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神話傳說中陸壓拜趙公明的時候,每日三拜,連拜七七四十九天,愣是把一位大羅金仙給拜的魂飛魄散!
這家夥雖然跟陸壓道人差了十萬八千裡,可我同樣也不是趙公明這種大羅金仙!
要是任憑他再拜下去,就算隻讓我魂魄震蕩,剩下的混混們就足夠把我亂刀砍死了!
祁老太奶簡直是太心黑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卻說那咒師連拜兩次,自己也立足不穩,差點跌倒在地上。
他滿臉驚駭的看著我,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連受兩次,卻依舊沒有魂魄飛出。
我卻知道,這一定是秘心皇後給我吃的魂珠起了作用。
現在的我,魂魄要比一般人強大不知道多少倍!
要是一對一單挑,我還真不虛這家夥,用誅魔刺直接給他刺個透明窟窿!
但現在這麼多混混趁著我暈頭轉向的時候撲過來,我也不敢戀戰,頓時倆鴨子加一個鴨子,撒丫子就跑。
我這一跑,混混們就開始狂追。
好在周圍的巡警們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一邊吹著哨子,一邊開始追了過來。
我慌不擇路,反正悶頭就跑。
恍恍惚惚中,在橫穿馬路的時候,被一輛車給直接撞飛。
車上的司機手足無措的開門下車,卻見我又踉蹌著跑出了幾十米。
這檔口,我哪裡還有閒心情讓人去賠償?
越離的那南海咒師遠,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就越弱。
忽然間,我看到遙遠的天邊蹦出了一輪金色的圓弧,仔細看去,才發現我不知不覺中已經跑到了海邊。
那一輪金色的圓弧,就是剛剛出升的太陽。
太陽一出,萬邪退散!
在這一刹那間,我隻覺得自己頭腦異常的清醒,之前昏昏沉沉的感覺也徹底消散。
但轉頭看去,才發現金色的陽光下,那個穿黑衣,戴著半邊麵具的南海咒師已經堵在了我身後。
他好奇的看著我,說:“你的魂魄很強大,真的很想拿出去煉藥啊!”
“你跟我走吧!我把你煉製成丹藥,然後再吃掉,從此以後你我成為一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好不好?”
我一陣惡寒,這他娘的是遇到變態了!
你要是一女的還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但你卻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誰耐煩跟你攪和在一起?
當下我二話不說,拎著誅魔刺就要乾他。
但我才舉起誅魔刺,就齜牙咧嘴的一陣生疼。
原來我身上少說也中了七八刀。
最嚴重的一刀在肩膀上,差點把筋脈都給砍斷了。
之前腦子昏昏沉沉的時候,連痛覺都察覺不到。
現在倒好,頭腦清醒了,痛覺也跟著過來。
而且那咒師身後影影綽綽,竟然有二十多個混混不聲不響的靠攏過來。
他們各個拎著砍刀,齊刷刷的站在南海咒師身後。
我看了看背後,發現越過這條馬路就是海灘了。
海灘上,還有稀稀落落的人影在趁著退潮撿貝殼,抓螃蟹。
而那些巡警早就追丟了我們的影子,估計不知道在哪裡搜索呢。
我咬咬牙,死死的握住了誅魔刺,準備跟對方拚命。
但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到對麵的南海咒師猛地抬頭,雙眼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宛若猛獸一樣直接衝了過來。
開車的司機麵對著二十多號人竟然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反而發動機嗡嗡的傳來,似乎還在猛踩油門!
下一秒,二十多人頓時作鳥獸散,一些來不及躲避的倒黴蛋被車輛撞上,紛紛近端骨折,口吐鮮血的躺在地上。
南海咒師的反應速度比他們可要強多了,他幾個縱躍,已經避開了車輛的碾壓範圍。
但他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跟,就見那越野車帶著刺耳的刹車聲停了下來,緊接著車門被人踹開,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一步邁出,已經站在了南海咒師的麵前。
這個壯漢雙眼噴火,一把就抓住了南海咒師的衣領,順手一拳,直接捶在他的麵門上。
那南海咒師臉上的金屬麵具都被直接打落在地,嘴裡,鼻子上全都是血,濺的到處都是。
他痛苦的悶哼一聲,伸手就朝自己腰間摸去,但那壯漢順手一扭,南海咒師的手腕就硬生生被掰斷。
然後這壯漢把南海咒師按倒在地上,一拳又一拳的捶,隻打的對方奄奄一息,上氣不接下氣。
周圍的混混們眼看南海咒師挨揍,呐喊一聲就想撲過來。
但車上又有人下來了,裝了消音的衝鋒丶槍噗噗噗的一頓橫掃,子彈打在地上,濺出了斑斑火花。
這群混混們瞬間就慫了,也不知道是誰嚇得尖叫了一聲,丟掉手裡的砍刀掉頭就跑。
他這一跑,剩下的混混們也紛紛逃竄,竟無一人敢留在這。
然後這漢子才大聲說道:“大哥!彆把他打死了!”
