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被人毀了清白後,遇到沈硯知,沈硯知乾淨利落將那幾個人全部處理了。
她當時萬念俱灰,種種委屈讓她想要一死了之。
隻是敷衍地衝他道謝。
他隻是說,救了自己的嫂子,是應該的。
她是沈硯淮的妻子,跟他不算多熟絡。
幾次她遇到難以解決的困難時,他都出手了。
她所經曆的讓她的心性變得堅如磐石。
對他的相助,雖然感激,卻也沒想到如何報答,後來她就死了。
隻是沒想到這一世兩人會提前相遇,還是這種情況下。
她衝他淡定地微笑頷首。
沈硯知看著淡定的於思思,定力不錯,他隻是出來祭拜去世的母親,沒想到遇上這麼有意思的事。
他剛才看的清楚,車子停頓的瞬間,前麵的兩人是想殺了這女孩的。
但卻被她出手反製。
還真是個狠角色。
有意思。
對麵幾人破開了車門,將司機與李香梅拖出外麵。
司機已經沒了氣息,身上掉出一條蛇,嚇得幾人尖叫著跳開。
李香梅臉色已經扭曲,就算活,看那樣子,也注定下輩子在床上度過了。
混亂中沈硯知走上前,看著於思思的眼睛。
“我看見了,你做的。”
於思思笑笑:“那你報警吧。”
沈硯知看著她,還真是個咬人的貓。
一陣混亂過後,那個叫黃迎的小姑娘尖叫。
“思思小姐,陳叔跟李姨為了你都這樣了,你怎麼不來幫忙?”
“難道是你製造的車禍?”
看著黃迎一臉憤怒,她想到剛才幾人湊在一起嘀咕,譏諷的笑了:“既然這樣,趕緊報警。”
……
幾人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這位主兒,怎麼這樣?
她是正常人嗎?
車子出了車禍,司機跟管家都死了。
她不應該害怕嗎?她倒好!讓報警。
彆說她自小流落在外頭,被黃毛養了十幾年,誰知道是不是乾淨的?
再說,養父母同時死在她回家前一天。
本來名聲就夠丟人了,現在還沒回家跟她同行的人就車禍死了。
這名聲……
而且車禍這事,真查起來,雖然她們沒事,但被雲家辭退也是有可能的。
黃迎睜圓了雙眼。
“思思小姐,你製造車禍是什麼居心?”
於思思輕睨她一眼,她莫名心頭一跳。
“車禍怎麼製造?”
黃迎啞巴了。
“你上來就說是我製造了車禍,我一個沒出過門的農村丫頭。”
“我說報警,你不去,卻直接說是我做的。”
“我看你不應該屈尊在雲家,應該去當老天爺。”
黃迎氣的嘴直哆嗦:“你,你,李姨去接你的時候人,你就打她,現在跟你一輛車的陳叔他都死了。”
“是啊,死了。”
“可是,我彆說製造車禍,連這麼豪華的汽車,都是第一次坐,你說!”
“我怎麼知道讓車失去控製,出車禍的?”
“而且,我坐在後排!”
黃迎有點慌了。
於思思微笑地看著她:“所以我也想弄清楚,為什麼車子會突然失去控製,以前沒事,來的時候也沒事,其他兩輛車也沒事,偏偏我坐的這輛出事!”
“而且,李香梅自見到錢,就試圖教訓我!”
“她安的什麼心?”
她直視沈硯知的眼睛:“我沒有手機,麻煩你,幫我報警。”
“我坐的車,出了車禍,一死一傷。”
“其他的人拚命說是我做的。”
“我是不敢再跟他們一起呆著。”
沈硯知挑眉,這丫頭用著他倒是順手。
但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阿誠,阿誠利落地撥打了報警電話。
於思思看著幾人,真想讓她死在路上嗎?
電話打完,阿誠悄聲跟沈硯知說了些什麼。
沈硯知深深看了一眼於思思,轉身離開。
於思思淡定地看著幾人。
黃迎心裡飛快地轉著,她心裡很清楚,李香梅跟陳叔是提前做好的手腳,也是鐵了心要讓於思思死在半路的。
如果真鬨大了,也是車禍。
但,如果深查?
查些有的沒有,自己還能有好果子吃。
她悄悄轉身,拿著手機飛快地按著。
其他幾個人,耳觀鼻,鼻觀心,心裡卻都是對這個丫頭嗤之以鼻。
他們都是在雲家乾了幾年了,雲家的大小姐,那是要長相有長相,還出了名的品學兼優,反觀這個小丫頭,嘖?
有個黑胖的司機眉頭緊皺:“思思小姐,我們奉命來接你,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你還要鬨的儘人皆知嗎?”
這話說的可就難聽了。
什麼叫鬨的人儘皆知,意思就是這事並不光彩,大家都知道是你做的,本想替你遮掩,你非要鬨大。
可是,她早不是前世那個任他們拿捏的懦弱女孩兒了。
後退隻會讓他們覺得軟弱可欺。
她輕飄飄地坐在一旁的路邊。
因為跳車的緣故,衣服被掛破了多處,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可她就那麼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地上。
黃迎眼中露出鄙夷:“還真是,鄉下野丫頭。”
她看了眼手機,有些著急“思思小姐,就算你不急,咱們也要快點回去了,留下一個人處理這件事,我們先走吧。”
於思思冷眼看了看小丫頭。
“你是雲家小姐?”
“我……,”黃迎被堵的氣極:“我不是,我是打掃房間的黃迎。”
於思思毫不在意地理了理狼狽的衣服,譏笑地哦了一聲:“原來是個打工妹,我還以為你是雲家的小姐呢?”
黃迎像是被拔了毛的雞:“思思小姐說哪去了,舒煙小姐可是才貌都是一頂一的,是雲家千金,怎麼是我這個打掃的能比的?”
“哦,她是雲家千金?”於思思嗤笑:“那我這個真千金,是什麼?”
“野丫頭?村姑?是嗎?”
黃迎不服氣的閉了嘴。
還真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野丫頭。
“現在等警方來處理,看看到底是我故意製造車禍,還是你們想讓我死?”
黃迎的臉色徹底白了。
“思思小姐,你這是黃口白牙汙蔑人。分明是你自己克親,克死養父母,現在跟你同車的陳叔也被你克死了,李姨生死不明。”
“一個黃毛養大的女兒,哪能跟舒煙小姐比,你也配,呸!”
於思思直直盯著她的眼睛,上前一步,猛地伸手,左右開弓,扇了黃迎兩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