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想法之後，需要的就是驗證，蘇小小今天都在忙活這事。
她帶著小餘先是去找了刑蕾，跟她溝通了一下。
又帶著小餘去拜訪了季蘭曾經任教的學校，找了一些認識她的老師和學生，跟他們了解了一些情況。
還讓李顏上網查了季蘭的出入境記錄。
小餘不知道蘇小小好端端查季蘭做什麼，但看著蘇小小緊鎖的眉頭，也沒有去打擾她，反正師姐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唄，等師姐想明白了，自然會告訴他。
不過，折騰了大半天，他也算搞明白了，師姐在懷疑季蘭。
他們回到刑偵隊後，師姐又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半天，似乎終於想明白了。
等蘇小小站起身，發現李顏和小餘都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兩人臉上均是滿滿的求知欲，似乎在等著她揭曉最後的答案。
“走，我們去找齊隊。”
蘇小小說著就往隊長辦公室走，兩人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
齊磊一看他們三個這架勢，就知道蘇小小有了想法，他也不禁好奇起來。
“說說吧，有什麼新想法？”齊磊讓他們三個坐下。
“我還真的有一個想法，隊長，我們已經確認季芷就在景中市，但是卻一直都找不到她，你說會不會是燈下黑呢？她其實一直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隻是我們都忽略了她。”
“燈下黑？”齊磊想了一下，明白了蘇小小的意思，他搖搖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說季蘭可能就是季芷對吧？其實這個我早就想過了。
我認識師娘這麼多年，對她再熟悉不過，但我仔細回想過了，現在的季蘭跟我認識的季蘭並沒有區彆，如果她是季芷冒充的，我一定能認出來。”
“隊長，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你認識師娘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季芷了？”
“你是說跟師父結婚的人其實是季芷嗎？”齊磊皺眉。
“不，跟刑江結婚的人是季蘭，季芷應該是在八年多前，也就是你師父死前半年左右換掉的季蘭，師父，你仔細想想，你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見到的師娘？”
“我第一次見到師娘，大概是在師父死前半年左右，那是五一的時候，隊裡放假，師父就把我們幾個家不在本地的年輕隊員帶回家裡吃飯，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師娘。
可是，如果那時師娘已經被換掉了，師父怎麼也認不出來？！這不可能吧。”
“你們那一段時間是不是特彆忙？師父都很少回家。”
“對，那段時間正好有一起連環殺人案，而且凶手是反社會性人格，無差彆殺人，誰也沒法判斷下一個受害者是誰，沒有辦法，我們隻能沒日沒夜排查，想趕在他下一次作案之前找到他。
所以，那兩三個月，師父回家很少，最多也就晚上回去睡幾個小時，第二天一早又回來，有時甚至連續多天不回家，吃住都在隊裡。”
“隊長，你再想想，師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表現反常的？”蘇小小提醒齊磊。
“應該是在那個案子破了之後不久，大概不到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你是說師父反常是因為他發現了季蘭的不對嗎？”
“很有可能，其實隊長你在師父死之前並沒有見過師娘幾次，你是在師父死後，為了照顧他們母女才跟師娘接觸多的對吧？”
“對。”齊磊臉上浮起一絲苦笑，如果他一開始認識的師娘就是季芷，那這個世界也太魔幻了。
旁邊的李顏和小餘已經聽得目瞪口呆，小餘更是一臉的崇拜，師姐就是師姐，這非同一般的腦回路，他什麼時候才能追得上。
“說說吧，你都查到了些什麼？”有些事情再不想接受，也隻能接受，齊磊很快恢複了平靜。
“我今天其實帶著小餘一直在查這事。
我們一直查不到季芷的出入境記錄，有了季蘭可能就是季芷的想法後，我讓李顏查了一下，季蘭的出入境記錄。
季蘭在八年多前曾經去過一次美麗國，待了幾個月，她是以探親的名義申請的簽證。
我今天去找過刑蕾，跟她聊了一下，她說記得母親那次出國，好像是因為母親的姐姐生病了，她出國去探望她。
我問她母親回來之後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她說母親剛回來那一段時間，情緒很低落，不太愛說話，不過她說這很正常，母親說她姐姐病得很重，治不好了的那種。
後來，為了安撫母親，父親還把隊員們帶到家裡吃飯，希望家裡熱鬨一些，能讓她心情好一些，那可能就是你第一次見師娘的時候。
聽說那天她還做了幾道西式菜肴，說是在美麗國學的，特意做給你們嘗嘗，其實是為了掩飾，因為她那時並不太會做中式菜，怕做中式菜會露出破綻。
而她在出國前，根本不會做西餐。
我們還找了季蘭任教的學校，她請假出國後，回來以身體不好的理由繼續請假，刑江去世後，她直接以方便照顧孩子為由辭了職。
從這些大概可以判斷出，出國的時候是季蘭，回來的就已經是季芷了，所以，我們不可能查到季芷的出入境記錄。”
蘇小小歎息一聲，她也不想是這個結果，因為這個結果，那意味著季蘭可能凶多吉少了。
齊磊眼圈發紅，他也知道如果蘇小小推測的是真的，那他真正的師娘隻怕...
“隻是，我現在也沒想明白，季蘭和刑江對季芷那麼好，還幫她養大了孩子，她對刑江下手我還能找到理由。
因為刑江發現了她不是季蘭，以刑江的能力有了懷疑肯定會做一些調查，比如可以在她的身上裝竊聽器之類的，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發現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季芷就隻能把他滅口，這我能理解，可是我沒想通她為什麼要對付自己的親妹妹，她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想不通沒關係，那我們就直接問她吧！”齊磊冷笑。
知道季蘭可能是季芷，那反倒好辦了，因為他們在u盤上發現了一枚指紋，雙胞胎血型和dna可能一樣，但指紋絕不會相同，驗驗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