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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你來問我?你覺得合適嗎?”
蘇見月冷笑一聲,拿起手機,低頭打車。
她的車子報廢了,林奇要賠償給她一輛新車。
但是判決的流程還沒走完。
這段時間,蘇見月依舊要打車出行。
誰知,她剛剛點開打車軟件。
手機屏幕就被一張極為漂亮的手擋住。
他的手,是買了高額保險的。
蘇見月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拉開與他的距離。
“裴公子,我們不熟!”
一個隻存在於雙方老人口中的口頭婚約。
蘇見月從來沒有當真過。
她是一個極有自知之明的人。
在她將自己與跟蘇見星有關的所有人都劃清界限的時候,有關於蘇家的一切,她都可以乾脆放下。
隻要他們不來招惹她。
但很顯然,這條三八線,隻有她一個老實人在默默遵守。
有錢人,十有八九都不講武德。
“那我們,就從現在開始熟。”
蘇見月:“……”
雖然難以啟齒,但是蘇見月主打一個壓抑內耗自己,不如發瘋創死他人。
她笑道:“你以為你是雜交水稻,一年三熟,說熟就熟?”
“看到那個led屏了嗎?”
對角大樓的顯示屏上,正好在播放蘇見星代言的彩妝廣告。
“她的臉,都沒你現在的大!”
蘇見月扭頭就走。
根本不想再跟裴恒多費一句口舌。
裴恒卻像是聽不懂話似的,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車就停在路邊,蘇見月猝不及防,被他按到了車上。
裴恒態度強硬地替她係好了安全帶,隨即自己上車,將車門全部鎖死。
“你乾什麼?你放我下去。”
怎麼也拉不開車門。
“你這叫綁架,我現在就報警。”
裴恒發動車子的同時,將手機從蘇見月的手中抽出,拋到了汽車後座。
“你瘋了嗎?”
裴恒一言不發,踩下油門,汽車在寬闊的馬上飛速行駛。
現在並不是高峰期。
路上的車子不多。
蘇見月一直喊著停車,裴恒充耳不聞。
時間久了,蘇見月乾脆懶得喊。
反正,喊了也沒用,平白浪費體力。
“你要帶我去哪兒?”
她雙手抱胸,語氣不善。
裴恒見她徹底冷靜下來,才開口說道:“我帶你去一個,可以跟我好好談談的地方。”
蘇見月:“???”
“你是不是陽了還沒好?病毒進了腦子?”
蘇見月氣無語了。
“我不是蘇見星,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談話的必要。”
兩個完全不熟的人,談什麼呢?
圍在一起彈棉花嗎?
裴恒決定好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再次緘默。
蘇見月決心不再浪費口水跟體力。
她將包包重新攥在懷裡。
那裡麵,有她的秘密武器。
抱著包包,蘇見月才終於有了些許的安全感。
她時刻保持著警惕。
直到車子停在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那一年,裴家父母送給裴恒的冠軍獎勵。
舉辦慶功宴的那一套半山彆墅。
偌大的彆墅莊園,傭人們在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分內的工作。
裴恒直接將車子,停在了莊園內大門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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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見月下了車,當即打開後座的車門,拿回了自己的手機。
裴恒將車鑰匙隨手丟給了管家。
再次拉著蘇見月往彆墅裡麵走。
歐式風格的挑高客廳。
寬大的扇形沙發圍成一個巨大的半圓,占據了一樓公共客廳的一半。
蘇見月被裴恒強行按著,坐在了沙發上。
最後,他才坐在了蘇見月的身邊。
白色的西裝襯托的他格外儒雅。
冷淡的神情,好似方才一係列的神經病行為,與他本人無關。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了嗎?”
在他的地盤裡,蘇見月識時務地點頭。
“裴公子請說。”
不知怎的,裴恒十分不喜歡蘇見月對他的稱呼。
她的話語中,總帶著幾分暗諷。
聽起來,讓人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不過,裴恒並沒有糾結於一個稱呼。
他認真地問她:“你覺得,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是一個正常的世界嗎?”
蘇見月心中一驚。
“當然不是!”
蘇見月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正常的人類,肯定不會像裴公子這樣聽不懂人話不說,還絲毫都不顧及彆人的意願,將彆人帶到家中問話。”
言外之意。
不正常的,並不是這個世界,而是裴恒本人。
裴恒醞釀的話,被蘇見月的嘲諷衝散。
他煩躁地起身。
隨即又坐下。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重複地做著一個夢。”
蘇見月下意識地想要出言諷刺。
卻又後知後覺地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裴恒繼續說道:“在夢裡,你死了。”
蘇見月:“……”
做夢都想她死。
嗬!
還不如不熟呢!
蘇見月毫無意外。
裴恒卻像是發現了端倪。
“對我的夢,你似乎一點也不好奇?”
蘇見月白了他一眼。
“拜托,我都死了,還有什麼好好奇的?”
“可是,你連最基本的憤怒都沒有!”
蘇見月看向他,有些無語。
“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又不是真的死了。”
裴恒總覺得蘇見月的反應不對。
但她回答的每一句話,好像都很符合邏輯。
“在夢裡,你愛我入骨,為了嫁給我,做了許多荒唐事。”
裴恒越說,眼底的懷疑越深。
他從眼前的蘇見月臉上,找不到半點愛慕他的痕跡。
蘇見月笑道:“裴公子,自戀是病,得治!”
裴恒:“……”
明明夢境裡發生的事情,正在一件件地變成現實。
比如,蘇爺爺的壽宴,蘇見星會拿出一幅巫念之的仙翁賀壽圖,贏得滿堂喝彩。
而蘇見月確實拿出了一副尊肅帝的千裡江山圖,想要博人眼球。
最終,她拿出來的那幅畫,卻被鑒定是假的。
她被所有人嘲笑。
她心中的恨意會越來越深。
然後,她買凶殺人。
買通凶手,製造車禍,為的就是除掉蘇見星。
但是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明明是根據夢境裡麵走的。
可現實又完全相反。
最讓裴恒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好像,從蘇爺爺的宴會開始,才逐漸有了自己的思維一樣。
“不是自戀。”
裴恒斬釘截鐵地回答:“蘇見月,你應該是喜歡我的,你必須要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