“啊?”了一聲。
“掉……掉馬桶了吧!”
“哈?”
“我剛才去上廁所來著,估摸著不小心把固定器給衝進了下水道!”
護士長:“……”
“您看我像傻子嗎?”
“沒沒沒,沒有!”
蘇見月連連搖頭。
“我,我是傻子!”
護士長還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
她將蘇見月的腳踝重新檢查了一遍。
發現已經消腫了大半。
“奇怪,你這腳,怎麼恢複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