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隻是說那人給了她一千塊錢,讓給雲舒言一點教訓。
那人戴著口罩帽子,她沒看清楚長相。
當時隻顧著數錢,也沒注意看。
她看著雲舒言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罵她幾句就嚇哭了,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兒。
女人畏畏縮縮地低下頭。
情況了解清楚,警察將人帶走了。
一旁的車裡,沈硯知看著雲舒言的方向,若有所思。
阿誠看著窗外:“小姑娘真猛。”
雲舒言上了來接她的車,車子慢慢開走,她回過頭看了一眼被砸壞的汽車,嘴角冷笑。
……
她絲毫沒有受影響,提著新買的衣服用品,走進彆墅。
一隻腳剛踏進客廳,一個茶杯朝她扔過來。
雲舒言側身躲開。
茶杯落在地上,碎成幾片,其中一片劃過雲舒言的腳踝,露出紅紅的一條線,血珠慢慢滲出,雲舒言看都沒看一眼。
她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隻是靜靜地看著雲太太。
雲太太氣的大罵:“丟人現眼的東西。”
“太太這是發的什麼火?”
她就站在原地,沒有要向前走的意思。
她這聲稱呼,讓雲太太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她捂著胸口。
“出息了你,雲舒言。”
看吧,她就說,這個女兒跟她一點不親,張口閉口叫自己太太,哪有一點兒親生女兒的樣子?
這樣刺蝟似的,讓她怎麼親近?
雲太太心裡像卡了一根刺,紮的她又疼又難過。
真是討債鬼。
雲舒煙忙上前幫她順氣。
“媽,你彆氣,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讓她改了就好了。”
雲舒言看著雲舒煙這茶香四溢的表演,明著是為她說情,其實還是挑撥離間那一套。
她真的很想問問她,天天這麼茶,累不累?
雲舒言冷冷地看著她。
“我倒不知道,我犯了什麼錯,什麼不是故意的?”
雲舒煙一臉痛心,又一臉欲言又止。
“姐姐,快給媽認個錯,不要再跟媽犟了。”
說著上來就要拉她,雲舒言實在是惡心她的碰觸,不動聲色地避開。
她拉了個空,若無其事地鬆開手。
眼底閃過不屑。
“姐姐,你就聽我的給媽認個錯,算我求你了。”
雲太太氣的指著雲舒言的鼻子。
“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哪有你妹妹一半省心!”
雲舒言不想多話,轉身要上樓。
雲太太氣得上前一步,將雲舒言拽過來。
想都沒想,直接在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雲舒言白皙的臉上瞬間顯出五個鮮紅的巴掌印。
眾人都驚呆了。
雲舒煙眼底的笑意壓抑不住要溢出來。
看你這個賤人還怎麼受重視!
雲舒言冷冷地看著雲太太。
“太太這是要行使當媽的權力嗎?”
雲太太憤憤收回手。
“還不是你做的好事!”
“我做了什麼?讓太太這麼生氣?”
雲太太像隻暴怒的母獅,完全失了她平時的貴婦風範。
她指著雲舒言的鼻息,好似,雲舒言敢反駁一句,她就敢再一巴掌扇她臉上。
“你還有臉說?如果不是你私生活不檢點,勾搭男人,讓人把車砸了不算,還被堵在大街上罵。”
“彆說麵子,裡子都被你丟光了。”
“你剛回來,就整天惹事兒。”
“你就不能學學你妹妹,讓人省心一點。”
雲舒言定定地看著雲太太笑了。
雲太太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笑得出來,真是跟什麼人學什麼樣!”
“跟著那樣的養父母,能學好才怪。”
雲太太口不擇言的話,讓雲舒煙在袖子裡的指甲死陷進肉裡,都感覺不到疼。
雲太太看不起林秋霜夫妻,她是親生的,這是連帶著也看不起她。
雲舒言輕輕開口。
“車被砸,我已經報警了,張叔在那邊處理。”
“至於那個女人,警方已經查清楚了,是有人給了她一千塊錢,讓她來汙蔑我。”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雲太太愣在當場,她看著雲叔言臉上的巴掌印,突然更生氣了。
“你……,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她就是故意的!
都查清楚了,進門的時候為什麼不說清楚?
就是想要她難堪嗎?
哪裡有這樣的女兒?
雲舒言譏諷地笑下:“我想開口,你給過我機會嗎?”
“既然你想知道,不如我再多說幾句。”
“我剛回來,隻見過家裡人,誰都不認識,是誰要汙蔑我?”
“你不會覺得,是我自己想要汙蔑自己吧。”
雲舒言覺得自己以前錯了,錯的離譜。
竟然動過想要跟雲太太講理的想法。
她說完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雲舒煙,雲舒煙嚇得一激靈。
似是被她嚇到一樣,連連擺手。
“姐姐,不是我,我一直在家陪著媽。”
眼中已帶了淚。
“姐姐,真不是我,我沒有……”
“媽……我什麼都不知道。”
雲舒煙撲進雲太太懷裡抽泣。
雲太太心疼的不行,急忙溫聲哄她。
“你看看你,你姐姐不會那麼想,更何況你一直陪著我。”
“如果,我就是那麼想的呢?”
雲舒言毫不客氣的聲音打破了母女間的溫馨。
雲舒煙眼淚汪汪,模樣委屈又可憐。
雲太太心裡剛升上來的那點愧疚變成了嫌棄。
“你就不能有個姐姐的樣子?”
“老這麼欺負你妹妹乾什麼?”
雲舒言看著她們母女情深,果然還是自己養大的更貼心。
“我沒有理由懷疑嗎?畢竟我回來,讓她的地位有了威脅。”
“胡說什麼呢?這事不許再提,再提你就給我滾出去。”
看著雲舒煙嚇得小臉兒都白了,雲太太心疼的極了,衝著雲舒言就是怒斥。
“大小姐腳流血了。”
劉媽的驚呼聲吸引了人注意。
眾人這才注意到,雲舒言腳踝的口子劃的不小,血珠將褲腳洇濕一片。
雲太太不自然地彆開臉,卻沒有說一句關心的話。
劉媽慌忙轉身:“我去給大小姐拿消毒的東西。”
雲舒言轉身上了樓,劉媽拿著東西急忙跟了上去。
雲舒煙眼底一片陰冷。
轉過頭來對雲太太去甜甜地笑。
“媽,你坐下,我給你捶捶背,我新學的,可舒服了。”
雲舒言看著認真為自己消毒的劉媽,她完全沒把這點小傷放在心上。
畢竟她身上的傷,都是自己好的。
劉媽叮囑她不要碰水,她一一應下。
出去的劉媽跟進來的雲明彰走了個對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