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劉秘書在這,架自然是打不起來了。
當下我和張三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吉田中康轉身離去。
隻不過金爺走的時候,還惡狠狠的對我倆說道:“姓張的,彆給臉不要臉!”
“我知道你有點本事,但這個社會上最有本事的還是錢!這事咱們沒完!”
我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貨還要點臉嗎?
明明是他坑了我們,搞的好像是我們坑了他一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不過就是省城一地頭蛇,真跟我們碰,碰的過我們嗎?
眼看包廂裡麵的人都走完,我才對張三墳說;“老板,怎麼辦?”
張三墳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儘,然後冷笑道:“我約他們過來,是想按江湖規矩解決這件事。”
“可陰陽師卻不跟我講江湖規矩。好,你不講規矩,我也不講規矩!”
“咱們今晚上就碰一碰!”
“老何,走,我帶你去見個朋友!”
我頓時提起了精神。
老板雖然得罪的人不少,但朋友明顯更多。
而且能跟他稱兄道弟的,本事絕對差不到哪去。
當下我倆也起身離開,去停車場開我們的車。
在停車場的位置,我還看到金爺開著他的大路虎,在幾個小弟的簇擁下上了車。
看見我們後,他還特意搖下車窗,對我們冷冷的看了一眼。
張三墳笑道;“生氣嗎?”
我點點頭,的確挺招人恨的。
這種人仗著自己有幾個錢,當真目空一切,驕傲自大。
認為錢能解決一切事情。
張三墳說:“彆管他了,這貨活不過半個月的。”
他一邊說,一邊開門上車,又係好了安全帶。
我急忙坐在副駕駛位置,問道:“老板,金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三墳冷笑道:“這貨以前做的壞事太多,身上背著人命。”
“那些人死的冤,所以陰魂不散,一直都在纏著金爺。”
“以前呢,金爺身上煞氣重,能震懾死在自己手裡的冤魂。但現在他年紀大了,精力不足,血氣不旺盛。”
“於是冤魂們才有了機會。”
說到這的時候,張三墳又告訴我,金爺之前對我們笑臉相迎,那是因為想得到我們的幫助。
但後來這家夥跟陰陽師協會的人勾搭上了,陰陽師協會最擅長的就是驅鬼逐邪,而且本領跟中土又有不同。
稍稍展示一下手段,金爺就會驚為天人,並且聯想到自己最近總是夢到冤魂索命,心神不寧,怪事層出不窮。
於是立刻就倒向了陰陽師。
畢竟我倆年輕,怎麼看都不像是有本事的人。
我恍然大悟。難怪姓金的這王八蛋之前對我們客客氣氣,結果到頭來卻又反咬一口。
不過陰陽師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你想讓陰陽師來給自己幫忙,可得做好破產的準備。
金爺的死活我們管不著,事實上這家夥要是能善終,才是對之前冤死的亡魂們不公平。
但陰陽師這群人著實難纏。
他們有本事,有背景,即便是在省城,也打著投資商的名義在這暢通無阻。
這種人不好碰,一個弄不好就得惹一身騷。
張三墳開著車一路往前,很快就拐進了建華南大街。
這是省城最繁華的大街之,商場,步行街,還有各式各樣的餐館,商鋪,全都燈火通明。
到了這,道路就有點堵了。
張三墳找了個停車場把車停好,然後讓我拎著手提箱下車步行。
現在才九點來鐘,夜市和商場正熱鬨。
我倆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後站在了一家日式料理的餐館麵前。
我抬頭看著上麵的日文,說:“日出國?”
張三墳解釋道:“一個叛逃陰陽師,也是國級a級通緝犯。”
頓了頓,張三墳又說:“其實陰陽師協會很多人都知道他就在省城,但沒人敢碰他。具體原因好像是跟式神有關。”
我對日出之國的文化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式神是陰陽師們操縱的靈體。
當然,被陰陽師控製的才叫式神,不被陰陽師控製的就是惡鬼。
因為南山殯儀館隻承接國內的收屍業務,跟境外基本上扯不上關係。
所以我對陰陽師這塊實在是一點都不了解。
不過國際a級通緝犯,這名頭著實嚇人。
手底下沒有幾十條人命,可夠不上a級通緝犯這個稱呼。
正在那想的時候,張三墳已經邁步走了進去。
餐館裡麵是標準的日式風格,就連裡麵的服務生都穿著民族服飾。
我朝周圍掃了一圈,然後把目光放在收銀台後麵的女子身上。
這是一個表情很平靜的女子,約莫二十七八歲。
看見我們進來,女子微微皺眉,像是很不歡迎我們一樣。
張三墳走過去,笑道:“和子,怎麼?不歡迎我們?”
我微微驚訝,本以為a級通緝犯應該是麵向凶惡,五大三粗,看誰都不順眼的主。
沒想到竟然是個女子!
而且看起來還這麼好看。
和子說:“無事不登三寶殿。”
張三墳摸了摸鼻子,的確,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尷尬的笑了笑,說:“吉田中康過來了。”
和子依舊臉色不變,淡淡的說:“他來他的,與我何乾。”
這話讓我倆沒法接。
尤其是女子臉上的表情,是那種完全淡漠,似乎世界毀滅都與我無關一樣。
張三墳頓時不高興了,說:“和子,你能在省城安安穩穩的開你的餐館,隱秘局沒少出力吧?”
“當年我張三也算是為了你得罪了不少人。”
“彆的不說,這家餐館的老板,說起來也是我吧?營業執照上的企業法人,可寫的還是我名字呢!”
我頓時目瞪口呆。
老板可以啊,之前的南山茶館就不說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日式餐廳。
這店也是老板送人的?
說起這個,和子終於抬頭看了我們一眼。
她說:“三年前我答應了隱秘局,不得他們允許,我不會動手的。”
張三墳笑道:“沒說讓你動手,我隻是想問你借一樣東西。”
“嗯,也不是什麼重要東西,就是你身後那隻烏鴉。”
我順著張三墳的目光看去,果然發現收銀台後麵有個鳥籠子。
隻不過鳥籠子裡麵不是什麼羽毛鮮豔的漂亮鳥類,而是一隻顏色烏漆嘛黑的烏鴉。
這烏鴉站在鳥籠子裡麵安靜的很,張三墳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