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達到了s級,否則武裝直升機成群結隊的來收拾你,沒有人能頂得住。
好在這地方高樓林立,建築複雜,倒給了我和秘心皇後一線喘息。
我帶著秘心皇後從高樓上一躍而下,隻聽到耳邊風聲呼呼,樓下的街道和巡邏的聖殿武士越來越近。
然後我猛地抽出符文戰刀,狠狠地在牆壁上一刺,硬生生止住下墜的勢頭,身子一翻,已經調轉方向衝進一個臨街商鋪。
那商鋪的玻璃大門被我一腳踹開,裡麵全都是趴著看熱鬨的當地居民。
被我一腳踹翻玻璃,頓時發出一聲聲驚呼。
我卻來不及搭理他們,穿過商鋪,已經轉入了另一條街道裡。
這一條街道的聖殿武士比較少,看見我和秘心皇後,立刻大呼小叫的撲了過來。
我收起符文戰刀,反手抓起了秘心皇後的斧頭,重達上千斤的沉重斧頭砸下,幾個聖殿武士瞬間飛了出去。
趁著這檔口,我已經鑿開下水道,翻身鑽了進去。
是城市就需要排水。
不管是下雨的積水還是生活汙水。
在聖城待了這兩天我可沒閒著,早就把這座城市的道路,聖殿武士的駐紮點,以及各重要建築牢記於心。
下水道這種重要的通行方式自然沒放過。
但出乎我預料的是,我剛一進入下水道,就大眼瞪小眼。
裡麵竟然藏了不少人。
他們身穿黑色披風,臉色蒼白,看見我跳下來的時候紛紛張大嘴巴,做出驚訝的表情。
我心中頓時一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
這特麼的!血族!
這群不敢見光的家夥,竟然藏在下水道裡麵,而且距離神聖殿堂如此之近!
我隻是稍稍思索就明白過來。
有超級高手入侵,引發了全城動亂。
血族跟聖殿天生就是死對頭,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搞事情了!
我和對麵的幾十個血族大眼瞪小眼,足足過了好幾秒種,頭頂上才傳來轟隆一聲炸響,整個地下空間都在劇烈的顫抖。
領頭那血族來不及多想,飛快的說道:“卡木昂!”
“狗狗狗!”
幾十個血族立刻順著下水道狂奔而走。
我聽懂了那兩句英文,稍稍猶豫,還是跟了過去。
跟過去的同時我還在想,這下血族這口黑鍋是背定了!
血族對下水道的了解比我還要高,隻見他們七拐八拐,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反正頭頂上的爆炸聲越來越小。
我稍稍鬆了口氣,有一說一,血族還真有兩把刷子,才來兩天不到,就把這裡的環境摸的比我還清楚。
正在那想的時候,忽然間前麵轟然炸響,緊接著白光絢爛,照的幾十個血族慘叫連連。
領頭的一個血族大吼道:“狗狗狗!”
他身上的黑袍瞬間展開,在擋住白光的同時,他身上也被聖光灼傷的出現了一顆顆清晰可見的大燎泡。
就像是普通人被烈火燒烤了一樣。
我毫不猶豫的轉身就逃,剛才還誇血族呢,結果當場就被打臉了。
依靠自己的這雙符眼我看的清清楚楚,白光下麵分明是那個s級的強者,安東尼大主教。
堂堂s級強者,竟然鑽下水道來拿人,可想而知現在的聖殿已經殺瘋了。
他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違反聖殿規矩的外來者。
聖殿的白光對血族有天然的殺傷力,在一片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中,我已經拽著秘心皇後撒腿就跑。
在縱橫交錯的下水道中也不知道鑽了多久,反正是見路就走。
1
安東尼隻顧著收拾血族裡的那高手,壓根兒就沒在乎幾個漏網之魚。
反正在他看來,周圍的下水道出入口都有聖殿武士守著,除非他們一輩子生活在下水道裡,否則隻要出去,總得被抓個正著。
我稍稍喘息了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這是聖殿的地盤兒,想要從下水道的出口離開怕是很難,指不定剛一露頭就得被機關炮打成篩子。
略微思索了一下,我已經抽出符文戰刀,開始在頭頂上挖掘泥土。
你們守住出下水道的出口,我就重新開一個出口!
至於這出口開在哪裡,就完全憑運氣了,說不定直接開在彆人屋子裡。
符文戰刀鋒利無比,破開頭頂的岩層和泥土簡直是輕而易舉。
隻不過才開出兩米左右,就見一層微弱的白光在泥土中穿過。
我立刻明白了,這是聖城的防禦。
平日裡聖城的外麵有聖光籠罩,任何入侵者都會暴露在聖光下麵。
為了防止有靈魂體通過地下進來,所以聖光也滲入地下,起到了預警的作用。
沒錯,深入土裡的這一層白光隻有預警作用,破開倒是很容易。
不過現在聖城亂糟糟的,就連持續了千年的聖光都差點被人搶走,現在破開聖光,想來也沒人注意。
我毫不猶豫的一刀斬過。
那一縷白光被我破開之後微微震蕩著,但緊跟著岩塊下墜,又把我開出的通道填滿。
忽然間符文戰刀一鬆,原來通道已經打通,我一頭鑽出去,頓時覺得綠光暗淡,恍惚之中人影重重,驚呼不斷。
我心說壞了,這是直接鑽聖殿武士的老巢裡來了?
