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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走進南山銀行，銀行分為普通區域與貴賓區。
因是第一天開業，普通區域人流特彆多，貴賓區相對沒多少人。
方濟安帶著一群人徑直走向貴賓區域，一個銀行職員正要阻攔，胡漢章叫住了那人，並迎了上去。
“先生，請問有什麼能幫助您的?”見方濟安一行人都穿著便衣，還跟著許多人，胡漢章並未稱呼方濟安為司令。
方濟安笑道：“我帶幾個人換紙幣。”
“各位，這邊請。”聽是來換紙幣，胡漢章便自己親自接待，將他們帶入貴賓區。
見到豪華貴賓區，方濟民一個同學忍不住讚歎道：“這裡真豪華。”
貴賓區並沒有多少人，分成了一個個包廂，包廂內擺放了沙發、茶桌，小火爐等。
一個包廂能坐十餘人，房間內擠滿方濟民的同學，魏寒舟、王虎也隻能站在方濟安身後護衛。
“聽，聽說，貴賓區，是大額交易的地方。”見到這麼豪華的包廂，一個同學怯聲道。
他們隻是軍校生，就算其中有些富家子弟，也不可能隨身攜帶多少銀元或金條。
方濟民對此並不擔心，他大哥是南山省督軍，這點特權還是有的。
見這些同學小聲竊語，方濟安笑道：“你們想換多少紙幣，與胡行長說就可以，他會為你們兌換。”
聽到這話，楊雪茹臉色詫異的看向方濟安：“貴賓區不是為大額交易設立的嗎?”
這幾天銀行成立的報紙在南山賣翻了天，自然將銀行功能做了大概介紹，軍校內也有報紙供應，所以她們對此都有一些了解。
“無妨，我們政府員工辦理業務的時候，有一些優待。”說這話的時候，方濟安笑著看向胡漢章。
胡漢章是四星人才，四星半金融專家，被任命為南山省銀行總行長，負責南山省所有銀行運轉。
之所以出現在南山銀行南陵分行，也是因為總行在南山，不放心過來看著而已。
聽完方濟安介紹，胡漢章配合道：“不錯，因與政府單位有一些合作，政府員工有一些優待政策。”
楊雪茹仍舊用略帶狐疑的眼神看向兩人，他可記得，胡漢章最初稱呼方濟安的時候，稱呼的是先生。不僅沒有稱呼姓，也未稱呼職位。
現在看胡漢章這態度，當時他為什麼不稱職位，或者稱某某先生?
雖然疑惑，但她並未問出來，而且，她也對南山省製造的紙幣感興趣，便將此種疑慮拋到了腦後。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方濟民的幾個同學，聽到可在貴賓區辦理，自是非常欣喜。
隨後，胡漢章給眾人一一辦理兌換業務。一塊銀元能換一元紙幣，方濟安暫時將兌換比例設定為一比一。
方濟民的同學，有的換了十幾塊錢，有的換了幾塊，有的換了數十塊，不一而足。
換到紙幣的人，都拿著紙幣仔細觀察起來，沒辦法，印著南山銀行的紙幣，實在太過精美，製造紙幣的紙張撫摸起來也非常絲滑，比絲綢還細膩。
楊雪茹是東海人，在東海也算見過不少其他國家紙幣，無論是燈塔，還是雄輝國，其紙幣質量都比不上南山紙幣。
不少人撫摸著這些嶄新紙幣，都不由喜愛起來，舍不得用出去。
換好紙幣後，眾人一起吃了午飯，還在南山遊玩了一番，方才道彆，期間方濟安與楊雪茹又互動了幾次。
時間匆匆而過，一轉眼來到五月十五日。
這天陶文良來到方濟安辦公室：“司令，藺宗德在三江省兵敗，向我們求援。”
“求援?嗬，想得倒是挺美。藺宗德戰敗，具體是怎麼回事?”方濟安冷聲道。
對藺宗德在臨津城劫掠之事，方濟安非常不滿，經此一事，對其已沒了好印象，方濟安自不會去救他。
陶鬱濃介紹道：“前段時間，北軍援軍抵達清陽縣，留下一個師駐守清陽，其餘部隊則出發支援臨津。”
“第十二軍軍長萬從盛，一共率領五萬部隊南下，得知藺宗德攻下臨津城後，立即將部隊駐紮在善陽市。”
“得知萬從盛來援，最初藺宗德還比較謹慎，不料，數次交手都以萬從盛兵敗結束。”
“萬從盛一路撤退到清陽縣，藺宗德也追至清陽，最終在藺宗德渡河時，被萬從盛突襲，藺宗德三十軍損失近兩萬人。”
聽到這個損失，方濟安幸災樂禍道：“第三十軍，攏共近四萬部隊，損失兩萬，能戰之兵那不就剩下了兩萬?”
“根據彙報，其能戰之兵，堪堪萬餘人，攻打臨津時也折損了不少。”陶鬱濃解釋道。
方濟安皺眉：“這樣說來，藺宗德除了從濟陽、渚陽調兵，就隻有撤退一途?”
雖不喜歡藺宗德，但方濟安也不希望藺宗德如此簡單兵敗。
藺宗德麾下僅有三個軍、七個師，如從後方調兵，會讓濟陽、渚陽兩地空虛，容易被陸榮卿偷襲。
“司令，我們現在應怎麼辦?”見方濟安陷入沉思，陶鬱濃問道。
對此，方濟安也十分頭疼，他期望藺宗德兵敗，卻又希望其能與北方政府僵持，這就讓人非常矛盾。
思索片刻後，方濟安說道：“給江常坤、藺宗德發報，就說我南山省，目前能戰之兵僅有兩個師，需承擔防衛長洹任務，無力支援。以此試探他們態度。”
得到吩咐，陶鬱濃立即去安排發報。
待陶鬱濃離開後，方濟安來到大新國地圖麵前，分析當前局勢。
對方濟安而言，無論北方政府，還是南方新軍勢力，都是敵人。如今兩方勢力相當，他希望兩方能保持勢力平衡。
隻有如此，他才能抓住機會，消滅周邊軍閥勢力，壯大自身。
當前局麵，對方濟安來說並不算非常壞，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南軍北伐時，許為公竟南下攻擊南麵軍閥，將軍閥引入到了這場戰役。
楊樹德、薛誠光還好，各自隻占據一省，沒有多大危害。
不確定因素是陸榮卿，一旦其加入戰爭，藺宗德後路被斷，他隻能從三江省撤退，之後需要麵對北軍的就成了自己。
揉了揉腦袋，方濟安頗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