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咒不知道我們來聖殿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但知道我們絕對是來搞事情的。
要知道鎮邪小隊自從成立以後,在遼東擒拿鴻雲仙,在枉死城搶奪盤古幡,在無咒路斬殺植神者伯克魯,在岷陽庇護區乾翻了瘟疫之神,順便還砍掉了歐娜的腦袋,殺了兩個金袍神術師。
現在的鎮邪小隊可以說是威名顯赫,不知道多少人都盯著他們。
何永恒帶著秘心皇後來這,明顯是要搞事情的。
我嬉皮笑臉的對白咒說:“搞事情?不不,我們這次可不是來搞事情的,就是來長長見識。”
“老白,放寬心,就算是搞事情跟你也沒關係,你把實驗室送給我,讓我們暫時有個落腳的地方就行,咱們的交易也算是完成了。”
養魂木已經給了白咒。
借助這件東西,白咒的三魂七魄恢複的也不算錯,起碼裝裝樣子,嚇唬一下不知情的人還是可以的。
按照之前的約定,白咒的實驗室就得是我們的。
白咒無奈的說:“放心,我許諾下的事情還沒有說話不算話的!跟我過來。”
白咒對聖城很是熟悉,他帶著我們在寬闊的街道上快步向前,順便還跟我們講解聖城的一些禁忌,以及一些惹不起的人。
比如說聖城在平日裡有聖光防護,任何亡魂,僵屍,精怪,血族,骷髏,以及一切氣息邪惡的生物都不得進入。
但為了這次陰陽兩界和平會議的召開,聖城才解除了聖光防護。
畢竟邀請來參加會議的就有血族王國,酆都亡魂,以及木乃伊兵團等等。
至於聖城惹不起的人,白咒告訴我,隻要是神術師和武士,不管他們是黑袍,白袍,銀袍,還是金袍,我們都惹不起。
惹上一個,就等於是惹上了整個聖殿。
不想死就把暴脾氣收斂著點。
我們一路走,一路聽。
至於聽進去多少,又選擇聽多少,那就全憑我們自己了。
白咒的實驗室在城市邊緣,比較靠近懸崖。
對白咒來說,實驗室選擇在這,完全是因為聖城的租金極其高昂,而且沒一定身份還沒資格在這租房子住。
但對於我們來說,這地方就完美許多了。
守著懸崖,必要的時候可以順著岩壁直接逃跑。
地處偏僻,聖殿趕到這裡也得需要一定的時間。
對於高手來說,往往十幾秒或者幾秒鐘就是決定生死的時間。
唯一遺憾的就是這地方實在是太小了,從外表上看去,這裡也就有一百多平。再加上實驗室裡的一些設備,著實是憋屈了一點。
白咒說道:“彆看這裡小,但能在聖城租到房子,一般人還真做不到……”
他一邊說,一邊去輸入密碼打開房門。
結果按下確認鍵之後,卻傳出了密碼錯誤的提示音。
白咒愣了一下,正要重新輸入,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忽然從裡麵打開,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臉龐。
那人張口罵了一句法克魷,看見我們是黃種人之後,又迅速的改口:“哪裡來的鱉孫,在外麵亂幾把按什麼!”
聽著這一口流利的豫南方言,我抬腳就踹了過去,那老外登時一個趔趄,直接被我踹進了屋子裡。
白咒急忙攔住了我,說:“聖殿禁止打架!你想被驅逐出去嗎?”
他又轉頭說:“你是誰!”
那人長著灰眼睛,亞麻色頭發,皮膚黝黑,孔武有力,典型的三哥麵孔。
看見白咒全身的西裝之後,他咧嘴一笑:“我知道你是誰!白咒!”
“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回來!”
白咒淡淡的說:“知道我是白咒,你還敢占我的房子,夏爾馬,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一邊說,他一邊邁步走進了房間。
房間裡麵亂糟糟的,各式各樣的設備和儀器全都被丟進了雜物間,看樣子早就壞的不能再用了。
房間裡還有四個身穿紅色法袍的老僧。
他們在客廳裡麵盤膝而坐,寶相莊嚴。聽到有人進來,也隻是微微睜眼掃了一下又閉上了眼睛。
白咒冷笑道:“怎麼?大輪寺的高僧也看中我這座小屋子了?”
一位骨瘦如柴,頭大身子小的僧人開口說道:“白咒,你不應該來聖城的,你會死在這裡。”
白咒不耐煩的說:“拉倒吧!我早就算過命了,中土的算命瞎子說我能活二百多歲!”
“好了,看在大輪寺癡僧人的麵子上,你們現在收拾東西趕緊離開,其餘我既往不咎!”
我好奇的看了白咒一眼。
這不像白咒脾氣啊。
不過轉念一想,白咒身上的靈魂創傷到現在都還沒恢複,而且對方四個老僧看樣子也不是好惹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必要上來就死磕。
誰成想開門的三哥卻嘿嘿一笑,說:“白咒,你還以為自己是以前的白咒嗎?”
“誰不知道你的手下死的死,叛的叛,就連黃昏都投靠了曼徹羅斯特財團。”
“你現在孤家寡人一個,靈魂還受到了重創,竟然還敢在我們麵前吆五喝六!”
“你……”
他話還沒說完,白咒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這亞麻色頭發的三哥頓時被抽的淩空而起,然後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白咒從口袋裡抽出一塊手絹,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右手,說:“怎麼?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你就可以在我麵前人五人六的了?”
“當初你在豫南地區被隱秘局追的上天入地,無路可逃的時候,忘了是誰把你帶出中土回到天竺?”
“忘恩負義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