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姐風風火火地來,安排好了事情之後,又風風火火地離開。
蘇見月看著蕭玉祁。
手撫上了自己的脖子上戴著的珍珠項鏈。
“這個,我能賣掉嗎?”
蕭玉祁冷笑一聲。
“要不,你先把寡人賣掉?”
對哦,古物哪有古人值錢?
很明顯,蘇見月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度。
她成功的氣到了蕭玉祁。
蕭玉祁俯身,一雙手,撐在了蘇見月的兩側。
麵對著她。
惡狠狠地威脅:“我親手送給你的任何物件兒,你都不許賣!”
蘇見月抿唇。
她躺在床上,退無可退。
被迫瘋狂點頭。
蕭玉祁的火氣這才消了一些。
“想賣物件兒,你可以自己去庫房裡挑。”
“天哪!霸道暴君愛上我?月月,感謝你,我的下一本小說,有頭緒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蘇見月嚇得不輕。
她伸手,將虛壓在她上方的蕭玉祁撥開。
才看見坐在病床另一邊單人沙發上的夏千千。
“千千,你什麼時候來的?”
夏千千打字的手一頓。
抬頭,幽怨地看向蘇見月。
“我跟你家陛下一起來的呢!”
“哈?”
蘇見月心虛地彆過頭,輕咳了兩聲。
哎喲,她還真的沒注意到。
罪過,罪過啊!
“那個啥,吃水果,我把芒果都留給你!”
“這還差不多!”
蕭玉祁神色無奈。
“我知你愛財,我那裡的物件兒,隨你賣,可我親手送你的東西,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最適合你的,那就是你的,你萬萬不可踐踏我的心意!”
他視線遊移,最終落在了蘇見月那隻掛起來的腳上。
“我也知你心善,不願旁人替你受過,可,於我而言,我隻希望你能平安。”
興許,他本就是一個極度自私之人。
旁人與他而言,隻是一個陌生人,是生是死,與他何乾?
赤手空拳,便敢與持刀暴徒相抗,他怎麼沒看出來,她膽子竟然這般大?
“徒手接刀?你知道,我看見這個畫麵的時候,心中有多害怕?”
“我隻是覺得,那個人本就是衝著我來的,萬一誤傷了彆人,我良心不安!”
蕭玉祁隻深深地看著她。
他終究沒再多說一句。
他害怕,他的陰暗,會嚇到她。
“你的腿究竟傷的如何?”
為何包得這樣厚實?
“就是扭到了,醫生說這樣固定著,能避免再一次受傷,會好的快一些!”
這般麻煩嗎?
蕭玉祁沉聲道:“我那裡有專治此類傷症的神醫,我帶你去,請神醫再瞧上一瞧。”
“不用,醫生說了,七天就能好。”
蕭玉祁依舊不放心。
“雖說你們這邊的醫術較為厲害,可我瞧著,你們這裡的醫館,將人分成了無數部分,頭疼便隻醫頭疼,腿疼便隻醫腿疼,每一處疼,都得單獨去做什麼檢查,反而不如我們的望聞問切之法。”
這話說得。
蘇見月還真沒辦法反駁。
“你說的有道理。”
蕭玉祁揉了揉蘇見月的發頂。
隨即,他小心翼翼的,將蘇見月的腳,從掛繩上取下來。
他俯身上床,抱住蘇見月,往裡一番。
兩個大活人,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從夏千千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消!失!了!
雖然但是!
夏千千還是震驚到,連手機掉了都沒有察覺到。
她三兩步跑到床邊,躺下。
也學著他們的樣子,一滾。
撲通。
“嗷嗚!”
她就那麼水靈靈的,滾到了地上。
“我的屁股。”
她圓溜溜的臉蛋皺成了包子,揉著屁股,艱難地在地上蠕動。
忽然。
她的麵前,多出了一隻手。
夏千千定睛一看。
來人竟然是……
“顧!清!澤?”
夏千千顧不得屁股疼,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
抓起病床上藍色條紋被子,往自己的頭上一蓋。
“你走錯病房了,這間病房沒有人在!”
明亮的世界變得昏暗。
說句話,還差點咬到了舌頭。
夏千千要被自己蠢哭了!
“哈哈哈哈!夏千千,你腦子被被子夾住了嗎?”
夏千千:“……”
來人,把這個男人給她毒啞了!
好好的一個帥哥,怎麼就長了張嘴呢?
不能理解!
蘇見月被蕭玉祁抱到了貴妃椅上。
貴妃椅上墊了一層厚厚的褥子。
待蘇見月躺好之後,蕭玉祁又拿來了一床白色的狐毛大氅,蓋在了蘇見月的身上。
可拆卸的固定器被蕭玉祁小心翼翼地取下來。
露出了蘇見月那隻腫得跟饅頭似的小腳。
蕭玉祁心疼得不行。
“天樞,去將無憂子請來。”
蘇見月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
“你剛才在叫誰?怎麼沒看到人?”
蕭玉祁粗糙的指腹,輕輕的撫上腫得最厲害的腳踝。
“我在叫天機樓的管事,他請大夫去了。”
話音一落,蕭玉祁輕吹了一口冷氣,吹在蘇見月的腳背。
清冷的氣息透著絲絲涼意。
蘇見月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腳。
她沒洗腳呢,萬一有味道怎麼辦?
這個人,怎麼一點兒也不講究?
“彆動。”
蕭玉祁按住蘇見月的小腿。
“疼不疼?”
“我剛吃了止疼藥,還噴了消腫噴霧,現在不怎麼疼。”
“腫得這麼高,怎麼可能不疼?”
他起身,問道:“看你方才的樣子,將腳抬高些,是否會好得快一些?”
“是啊。”
蘇見月現在,確實沒怎麼感覺到疼。
就是腳踝看起來,有點兒嚇人。
蕭玉祁搬過來一隻鼓凳,放在貴妃椅前,他比畫著高度,在鼓凳上墊了一條褥子,隨後,他將蘇見月腫起來的那隻腳,放在了鼓凳上麵。
蘇見月隻管舒舒服服的躺著就成。
無憂子來的時候。
蕭玉祁正在按照蘇見月的規則,陪著她走什麼五子棋?
小小的案幾,就放在蘇見月一抬手便能觸碰到的位置。
沒有棋子,便用黑白紙團代替。
棋盤是現畫的。
蕭玉祁以前從沒玩兒過這個,倒也覺得新奇。
隻是,無憂子還沒進來,便聽見屋內傳來陛下爽朗的笑聲,分外震驚。
於是乎。
他進門行禮之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陛下許久未曾這般開懷的笑過了!”
剛剛靠著耍無賴險勝一局的蘇見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