那漢子把南海咒師打的半死,這才轉過身來咧嘴一笑,說:“老何!上車!”
“姥姥的!要不是我們幾個路過,你這條小命可就真交代在這了!”
我苦笑一聲,說:“多謝了!”
這幾個漢子,正是之前順著密道脫身的張佰強等人。
他們本想順著海底隧道直接開車去黃島避避風頭,結果路過這的時候,就發現二十多個拎著砍刀的混混正在狂奔。
張佰強眼尖,立刻認出了這是楚長江的手下。
尋思著楚長江應該認識南海的咒師,於是準備看看楚長江在不在這。
結果卻意外的發現這群人追殺的竟然是我。
最讓人驚喜的是,那個戴著金屬麵具,身穿黑袍的家夥,好像就是當初對自己兄弟下咒的南海咒師!
這下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張佰強毫不猶豫的開車碾了過去。
然後按著南海咒師就是一頓胖揍。
可憐南海咒師雖然身體素質也不算差,但跟張佰強這種猛人比起來還真不值一提。
三下五除二就被揍成了豬頭,估計他媽來了都認不出來。
他隨手拎起昏迷不醒的南海咒師,順手把雙手雙腳捆起來丟進了後備箱。
看看周圍車輛逐漸多了起來,他又急促的說道:“上車!”
“趙四,把藥箱子找出來,老何被砍了好幾刀!”
一邊說,他一邊關上後備箱,翻身坐在了駕駛位上。
而我則被趙四拽進了後排,不由分說的就拿下了我的背包,撕開了我的衣服。
衣服下麵,一道道刀痕縱橫交錯,鮮血淋漓。
疼的齜牙咧嘴的。
但趙四卻滿臉輕鬆,說道:“沒事,都是皮外傷,連骨頭都沒傷到。”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酒精噴霧在我的傷口上一噴。
我疼的差點慘叫出聲來。
這家夥沒毛病吧?昨天晚上要不是我給他招魂,他的三魂七魄到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遊蕩呢!
張佰強聞到了酒精味,轉頭說道:“趙四,你他娘的不會用碘伏啊?老何細皮嫩肉的,用酒精是想要他命?”
我咬著牙說:“沒事,沒事。小事!”
這檔口,絕對不能認慫。
趙四哈哈一笑,說:“碘伏在另一個藥箱子裡,還得去翻。酒精也不錯,就是傷口上疼了點。”
這他娘的哪裡是疼了點?
酒精鑽進傷口裡麵那是一般人能忍的嗎?
我一言不發,強忍著疼痛。
但趙四卻開始給我上藥,包紮,順便又在最深最長的傷口上打了麻醉針,然後熟練的給我縫傷口。
趙四的手法極其熟練,旁邊的人也見怪不怪。
看的出來,這點小傷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不得不說,趙四的手藝還是不錯的,起碼傷口縫了縫之後,再活動的時候已經沒了大礙。
就是衣服上麵滿是鮮血,穿起來很不舒服。
旁邊的褚雲鶴丟過來一件新衣服,說:“衣服稍微有點大,湊活穿。這是我備用的。”
說完之後,他又接過我帶血的上衣,說:“待會兒這件衣服會燒掉,順便把晦氣也燒掉。”
張佰強笑道:“老何,看不出來你身手還不錯,二十多人圍著砍你都沒砍死。”
“楚長江這老東西,手下都是酒囊飯袋。”
“不過,楚長江為什麼要砍你啊?他不應該追著我們來嗎?”
我沉吟了片刻,說:“楚長江死了。”
“砍我的人雖然是楚長江的手下,但背後應該是祁老太奶。”
張佰強驚訝的說道:“臥槽!這個老東西竟然死了?”
“誰殺的?”
我說:“祁家老太說是我殺的,但我覺得,應該是祁家的人殺的,用來嫁禍給我。”
張佰強勃然大怒:“姓祁的老巫婆欺人太甚!”
“大丈夫行走天地,殺就是殺!不殺就是不殺!有種就真刀真槍的過來乾!藏在背後用這種齷齪手段算個錘子!”
“她是不是在遼東?老子現在就過去,弄死這個老東西!”
一邊說,他一邊猛打方向盤,竟然不打算走海底隧道去黃島,而是想拐彎去高速公路,直奔遼東!
這脾氣,還真是有仇不隔夜啊!
我急忙製止了他,說道:“張大哥,咱能不能彆衝動?祁家是驅魔人家族,像南海咒師這種能人異士不知道養著多少,你這樣兩樣一抹黑的跑去,那不是送人頭嗎?”
“再說了,祁家明麵上於國有功,她的兒子更是遼東分局的分局長,你不分青紅皂白殺了祁家老太,就連隱秘局都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