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言發現小女嬰可以看到自己。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覺得,小女嬰衝著她笑了一下。
她看到沈硯淮滿眼愛意地看著小娃娃。
就被人推了一下。
餘光看到一道身影,站在虛空,安詳地看著她。
她越飄越遠,魂體的無力感讓她拚命掙紮,手中抓到什麼緊緊攥住,卻陡然覺得身子一重。
她睜大雙眼,看著眼前的情景。
腦海中滿是震驚。
映在她眼中的是,一張黑紅的胖臉。
是王老五。
王老五肥碩的身軀壓在她身上。
趁機占著便宜。
雲舒言驚駭不已,這……這一幕這麼熟悉?
怎麼會?
王老五興奮的聲音傳入耳中。
“思思乖乖,讓叔教教你,破瓜的滋味,讓你體會下,什麼叫欲仙欲死!”
於思思這時還隨著養父姓於,叫於思思。
王老五是村裡的老光棍兒,平時狗厭人煩,快五十了都沒能討到老婆。
是她養母林秋霜找來糟蹋她的。
她重生了,重生到了十八歲那年。
雲家找到她,做檢測,證實她就是雲家千金的時候。
原本說好,第二天就來接她。
可當天晚上,她就被人糟蹋了。
林秋霜給她下了迷藥,叫了王老五來,她渾身軟綿無力,將自己大腿劃傷保持清醒,她拚著一死趁王老五沒防備打暈了他,才沒被王老五羞辱。
可當晚,林秋霜就找了許多人來捉奸。
她永生難忘,門被從外麵打開的時候。
她身上全是青紫還有傷。
所有人看她都是鄙夷,罵她是賤貨,小小年紀,想那種事想瘋了,找了王老五,真是不挑。
她拚了命解釋,林秋霜更說她腿上乾涸的血跡是初紅。
她說什麼都沒用。
雲家的人來接她,王老五擠著非要上車。
說是她的男人,要跟著她去雲家吃香喝辣。
雲家的人惱羞成怒。
縱然把她接了回去。
卻根本沒把她當雲家人,確切的說,沒把她當人。
她父母覺得,她自小被養在鄉下,跟著粗鄙的養父母,才會做出那麼水性楊花的事。
雲家的孩子們,都叫她……賤人。
她快活不下去,拚了命的想找個男人嫁出去。
想擺脫雲家,在她訂婚後。
在雲家的日子剛好一點。
林秋霜帶著王老五到雲家要說法,雲家更厭惡她。
未婚夫沈硯淮好巧不巧碰上,自此再也沒正眼看過她。
卻跟雲舒煙打的火熱。
雲家嫌她丟人,以遠房親戚的名義,潦草地將她嫁了。
林秋霜的女兒,搶了她一切的雲舒煙,更是設計讓人毀了她,搶了她的丈夫,最終淒慘死去。
一切,都是從今晚開始的。
沒人性的東西!
王老五猴急地扯著她的衣服:“思思,叔讓你嘗嘗叔存了幾十年的好玩意兒!”
於思思下意識地朝著王老五的雙腿間用力一頂,正中王老五兩腿中心。
王老五剛嚎一聲,於思思就猛地補了一腳在兩顆鵪鶉蛋上,王老五痛的五官扭曲,冷汗直冒,卻喊不出聲。
趁著這個機會,於思思顧不得整理衣服,翻身下床拿起藏在枕下的棍子,一步步朝王老五走去。
這個棍子是於思思防養父於成海的。
自從她發育後,於成海看她的眼神就不對勁。
尤其是這段時間,於成海看她的眼神都是看獵物的神色。
她跟林秋霜說過,林秋霜一巴掌抽她臉上。
“齷齪的小賤人,那是你爸!”
王老五滿臉驚恐,眼中是洶湧的恨間:“你個雜種,老子弄死你!”
他忍著疼痛要抓於思思,襠部的疼痛影響了王老五的行動。
於思思沒給他機會,精準地一棍子抽在他的左眼。
王老五發出一聲劈叉的慘叫。
於思思又用力抽在他腦袋上,一下一下,用儘全力。
斑駁的月光照在她臉上,於思思像個殺神。
王老五隻來得及悶哼一聲就暈死過去。
於思思看著癱死在地上的王老五,腦海中快速思量著對策。
隻略一思索,就有了對策。
給了王老五致命一擊,王老五再次痛得像個蝦米一樣顫抖著。
聽聲音像是碎了。
他顫抖著在地上翻白眼,於思思淡定地看著他。
門外傳來林秋霜刻薄的聲音。
“老五,怎麼樣了?好玩兒不?”
於思思捏著嗓子回應。
林秋霜罵著:“真是jian……”
被緊緊捂住口鼻,王老五一點點掙紮,到徹底失去生機,再也沒了動靜。
於思思麵色沉靜。
借著月光,她打量了下屋內的陳設,還是那麼破舊,除了一張床,就一些雜物及她藏著防身的東西。
她悄悄鑽出門,躡手躡腳走到林秋霜窗下。
於成海正扯著林秋霜,賣力勞作。
“秋霜,你真他娘的有膽,老子還擔心當年你換孩子不穩妥,現在你找來老五給那賤丫頭弄了,你這腦子真他娘管用,連退路都想好了,咱女兒在雲家一輩子吃香喝辣。”
林秋霜一邊哼哼讓於成海快些。
一邊教訓:“老娘不為這個家打算,跟著你喝西北風啊!我可警告你,你給我爛在肚子裡,敢說出去……啊啊!”
於成海的耕耘讓林秋霜的聲音變了調。
雲秋言不自覺握緊手中的棍,目呲欲裂。
前世,林秋霜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自己不小心抱錯了。
原來,都是她狠毒的計劃。
把自己的孩子跟雲家的對調,讓自己的孩子從小養尊處優,受了最好的教育。
而她則天天被她打罵,從記事起就跟著打豬草,喂豬喂雞乾家務。
在被揭穿後,找人毀她清白。
因為這事兒,雲家從沒承認過她,雲舒煙一直是公開的雲家千金。
她重生了,這一世誰要她死,她要誰死。
屋內傳來動靜,兩人起身,議論著對麵沒動靜了。
林秋霜不屑開口:“折騰這麼久,肯定累了,我去找人,你盯好了。”
林秋霜的計劃,一定要把這事兒鬨大,這樣,於思思的名聲才夠臭。
於思思看著林秋霜係著衣服出門,她迅速回了房間,扯了扯嘴,嬌叫了一聲,然後迅速站在門後。
她貼緊牆,前所未有亢奮,重活一世,人心難測又怎麼樣,她什麼都沒有,怕什麼!
門被慢慢推開,一個腦袋試著探了進來,於成海小聲開口:“思思?”
於思思譏諷的笑了,她就知道,於成海一定會來。
之前於成海幾次試圖對她不軌,都被她躲過來。
她跟林秋霜說過,林秋霜卻把她痛罵一頓。
“爸?”
於思思輕喚。
“哎,思思!”於成海瞬間被激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