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中土最大的敵人有兩個,一個是來自無咒路最深處的三千舊神。
另一個就是來自西方的上帝。
舊神數量多,但心不齊。除了克蘇魯一係比較凝聚之外,其餘基本都是單乾或者成群的抱成團。
上帝這邊人心齊,還有批量製造偽神的技術。
天使軍團擱哪裡都強的一批。
相比之下,仙境和酆都反倒成了其次。
如果我能找到一條克製舊神的路子,中土以後的勝算豈不是大大增加?
趁著這檔口,我認真的問道:“能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殺死舊神的嗎?”
阿凡提摸了摸頭,用一種呆萌呆萌的語氣說:“怎麼殺死舊神?”
“我們就那樣直直的衝過去,然後就把舊神砍死了……”
我被這句話噎的直翻白眼。
那是舊神啊,你當那是肥豬?
我不死心,又問:“他們沒反擊?”
阿凡提搖頭說:“沒見他們反擊啊,老師說了,我們的靈魂正好克製舊神。就像是老鼠遇到了貓一樣。”
“當時我還問老師,什麼是老鼠,什麼是貓,老師說,等我有一天能回地麵上就知道了。”
我默默的看了阿凡提一眼,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了答案。
世界萬物,一物降一物,這話的確不假。
葬神淵的磁場波動異常,任何擁有靈魂的生命都會被天然壓製。
所以盤古部落的人不會誕生高手,所以這裡也絕不會存在靈魂類的生命體。
除此之外,這裡恐怕還是舊神最頭疼的地方。
身軀龐大的舊神在這裡真的就是好吃的。
他們不但要被這裡的磁場波動所壓製,還要被這裡的原住民欺負。
堂堂舊神,竟然被一群原始人當成了好吃的。
這事傳出去舊神的麵子往哪擱?
隻不過,三千舊神,光這裡就來了七十二個。
他們為什麼想來這種絕地?
難道這裡有東西在吸引他們?
正在那想的時候,忽然間旁邊傳來一陣歡呼。
抬頭看去,才發現前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大片礦物發出的光芒。
光芒呈現各種各樣的顏色,在黑暗中閃爍不斷,頗有一種光怪陸離的感覺。
奧德賽的部落到了。
隻不過現在奧德賽的部落早已經不是盤部落了,而是成了古部落的大本營。
我放眼看去,隻見這裡起碼有幾萬人聚集。
他們穿著製式的,類似作戰服一樣的統一著裝,手裡拎著各式各樣的武器。
他們身材壯碩,行走之間井然有序。
數萬人的龐大聚居地,一點亂糟糟的跡象也沒有,反倒是像一個軍營。
阿凡提驚訝的說:“神王陛下來了!”
“這是神戰營!”
對麵的天空忽然綻放出一道流光。
光芒衝天而起,照的周圍一片雪亮。
很快,軍營裡麵衝出來了一隊部落戰士。
領頭的十幾個人,竟然穿著清一色的黑色金屬鎧甲。
這也是古部落最精銳的鎧甲勇士。
說真的,鎧甲勇士的實力並不差,如果對上屍頭蠻的話,隻要力氣不消散,基本上就處於不敗之地。
隻不過對上我這麼個不受磁場影響的bug,才會頃刻間一敗塗地。
領頭一個鎧甲勇士大聲說道:“阿凡提先生可在!”
“神王陛下邀請先生商討要事!請阿凡提先生火速歸營!”
阿凡提麵色淡然:“陛下什麼時候到的?”
對麵的鎧甲勇士飛快的回答道:“陛下在一個小時前剛剛抵達!”
“目前在長老祭祀堂等您!”
阿凡提微微欠身,說:“阿凡提馬上就到!”
“另外,替我安排好奧德彪部落所有人。”
那鎧甲勇士說:“是投降的盤部落嗎?我馬上派人給他們安排場地!”
奧德彪勃然大怒,抓著手裡的金屬棍子就要往前衝。
但我卻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淡淡的說:“彆急,有你動手的時候。”
奧德彪大聲說:“我們盤部落沒有怕死的人!我們也絕對不會投降古部落!”
我說:“我知道,我知道。放心好了,我們來這裡並不是投降,而是要見一見所謂的盤古神王。”
“而且,長老恐怕也在他們手裡,無論如何也得把長老給救出來。”
一提起長老,奧德彪身上的怒氣就漸漸消散。
他耐著性子說:“何先生,您要跟阿凡提一起去見神王嗎?”
“先生,請允許奧德彪隨您一起!”
我笑了笑。
如果這裡隻有我不受靈魂壓製的話,我還真不需要誰來幫忙?
但奧德彪主動提出,我隻是稍稍猶豫了一下就點頭答應。
不管如何,奧德彪都是盤古部落出來的人。
也對我這位來自人間的人忠心耿耿,比古部落的人可靠譜多了。
阿凡提意味深長的看看奧德彪一眼,又轉頭對我說:“先生,請。”
在一群部落戰士的簇擁下,我們飛快的朝軍營接近。
古部落的軍營已經很接近現代軍營了,想來張無忍傳下的法子被古部落的人發揚光大。
我進去的時候雙眼不斷的橫掃,這裡有軍械庫,有儲備的糧倉,甚至還有一小隊掛著白色臂章的醫療人員。
看見鎧甲勇士帶著人過來的時候,軍營的漢子們紛紛讓開。
很快,我們就被鎧甲勇士帶到了祭祀堂的位置。
自從盤古部落分崩離析以後,祭祀堂就受到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待遇。
盤部落把祭祀堂當成了聖地,門口不但豎立著張無忍的雕像,這裡也是盤部落最重要的會議中心。
古部落則不一樣。
基本上古部落所有的祭祀堂都被砸的七七八八,就連張無忍的雕像都沒能幸免。
我轉頭看去,果然發現一具黑黝黝的雕像倒在地上,雕像上麵,隱約還有被武器劈砍過的跡象。
我隻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去,並沒有告訴奧德彪。
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對張無忍極其崇拜,如果被他發現張無忍的雕像被人如此對待,指不定就會發火兒。
好在他天生大大咧咧,目光掃過也沒看見灰不拉幾的雕像,倒也沒惹事。
隻有阿凡提神色複雜的看著跌落地麵的張無忍雕像,忍不住輕聲歎了口氣。
然後他轉頭對我說:“先生,容我先去稟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