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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目光來自那個疤臉男人,她從那目光裡明顯感到了敵意。
奇怪,她雖然見過這個人,但從未與他打過交道。
不知道這敵意從何而來。
此時,翟隊的目光也從眼前人的身上轉向了她。
翟隊皺了皺眉,臉上明顯帶著不耐煩。
疤臉男人與翟隊低語幾句,隨即起身離開了。
蘇小小走了過去,在剛才疤臉男人的位置上坐下。
“找我有事?”翟隊掃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隨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是的,有些事想問你。”雖然是同一個人,短短幾天的功夫,卻讓她感到很陌生。
“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問我?”
“你想我以什麼身份來問你?”
翟永晟對旁邊的姑娘低聲說了幾句,兩個姑娘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卡座上隻剩下他們兩人。
“你問吧,問完就趕緊走,我不想再跟警察有牽扯。”
“翟叔。”蘇小小改了口,現在再叫翟隊不合適,“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能躲過去的,其實我今天為什麼來找你,你心裡應該很清楚,如果有必要,下次我們見麵的地方就是公安局了。”
翟永晟不語,把酒杯裡的酒一口乾了,他知道蘇小小說的對,他再不想跟過去的同事見麵,有些事情也是躲不過去的。
“昨天那個墜樓的人不是自殺?”
“對,翟叔消息還是很靈通的。”
“需要消息靈通嘛,如果是自殺你可能就不會來找我了。”也太小看他了,畢竟做了這麼多年警察,這點職業敏感還是有的。
“那個女人掉下去的時候,你應該就在露台上,有沒有看到什麼或聽到什麼?”
“沒有。”翟永晟搖頭,“我當時正好出去抽煙,誰知道有人忽然從上麵掉下來,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抓,根本來不及。我知道一會警察肯定會過來,為了避免麻煩,我就先走了,不想被人認出來。”
“你昨晚為什麼去那家餐廳?”
“我為什麼去那家餐廳,你應該猜到了,我是跟著江柔去的。”
“你跟著江柔是因為她有什麼不對嗎,或者你察覺自己是被人下了套?”
“下套?”翟永勝笑了起來,“你想多了,我確實騷擾了她,沒忍住,晚節不保。”
“翟叔,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蘇小小搖頭。
“蘇小小。”翟永晟湊近了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就是這樣的人,我沒你們想的那麼偉大。”
“那你跟著她是為什麼?”
“我跟著她其實是想看看她過的好不好,是她老公舉報的我,我怕她老公對她不利。”
江柔的老公會對她不利嘛?!蘇小小回想著自己在監控裡看到的畫麵,那兩個人看起來非常登對。
莫飛宇臉上一直帶著笑,還時不時的給江柔夾菜,標準的好男人模式,關鍵是江柔看著他,也笑得十分溫柔。
兩個人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
也就是因為看到他們的樣子,蘇小小才覺得翟永晟可能是被人下了套。
“他們兩個看起來很好。”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晟記晟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但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你怎麼認識的江柔?”蘇小小還不死心。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蘇小小,多把你的心思放在破案上,彆在我這浪費時間,如果需要我配合調查,我可以去刑偵隊,這裡你以後最好不要再來了。”
“今天跟你在一起那個臉上有疤的是什麼人?”
“怎麼你對他感興趣?”
不知道為什麼,蘇小小覺得翟永晟說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見過兩次,感覺怪怪的,他好像對我有敵意。”
“你是不是感覺錯了,他其實就是個生意人的保鏢,如果說有什麼特彆的,特彆醜算不算?!”翟永晟說著又笑了起來。
蘇小小歎了口氣,現在的翟永晟不是以前的翟隊了,自從被開了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就像是掙脫了身上的束縛,開始放飛自我。
她覺得兩人之間沒法再溝通下去,或許就像他說的,以後見麵還是去刑偵隊算了。
走在路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小小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
以她的能力,試了幾次,居然沒有發現。
或許是她想多了。
在翟永晟這裡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蘇小小決定再回案發現場看一下。
沒想到,她到了那裡,發現齊磊帶著盧成也在。
夜晚的光線不如白天,有些時候夜晚看不出來的東西,或許白天會有不同的想法。
看到蘇小小上來,齊磊並不意外,樓頂用警戒帶攔著,現在除了警察沒有人能上來。
其實現場有兩個疑問沒有解決。
一個是曾妮的手機。
曾妮是在打完電話之後不久就墜樓的,她的手機卻不見了。
樓頂沒有,樓下也沒有找到手機殘片,手機就那麼不翼而飛了。
二是凶器。
屍檢報告說曾妮的後腦有被人擊打的痕跡,疑是棍棒類的,但是卻沒有在現場發現凶器。
他們昨晚就找過了,樓頂沒有,樓下也沒有發現,很可能被凶手帶走了。
在樓頂他們提取到了好幾個人的腳印,但是不確定哪個是凶手的,因為頂層是旋轉餐廳,每天來往的人很多。
有人就是喜歡跑到樓頂吸煙,或者是浪漫一下。
而且他們餐廳為了方便,有時會把桌麵餐巾之類的晾在頂樓,每天都會有人上上下下。
樓梯口也有新鮮的腳印,但沒有往裡進,腳印就停留在門口的位置,應該是有人上來看了一下,就又下去了。
曾妮的手機可能跟凶器一樣被凶手拿走了。
蘇小小走到樓頂的邊沿,站到曾妮站立的位置,樓頂的風很大,把她的頭發吹得亂七八糟,好在她紮了馬尾。
但曾妮是披發,她想象了一下。
曾妮站在這裡,她剛打完電話,心情煩躁,風把她的發絲吹到了臉上,擋住了她的視線,一個人就在這時走到她身後,舉起了手裡的棍子。
這個人能帶著棍子上來,說明他早有準備,不是臨時起意。
一個從國外回來不到兩年的姑娘,跟誰有這麼大的仇怨,要處心積慮的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