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晚,一隊隊士兵出現在街道上,他們井然有序,陣容嚴整。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打開縣政府大門衝進去的時候,門房內兩人連忙跪在地上求饒,他們還以為是土匪進城了呢。
方國軒見此,絲毫不覺得意外,他問道:“縣政府裡其他人呢?”
“晚上就我們倆值守,沒有其他人了。”跪在地上的一人答道。
方國軒沒有耽擱,派了兩個人守在縣政府,就帶著剩下的人向著縣城庫房趕去。
方天明帶人到張凱元住的府邸時,張凱元正與他的三姨太做著少兒不宜的事。府邸的護衛、下人、丫鬟,加起來有十來個人,被輕易控製住。
“嘭。”當方天明踹開房門的時候,張凱元嚇得身子一抖,軟了下去。
張凱元立馬從床上下來,指著門口道:“該死,是哪個沒長眼的,嚇到老爺了知不知道。”
當看到進來的方天明,以及湧進來的幾個士兵,張凱元伸著的手收回也不是,繼續指著也不是,臉上表情顯得很尷尬。
“啊。”見到進來這麼多當兵的,一絲不掛的三姨太連忙扯過被子,擋住重要部位,還發出一聲尖叫。
尖叫之後,她好似想到什麼,連忙用雙手死死捂住嘴巴。雙手捂嘴的時候,被子開始掉落,露出了大片春光。
張凱元見到這些當兵的,內心還是有幾分懼怕,但他忍住懼意色厲內荏的大聲道:“你們是誰,要乾什麼,還不退出去,我可是信源縣的縣長。”
方天明輕輕搖頭,進屋的士兵將張凱元圍住,目不斜視,對床上的春光沒一人去偷看的。
開玩笑,他們是精銳,執行命令的時候可不會有任何大意。
“現在不是了,我們司令現在正式接任信源縣縣長一職。”方天明開口說道。
張凱元膽子又大了起來,他厲聲道:“我現在還未卸任,仍舊是縣長,你們是要造反不成?”
“你們帶張縣長更衣。”麵對這種看不清局勢的,方天明也不想多說,他揮了揮手便出了房門。
方天明可沒時間在這與之扯皮,他還要清點張凱元的財產呢。
“啪、啪、啪。”抓捕孟良冀的時候,驚動了他宅邸的護衛,發生了交火。
有兩人受了傷,方衛國一把搶過旁邊士兵的步槍,拉動槍栓,在黑夜中聽聲辨位,憑借三星半的槍械能力,連續兩槍擊斃兩個護衛。
見連續兩人斃命,孟良冀有些慌,他吼道:“兄弟們,打退敵人後,每人賞二十塊銀元。”
聽到有銀元,剩下的護衛反擊更加凶猛了。
“扔手雷。”方衛國冷冷一笑。
“轟、轟。”
幾聲手雷爆炸之後,院中沒了抵抗,方衛國不敢大意,他說道:“活著的人放下槍,雙手抱頭蹲下,不然格殺勿論。”
“對躺下的補槍,有反抗的立馬擊斃。”方衛國吩咐十來個士兵拿著手電,慢慢上前搜索。
當手電照過去,有兩人抱頭蹲下道:“彆開槍,彆開槍,我投降,投降。”
“啪、啪。”十來個士兵呈散兵陣型,對見到的目標補槍,包圍了孟良冀的房間。
兩個投降的也被押到後方,蹲在牆角,一個士兵喝到:“蹲好,老實點。”
“是,是。”兩個護衛連連點頭稱是。
圍住房門後,一個士兵說道:“扔掉武器,雙手抱頭出來,不然我們扔手雷了。”
雖然吩咐要將孟良冀抓住,但總不能為了抓孟良冀,就付出傷亡吧。要是孟良冀不識好歹,為了避免傷亡,方衛國也隻能讓手下扔手雷了。
“彆、彆,彆扔手雷,我這就出來。”門內傳出孟良冀的聲音。沒辦法,被活捉總比被炸死好吧。
孟良冀舉手走出房門後,便被兩個士兵上前用繩子給綁了。
見這些人都穿著軍裝,孟良冀說道:“兄弟,誤會,誤會啊,我是信源縣警察署署長,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誰跟你是一家人。”方衛國不屑道。
調查過孟良冀所作所為後,對這樣的人,他可沒一點好感。
押著孟良冀,抄了他的家,方衛國帶著人控製住了警察署。晚上警察署沒幾個人值班,加上有孟良冀在,警察署很快就被控製住。
聽到城中的交火,以及士兵出動鬨出的動靜後,大部分人都待在家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幾大家族紛紛派出人出門查探,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做應變準備。
張家,張序民坐在大堂主位上,管家問道:“老爺,這民團司令安分了幾天,這就開始作妖了,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
“隻要他不針對我們,就先觀望著。”張序民輕輕搖頭。
如果方濟安是一人來上任,或者帶了些護衛,張序民對他也沒什麼忌憚的。但他帶了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雖然人數不多,卻也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張家雖也有幾十條槍,對付對付土匪還行,真要與軍隊交鋒,那肯定不是對手的。
張序民歎了口氣說道:“明天找劉家、孟家,還有信源的一些鄉紳,商議一番,如何應對這位新縣長。”
信源縣除了三大家族,還是有很多鄉紳財主,以及有實力的商人的。隻是實力與財力,完全比不上三大家族而已。
劉家,劉益生坐在主座,身旁站著長子劉文謙,劉文謙說道:“父親,這樣始終不是辦法。”
“三大家族即便聯合,也難以對抗新縣長。我去看過,他帶來的士兵都是精銳,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文謙,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的目光要放長遠。”劉益生歎了口氣。
“在信源縣,方濟安的實力不錯,但對馬督軍來說,就不值一提了。更何況,長洹市處於三省交界處,一個不慎,就會引得三方大戰。”
“與三方勢力比起來,新縣長那點人,就是個笑話。”
聽過劉益生言語,劉文謙也冷靜下來,他問道:“那現在我們要怎麼做?”
“什麼都不做,等。”劉益生說道。
“等?”劉文謙不解,但劉益生並未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