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羅有降頭師,痋術師,蠱師。
這也被稱為東南國度裡的三大邪術。
陳藥被人陷害,以至於寄生蟲藏在肚子裡,就是中了其中的痋術。
很顯然,動手的就是眼前這個叫讚多的僧人。
這種人,體內養一隻寄生蟲應該是再正常不過了。
但奇怪的是,張三墳把這家夥的寄生蟲給拽出來捏爆,我卻聞的特彆香,甚至有一種想衝上去吃兩口的衝動!
結果才走了兩步,我就覺得喉嚨裡麵癢的厲害,就像是有東西在裡麵爬一樣。
緊接著,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然後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因為我晚上還沒吃飯,所以吐出來的大部分都是酸水,但讓我毛骨悚然的是,酸水裡麵竟然有一隻拇指大小的蟲子!
這玩意兒剛剛被我吐出來,就忽然振翅,朝張三墳的手指位置飛了過去!
我頓時駭然失色。
臥槽,我身體裡麵竟然也有蟲子!
在那一瞬間,我立刻明白了張三墳為什麼這麼生氣!
我以為這群人隻是態度囂張了點,但誰能想到,那禿驢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在我身體裡麵種了蟲子!
老板看出了其中端倪,所以才發這麼大火,直接打的兩人滿地找牙!
卻說我吐出來的那蟲子剛剛飛到張三墳手指上,張三墳就猛地一捏,那蟲子瞬間被捏爆。
他把蟲屍丟在陳樓麵前,但見陳樓趴在地上嘔吐不止,不一會兒,地上就滿是各種花花綠綠的蟲子,看的我觸目驚心!
張三墳說:“把蟲屍收好。”
“這是痋術師的本命蟲,回去之後,氣味散發出來,讓所有中招的人都聞到,就能把蟲子吐乾淨!”
陳樓吐的昏天黑地,但卻知道這是救命的玩意兒,頓時脫下上衣,把蟲屍仔仔細細的包裹起來。
然後他對著張三墳就磕頭。
張三墳說:“彆磕頭,我就是為我的員工出口氣,沒想著摻和你們的事!”
陳樓見張三墳神色不是很好,也沒敢多說,道謝之後,帶著蟲屍轉身就走。
張三墳走到讚多大師麵前,說:“我知道你不服,也知道你肯定會找人報複我。”
“但是沒關係,我讓你回去找人。”
“三天後,我在冥河小院等你們,不管來多少人,我都接了!”
“但我話要說在前麵,你找來的人要是壓不住我,就回去把雙龍寺的那兩條蟲子給一把火燒了!”
“要是不燒,我會親自過去把整個寺廟都給燒了!”
讚多大師被踩的上氣不接下氣,但依舊用暹羅語言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應該是在怒罵或者詛咒。
但張三墳卻不以為意,對旁邊的李總說:“胖子,帶著這禿驢滾遠點!”
油膩胖子早就被張三墳打的心生畏懼。
他也算是識時務,一句廢話都沒說,拖著乾瘦的讚多大師上了車,然後留下滿地狼藉,一溜煙的跑了。
張三墳看著消失的車輛,雙眼瞳孔如同針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過頭來說:“肚子還好嗎?”
我這才想起自己的肚子裡爬出來了一隻甲蟲,那種惡心的感覺再次湧來,頓時又是一陣乾嘔。
張三墳輕聲說:“江湖險惡,人心叵測。”
“這禿驢是來自暹羅的痋術師,專門乾一些害人的勾當。”
“陳氏藥業在暹羅擴展業務,得罪了本地企業,所以就派人來害了陳藥。”
“後來陳氏不服,也找了人過去找場子,結果本事不夠,三十多個人全都中了招,躺在醫院裡用藥物壓製寄生蟲。”
他說到這到時候,認真的對我說:“小何,咱們殯儀館吃的是這碗飯,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得離遠點。”
“今天這禿驢要是講規矩,不對你下手,其實我也不會對他動手。但他先壞規矩,我就隻好找回這個場子來。”
“要不然南山殯儀館的招牌就算是砸在我手裡了。”
我又羞愧,又後怕。
羞愧自己對這裡麵的事情一點都不懂,後怕是因為自己差點也被蟲子在身體裡麵鑽來鑽去。
幸虧老板來了,不然的話今天這條命就算是交代在這了。
想到這,我又說:“老板,三天後怎麼辦?”
老板聳聳肩,說:“等他們過來唄,雙龍寺的禿驢管不好自己的弟子,非得來招惹咱們,咱們也不介意敲打敲打他。”
“反正那兩條蟲子,老子是燒定了!”
我就喜歡老板這威武霸氣的樣子。
但我又有點擔心,說:“老板,你頂不頂得住?”
張三墳哈哈大笑:“笑話!雙龍寺那群不入流的玩意兒,我要是連這都頂不住,還混個屁啊!”
我提醒道;“要是人家找有錢有勢的人呢?”
剛剛說完,我就又愣住了。
當初老板可是直接把我從看守所裡撈出來的。
能把一個判了刑的囚犯撈出來,並且連前科都給消掉,這背景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老天爺,我到底跟了一個什麼樣的老板?
張三墳拍了拍我的肩,說:“行了,把地上收拾一下,臟兮兮的蟲子屍體讓人惡心!”
“我先去睡一會兒。”
他剛走了一半,忽然又轉過頭來,問:“對了,你今晚是不是要去收那殘屍?”
我連忙點頭,說:“老板,你要跟我一塊去嗎?”
要是有老板跟著過去,我可是放一萬個心。
什麼殘屍不殘屍的,分分鐘教他做屍!
誰承想張三墳卻撇了撇嘴,說:“想什麼呢!我是老板好不好?”
“要是什麼事都讓老板出手,要你這個員工乾什麼!”
“我就是跟你提個醒,那殘屍收走之後,不要往地下停屍間裡麵放,找個沒人的地方一把火燒了!”
我頓時好奇心起,問:“為什麼呢?”
張三墳不耐煩的說:“哪那麼多為什麼?這家夥吸了自己女兒的精氣,要是不少,這口精氣怎麼吐出來?”
“難不成你想讓那孩子以後繼續體弱多病,沉默寡言?這不毀了孩子一生嗎?”
我頓時醒悟過來,原來是為了孩子好。
不過想到這賭棍的案子已經在刑警隊備案了,我又追上去問:“哎!老板,這屍體已經備案了,我要是隨便燒掉,人刑警隊會不會找我麻煩啊?”
這事得問清楚,我可不相因為破壞了證據再被抓進局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