定睛看去,才發現這裡陰氣很重,周圍環繞著一圈西裝革履,五大三粗的壯漢。
隻不過他們穿西裝的樣式很怪,一個個坦胸露乳,敞開懷,碩大的肚皮就露在外麵。
再抬頭往上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臥槽,這是一群什麼玩意兒?
這群穿著西裝革履,坦胸露乳的家夥竟然沒有腦袋!
綠油油的光芒下,一群無頭怪人把我圍成一團,這要是換成普通人,指不定就暈了過去。
但我卻暴喝一聲,正要拔刀就砍,卻見無頭西裝怪人們卻紛紛驚恐的呐喊一聲,噗通噗通的跪在地上。
領頭一人哆哆嗦嗦的說道:“先生饒命!”
說的竟然還是字正腔圓的漢語!
我這差點砍下去的一刀,硬生生就收了回來。
領頭那無頭西裝男聲音很是諂媚:“先生,我們不會告密的!”
我朝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這竟然是一個簡易的安置房。
房間裡麵很是簡陋,隻有四張上下床,八個床位。一張滿是灰塵的木桌就放在窗前。
最主要的是,窗戶上還有縱橫交錯的鐵棍格擋,明顯是防止有人破窗而出。
我還看到鐵棍上麵繚繞著聖光,可能這些聖光一旦被破,就有人知道這邊出事了。
房間外麵吵吵嚷嚷,腳步匆匆。
武裝直升機的聲音此起彼伏,期間還伴隨著機關炮發射時特有的嘟嘟聲。
這八個無頭人原本還趴在窗戶口看熱鬨,結果我就硬生生從地下鑽了出來。
看見地下的大洞,我也有點不好意思。
反倒是幾個無頭人機靈的很,紛紛跑去把大洞回填好,順便又把被我撬開的地板磚鋪了上去。
有人拿著掃把清理乾淨地麵,乍一看上去,還真就是那麼回事。
忙完之後,八個無頭人就跟八個小學生似的站成一排,他們姿勢卑躬屈膝,連腰杆似乎都塌陷著。
值得一提的是,雙乳和肚臍的位置反倒是轉來轉去,仿佛兩隻眼睛和一個嘴巴。
我立刻想起了上古刑天氏。
傳聞刑天跟天帝爭位,結果失敗之後被砍掉了腦袋。
但刑天著實是一個猛人,即便是被砍掉了腦袋,也一手持著斧頭,一手持著盾牌,以雙乳為眼,一肚臍為嘴,兀自奮戰不休。
刑天舞乾戚,猛誌固常在。
再看看牆角處,還真就堆著八柄斧頭和八麵盾牌。
隻不過斧頭生鏽,盾牌上的花紋都磨光了,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
這些無頭人是刑天後代?
彆鬨了。
刑天那麼猛的一條好漢,哪怕是腦袋沒了都死戰不休。
這群跟哈巴狗一樣的無頭人會是刑天後代?
這不給刑天抹黑嗎?
我鬆了口氣,說;“你們是什麼邪祟?”
領頭那人趕緊回答道:“先生,我們是無頭城的無頭人,刑天大神後代。”
“來這是參加陰陽兩界和平會議的。”
我皺眉說:“無頭城?在哪裡?”
領頭的無頭人急忙說:“無頭城在伊犁河穀,我們都是末法時代來臨之後才蘇醒的。”
“先生,無頭城雖然是末法時代來臨之後蘇醒的,但我們真的沒害過一個活人,就連花花草草的都沒破壞過。”
“我們不想打仗,隻想好好的在無頭城生活下去。”
臥槽?
伊犁河穀不是中土的嗎?
中土冒出來了這麼一批無頭人,怎麼隱秘局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心中暗罵,監察廳都是一群吃乾飯的,中土出現了這麼一個新勢力,儘然連半點消息都沒有傳過來。
以後見到齊勿語那個家夥得好好的說道說道。
我仔細打量著那領頭人。
從他身上的靈魂波動上來看,應該是個a級。
但從他的性格上來分析,這群無頭人應該都是那種膽小如鼠,不喜歡戰鬥的主。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知道了陰陽兩界和平會議在聖城召開,於是就召集了一群手下,千裡迢迢的跑來尋求和平。
估計就連聖城的人都看不起他們,彆人都住迎賓樓,他們隻配住在路邊的集體宿舍。
就這宿舍,估計連最低級的聖殿武士都不願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