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思思看著自己腳下的雲清餘,眼底閃起一抹冷笑。
前世,她雲清餘欺負她,她處處忍讓,反而讓雲清餘更看不起自己。
甚至,幫著雲舒煙害自己慘死。
現在,她不討回點利息,都對不起老天讓她重活一世。
“哥哥口口聲聲罵我賤種!我實在不明白!怎麼有人罵自己!”
“而且,以雲家傳統,以後哥哥會是雲家的接班人,哥哥如果是這樣的性格,我覺得,爸你可能要失望!”
雲清餘聽著於思思的話,恨不得將她打死。
這賤丫頭,說什麼呢?
自己是未來雲家的繼承人,她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狗吠!
果然是個災星,剛回來就克得自己被打。
找機會一定要好好教教她,夾著尾巴做人。
雲太太看著火上澆油的於思思,心裡恨的不行。
這個女兒,怎麼這麼蠢!
那是自己的親哥哥,不是應該讓著哥哥。
幫著勸勸不讓哥哥受罰嗎?
她倒好,火著了,她還添了把柴。
如果是煙煙,早就拉著雲明彰的胳膊撒嬌了。
她嘴巴甜,總能把雲明彰哄得消氣。
兩相對比,她對這個女兒,從心底有著說不儘的厭惡。
對自己也沒有表現出一絲的親近來。
讓自己怎麼都喜歡不起來。
雲明彰氣的大喊:“拿家法來!”
他看著口無遮攔的雲清餘,不明白自己怎麼生了這麼個蠢貨!
這麼大的人了,口口聲聲罵自己妹妹賤種?!
他氣得直喘粗氣:“你妹妹是我跟你媽親生的,她是賤種,你是什麼東西?我跟你媽又是什麼?”
他真的氣。
這個蠢東西,說話不過腦子的嗎?
這話能說?
傳出去,雲家是什麼樣的教養?
而且這個蠢貨,將來是雲家的接班人,就他這個腦子,能接得住雲家?
隻怕到時候,彆人把他賣了,他還幫著彆人數錢呢?
雲明彰重重地打了十幾鞭,雲清餘的背上很快血跡斑斑,他才扔了鞭子。
說太太心疼,卻不敢求情。
雲明彰厲聲質問:“給你妹妹道歉!”
雲清餘在雲太太的頻頻暗示下,低頭認錯。
麵對雲清餘的道歉,於思思並無多少波動。
“隻要哥哥以後不罵我,自然沒事。”
她知道,他並不是覺得自己真的錯了,而是因為被打了。
隻要有彆的機會,他還會毫不猶豫地嘲笑她,打她,甚至毀了她。
雲明彰沒好氣地開口:“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口無遮攔,我打斷你的狗腿!”
雲太太心裡不滿極了,這個臭丫頭,她怎麼敢?
雲清餘都道歉了,她還不依不饒!
真當自己是千金小姐嗎?
千金小姐會是這樣咄咄逼人,不識大體嗎?
雲太太看著皮開肉綻的雲清餘,心疼地叫來下人。
“將少爺送回房,幫他塗藥,讓他好好休息。”
雲清餘被帶了出去。
他此時心裡已經氣憤到了極點,有火卻不能發,還被這個剛回來的賤種給挑撥的親爸胖揍了一頓。
這口氣,憋的他難受,早晚要找機會找補回來。
雲太太不滿地看著於思思。
“思思,你剛回來,不要這麼莽撞,以後……!”
她半是敲打,半是哄說了半天。
對於這個刺蝟似的於思思,雲太太打從心底喜歡不起來。
雖說是自己的女兒,但這也是第一次見麵,並沒有什麼感情。
哪裡有煙煙好。
雲舒煙學習好,長得好,以她的條件,以後一定能嫁個好人家。
比雲家強幾倍的世家。
能成為家族助力,也是家族的幫手。
可是於思思呢,一看就不討喜。
於思思看著雲太太,臉色淡淡。
“太太以後是想讓我叫於思思嗎?”
雲太太一愣,隨後反應過來。
又是氣,又是囧,這死丫頭,非要跟她過不去是吧!
她不滿開口:“思思,你不能這麼跟我說話,你應該叫我媽。你這樣,很不禮貌!”
“那太太應該從小教我,我才懂禮,可太太沒教,不是嗎?”
她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雲太太,絲毫不懼。
雲太太氣得心肝都在顫。
這哪裡是女兒,這分明是祖宗!
這個女兒是專門來克她的吧?
開口就指責自己沒儘到母親的責任,讓她被調換了。
以至於,自己才會這麼沒教養,沒教養是她的錯嗎?
是你沒儘到母親的責任,沒教過我,我才沒教養!
雲明彰觀察著自己這個女兒,真讓他意外。
也真是,紮人。
遇到暴怒的雲清餘,她也隻是淡淡地回擊。
遇到雲太太的指責,她並不回避。
坦然地說出自己的委屈。
不卑不亢。
有風骨。
他咳嗽了聲,對著於思思開口。
“沒生你的時候,就給你起名舒煙,可是舒煙現在是你妹妹。”
“你就叫雲舒言吧!”
雲舒言,言,言代表溝通與表達,誠實與正直。
寓意誠信、聰明重情重義且才華。
雲舒言抬頭,衝雲明彰笑了笑。
“好,謝謝爸。”
上一世,她回來,家裡都不喜歡她。
過了好一段時間,她還是叫於思思。
後來,遇到雲明彰的生意上的夥伴,人家客氣地問她叫什麼。
她有些拘謹地回答叫於思思。
她記得,當時那人臉上滿是奇怪的探究。
雲明彰的臉都黑了,回來後大發雷霆。
罵她在外麵丟了他的臉。
斥責她為什麼還叫於思思。
她嚇壞了,縮在那裡不敢說話,隻是默默地掉淚。
她被罰一個月不準出門,隻能向學校請了一個月的假。
因此還錯過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設計比賽。
學校不滿她明明確定好了的,為什麼臨時不參加。
害得學校,白白培養她那麼久。
她也不敢分辯,後來那個比賽由雲舒煙補上。
並且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雲明彰在外麵丟了麵子,第二天就給她改名雲舒言。
改名後並沒有人告訴她,以至於,她還是通過學校老師的口知道的。
老師點名雲舒言她沒有應聲。
老師生氣地叫她起來,指責她為什麼點到她名字,她不回應。
她才知道,自己被改名為雲舒言。
雲明彰看著這個女兒,主動開口。
“以前在哪上學?上到幾年級了?”
“在以前的鎮上讀,高考前,他們把我關起來沒讓我考試。”
雲舒言輕描淡寫就像說著彆人的事。
雲明彰看著不卑不亢的女兒,認真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