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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嗒一聲。
彆墅大門被人從裡麵打開。
蕭玉祁從裡麵探出頭來。
“原來你在家啊!”
蘇見月連忙招呼著蕭玉祁過來。
“快快快,幫我把這個大家夥搬進去!”
蕭玉祁不明所以,出來搬東西。
蘇見月沒想到這玩意兒那麼重,怪不得剛剛那個快遞小哥,把這麼個大家夥,從車上扛下來的時候,還咬緊了後槽牙。
隻是……
蕭玉祁好像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就把這玩意兒扛起來,搬進了客廳。
他把東西放在地上,詢問:“這是何物?”
“傳送機啊!”
蘇見月拿出小刀,把箱子拆開。
蕭玉祁幫她一並打著配合。
蘇見月照著說明書上麵的指示,讓蕭玉祁把折疊的傳送機打開。
隨即找了一下比較適合的位置,把機子架好,插電。
機子發出微弱的轟鳴,黑色的傳送帶開始自動運轉。
一條簡易的,連通客廳與一樓臥室的運輸線,正式成立!
蘇見月就近搬起一箱水,往傳送帶上一放。
不一會兒,那箱水,便被送到了房間裡。
蘇見月看向一臉震驚的蕭玉祁。
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像是一個等待誇獎的小可愛。
“妙哉!”
蕭玉祁由衷讚歎。
“這個時代,究竟有多少驚喜,是寡人不知道的?”
蘇見月:“???”
他……不應該也誇誇她嗎?
這麼想著,蘇見月也就這麼問了出來。
“你為什麼不誇我?”
“嗯?”
“嗯?”
“嗯?”
蘇見月湊到蕭玉祁的跟前,蹦躂起來,企圖占據蕭玉祁的全部視線,一連三‘嗯?’。
蕭玉祁被她的舉動逗笑了。
“嗯,你很厲害,冰雪聰明!”
“這還差不多!”
蘇見月不蹦躂了,把人推著進房間。
“我從這頭傳,你去那邊放,儘快把這些都搬完,我再買新的補上。”
果不其然,有了傳送機加持,大大地減輕了人工成本。
搬運物資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直到蕭玉祁的臥室被塞滿。
他才重新拿起七彩球燈,模擬著神跡降臨。
派手底下的兵士們進屋來搬運礦泉水。
連續兩天的神跡。
讓身處涇縣的所有人,士氣大漲。
越來越多的難民,源源不斷地向這邊湧來。
沒想到,最新發布的公文,一經問世,差點引起民憤。
告示貼在了涇縣最為熱鬨的菜市口。
原本,這裡應該滿是忙碌來往的行商。
在最繁榮的時候,會有很多本地的居民,在這裡支著小食鋪子,在熱氣騰騰,滿是香味的煙火氣息中忙碌,喜笑顏開地收著銀錢,一麵張羅著客人的吃食,一麵豎起耳朵,聽客人們討論現在最熱的話題。
如今的這裡,坐滿了難民。
他們衣衫襤褸,一雙鞋子,早已磨破,混合著血肉,變成深棕色的印記,與汙垢混合。
瘦骨嶙峋的身體,帶著生的希望,聽聞陛下來了涇縣,聽說這裡有讓他們全家老小活下去的糧食和水。
所以,他們來了。
來的人越來越多。
一傳十,十傳百。
他們隻是因為距離涇縣較近是第一批到達涇縣的難民。
還會有源源不斷的人潮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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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忐忑不安。
他們生怕沒有多餘的糧食和水供給他們。
沒想到,他們來到這裡之後,每家每戶,竟然都能分到一碗混合著各個種類糧食的粥。
雖然數量不多,但大人緊巴緊巴,孩子們總能喝上兩口。
聊勝於無。
他們本以為,來到這裡,便能勉強度日。
沒想到,告示一貼,聽到識字的人這麼一念,又為他們解釋了大概的意思之後。
他們宛如晴天霹靂,當頭棒喝。
還得繼續往前走?
去南邊兒?
他們大部分的人,連府城都沒去過,好容易來到了涇縣,卻還要他們踏上未知的前路,一路南下?
這……這跟要了他們的命,有什麼區彆?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啊!好容易到這兒了,怎麼還趕我們走呢?”
“就是啊!我們吃的也不多,一人一天能分得一口糧食便好,你們就不能收留收留我們嗎?”
“我們不走,我就不信了,天子腳下,他還能眼睜睜看著我們餓死在他的麵前!”
“放肆,陛下當前,竟然如此出言不遜?”
張貼告示的官差厲聲喝止。
不料,那些人根本不怕官差腰間的佩刀。
喊得愈發起勁:“有本事你把我們都殺了啊!來來來,朝這兒砍!”
“你!”
那暴脾氣的官差伸手便要去拿刀,卻被同伴製止。
“你砍呐,你怎麼不砍呢?朝廷無用,你還不讓我們說了?”
“我們都不走,就待在這兒,死都不走!”
“對,堅決不走!”
之前,聽聞進關容易,出關難。
每出一道城門,便要按人頭交錢。
他們哪裡還有錢交?
左右都是死。
留在這裡,興許還能活!
不知是誰想要上前去將貼好的告示一把扯下。
被眼尖的官兵發現,抬手一擋,將那人撞開。
“你撞我?你們這些官府的人,吃著官糧,不為百姓謀福祉便罷,竟然還帶頭欺壓百姓?”
“還有沒有天理啦!官兵欺負百姓啊!”
經不起煽動的百姓們,聞言,一個個的,義憤填膺。
將官兵看作成對立麵。
一來一回間,雙方就動起手來。
官兵們壓著怒火,不敢拔刀。
生怕引起更大的暴動。
反而被百姓們壓著腦袋打。
場麵混亂不堪。
太守府內。
左鷹兩隻手,一左一右,拎著兩個人。
如同丟獵物一般,將五花大綁的人丟到了蕭玉祁的跟前。
“陛下,薛良奇找到了!”
許年華辦事細致,一路上都將行蹤藏得非常之好。
他們的人,之所以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薛良奇,多虧了天璣。
在必要的時候,給他們留下了追蹤的線索。
薛良奇的狀況算不得好。
馬上風之後,沒有經過良好的治療。
以至於眼歪口斜越發嚴重。
被左鷹如同死魚一般丟在地上的時候,他的口水先人一步,哩哩啦啦地流了一地。
現狀慘不忍睹。
許年華倒是想要去將薛良奇扶起來。
奈何他自顧不暇,無能為力!
薛良奇渾濁的眼睛,在對上蕭玉祁的時候,迸發出濃烈的恨意與深深的恐懼。
蕭玉祁一眼便認出了薛良奇的那張臉。
大驚失色。
“你不是薛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