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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隊,齊副,我大膽假設一下。
今天我們調查了陳浩和老魏,查他們的經濟狀況,這兩人和他們妻子的賬戶都沒有問題,但是這兩人妻子的親屬都有一個在做生意,陳浩的妻弟肖春雷有一個設計公司,老魏的妻妹陸瑩有一家廣告公司。
這兩人的公司都不太出名,但每年都能接到幾個大單。
肖春雷公司的大單主要來自於同一家公司,這個公司是趙之詳旗下的公司之一。
而陸瑩公司的大單則來自於幾個不同的公司,這幾個公司與趙之詳的公司多少都有點關係。”
“你是說,趙之詳和陳浩和老魏之間存在著利益輸送,表麵上沒有關係,所有的利益往來其實都是用他們的妻弟或妻妹的公司來進行,這確實很有可能。”齊磊思索著。
“還不止這些,這兩個公司跟那幾個公司的往來都已經有十多年了,所以,陳浩絕對沒有說實話。”
“竟然這麼久了?”翟隊眉頭越夾越緊,如果真的如他們推斷的這樣,趙之詳和這兩個人之間牽絆這麼深,那就不可能隻做過他們目前查到的這些。
“就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我的假設是,趙之詳很可能是背後的大boss,他不僅暗中培養殺手,還有警察給他做後盾,他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手腳絕對不會乾淨。
警察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他有違法亂紀的行為,而且他還是市裡知名的企業家,政協委員,說明他做事很謹慎,輕易不會露出把柄。
趙威是他的兒子,如果他真是三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他一個花花公子,可沒有那個本事去善後,應該是趙之詳派人幫他處理的屍體,當時發現屍體的現場可能就不是第一現場,趙威應該都沒到過拋屍的地方,所以警察不會找到跟他相關的線索。
事後,又利用趙夢的案子成功把警察的視線帶偏,致使連環殺人案成了懸案。
如果我的猜測成立,我覺得為什麼他行事風格有變化,最近露出的破綻有點多。”
蘇小小又在老魏的旁邊寫下了一個名字,盧成,她指著盧成的名字。
“你們看,盧成的案子跟連環殺人案其實沒有關係,他應該是在調查五個逃犯的時候,被老魏發現了,於是給背後的人報了信,這個人就指使曾大成也就是摩托男去滅口。
我們之前覺得對手很狡猾,設下了連環計,提前在盧成這裡布了局,可是這個連環計的前提是,盧成當時看到了偽造現場的人。
可我們後來查明,並沒有人偽造現場,趙夢的頭發是被老耿頭在酒醉後無意中剪了帶走的,並不是對方刻意偽造的現場,很可能隻是我們的內鬼在案件偵辦過程中,利用頭發被剪掉這一點,故意把當時偵辦警察的視線往前麵的連環殺人案上引。
我們把盧成沒有失憶的消息散布出去之後,對手又派曾大成對盧成出手,這裡還算正常,除掉盧成是怕我們查到那五個殺手的身份。
但是有一點我沒想明白,就是張三的栽贓嫁禍,我們手裡沒有證據,證明趙威與這三起殺人案有關,此時趙威什麼都不要做,才是最好的方法,
即便我們有所懷疑,沒有實證也拿他毫無辦法。
可張三的栽贓等於是把證據,至少是線索送到我們麵前,張三放在床下的假發有兩頂真的是受害人的頭發。
要把受害人的頭發製作成假發套,趙威總不可能自己動手吧,他肯定是找人幫他做的,有了這兩頂假發,我們遲早能查出是出自哪裡。
我覺得這次的栽贓完全是一個敗筆,不像是趙之詳做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趙夢的案子破了之後,趙威知道了這事,他心裡有鬼,怕查到他身上,自己找人做的,他的父親並不知道這件事。”齊磊接過話頭。
“倒也不是沒有可能。”蘇小小點頭。
“聽到你們這麼一分析,我倒是有一種感覺,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有人生怕我們查不到趙威是凶手,故意放出線索,如果不是他栽贓給盧成,可能我們還沒那麼快查到五個殺手的身份,也沒那麼快把整件事情聯係在一起。”
翟隊指著紙上被蘇小小聯係在一起的名字。
眾人點頭,確實如此。
可這隻是他們的猜測,要找到證據並沒有那麼容易,需要做的事情太多。
刑偵這工作,其實並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好像隻要坐在那裡,“啪啪啪”一陣頭腦風暴,案子就能輕鬆破解。
其實頭腦風暴隻是刑偵工作極少的一部分,有了想法,實際的排查才是最耗費精力的。
一次十幾分鐘頭腦風暴,背後付出的卻是成百上千倍的時間。
罪惡從來不會顯露在陽光之下,而是隱藏在陰暗的角落,隻有一層一層剝開它的偽裝,才能看到它醜陋的真麵目。
蘇小小覺得自己都要累癱了,她趴在桌子上一動都不想動。
李顏走過來,悄悄把一個盒子放在了蘇小小的鼻子底下。
好香啊,蘇小小眼睛一下子睜開了。
“什麼好吃的?”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李顏賣了個關子。
蘇小小打開盒子一看,竟然是拿破侖蛋糕,這可不是網上隨便可以買到的十幾二十塊錢的那種。
看盒子上的標誌,是做拿破侖蛋糕最出名的那家,據說每天都要排隊才能買到,一塊就要兩百多,但是味道特彆好,外皮酥脆,裡麵的奶油,滑而不膩,入口即化,讓人回味無窮。
蘇小小扭頭四周看了看,不僅她有,其他人也有。
得,這麼大手筆,除了向南也就沒誰了。
隊員們都吃得很開心,他們已經習慣了時不時的有人投喂。
向南這個家夥回來了嗎?!怎麼沒聽他說起。
一想起向南,蘇小小覺得有點臉紅,上次三更半夜打電話給他,聊著聊著竟然睡著了。
這個可惡的家夥,居然偷偷錄了她的鼾聲第二天發給她,她當時不知道他發的是什麼,就當著李顏他們幾個的麵打開了。
結果,自然是當場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