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大四學長,校草歲珩。”
許醫生2g衝浪網速。
她還不知道,今年的校草有兩位,陸聞景也是其中一個。
聽醫生說,送年月過來的人是歲珩,陸聞景懸著的心,算是懸死了。
歲珩……
為什麼會是他,
為什麼他還在江大。
從醫務室回來的年月,一進宿舍就被室友三人圍住了。
“年同學,你去哪了,怎麼到現在才回來。”柒遲捧住她的小臉,“怎麼臉色這麼差,陸校草欺負你了?”
“沒。”年月有些累,說話有氣無力。
“那是後來葉夢雪又去找你麻煩了?”漠夏叉腰,“你彆怕,老實告訴我們,我們為你撐腰。”
“也沒。”年月搖搖頭,“我來例假了,去了趟醫務室。”
顏泠沒有說話,轉身從自己桌子上拿起了什麼,不一會端著一杯熱騰騰的紅糖水過來。
“給。”紅糖水遞給年月,顏泠拿起年月的手腕,給她號了個脈,然後深吸一口氣說,“氣血兩虛,有些日子了,之前超量獻血了吧,那家人的氣怕是也沒少受。”
年月不想把她們牽扯進來,手抽回道,“我沒事,都過去了。”
“要真的過去才好,那家人看起來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樣子。”顏泠鄭重道,“如果我在天台沒聽錯的話,他們還想過要你的腎。血型可以一樣,有陸校草替你擋住他們,但是腎不是隨意就能匹配上的。”
“呸!她們也配稱自己是父母。”漠夏惱火道。
“太氣人了!”柒遲也氣得小臉通紅,拳頭直攥,“他們下次若還敢來鬨,那便讓他們鬨。年月你彆理她們,你和他們沒關係,知道嗎?”
年月吸了吸鼻子,眼睛紅了。
重活一次,很多事情都在變,可她們三依然沒變。
哪怕隻是才認識不久,也還是會選擇相信她,維護她。
見年月眼睛紅了,三人慌了。
柒遲連忙安慰:“嗚,月月寶寶不哭,都是我們不好,我們不提那些晦氣的人了。我們來說點彆的,你和陸校草和好了嗎?他對你的深情不像是裝的。”
“是啊,我瞧著他都快碎了。”漠夏我見猶憐般地說。
“感動不是愛情,年月,跟著你自己的心走。”顏泠說。
七彩的晚霞,透過陽台的玻璃門,折射在年月的身上。
年月踏著光,眸光澄澈堅毅道,“我和陸聞景不會複合了。”
“那就不複合!”
聞言,三人幾乎異口同聲。
“月月不喜歡,那他的深情就是自作多情。”柒遲理由充分。
“沒錯,他碎不碎的也就無所謂。”漠夏附聲。
“嗯,那為了慶祝一下咱們四個現在都是單身,晚上出去吃?我請客。”顏泠提議。
年月想了想,拒了,“你們去吧,待會我要出去一趟,回來的時間不確定。今天算我失約,回頭我請你們。”
儘管她也很想和她們一起去吃飯,但是她還有彆的事情要做。
再去一趟葉家。
還陸聞景的人情。
欠什麼都彆欠人情,欠得越久,越難還清。
傍晚,
黃昏暮色微垂,伴著最後一抹餘暉落下,天色漸暗。
盞盞路燈亮起,翻開一層新的金黃,夜幕裹著晚風,習習登場。
江市葉家彆墅門口。
林荷和葉遠止一起剛逛完商場開車回來,大包小包從後備箱拎下來一大堆。
有了新血包的葉遠止,心情大好,正和林荷侃侃而談。
“反了她還,今天要不是陸家那小子攔著,我非得打死她。”
“也彆真打死,你彆忘了,醫生說你這病,後期可能需要換腎。”林荷提醒他,“目前,年月那丫頭,是唯一匹配的腎源。”
“確實,看來得早點想辦法,讓她簽一份捐贈協議給我。”葉遠止思前想後道,“這樣,就算她死了,腎也是我的。”
林荷握著他的手讚同地拍了拍,兩人四目相視,會心一笑。
哐哐!
就在這時,兩聲刺耳聲響,傳入兩人耳中。
尋聲望去。
彆墅院子門口,一個黑色微風碎蓋身形高挺的年輕男子,正微微側眸眼神陰鷙地看著他們,狹長的黑眸眸底戾氣橫生。
他手裡墊玩著塊磚頭,周身氣場極冷,兩人大氣不敢吱一聲。
歲珩微微抬眸:“怎麼不繼續說了?”
他的嗓音也很冷,疏離得不像個活人。
葉遠止和林荷,沒遇到過這種場麵,也不認識眼前的人,下意識地瑟瑟發抖背脊發涼。
“隻要彆動手,你想要什麼?都好商量。”葉遠止嗓音顫抖盯著他手裡的磚頭,以為他是要搶劫,緊張地杵了杵身邊的林荷,“快,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給他。”
歲珩輕笑:“可真是瞎。”
他手腕上戴著的百達翡麗大師響鈴,他們看不見,磚頭卻看得挺仔細。
“什麼?”
葉遠止沒聽清他要什麼,但好像聽到他罵他。
“惦記親生女兒腎的時候,臉皮厚得像防彈衣,視力倒是不怎麼樣。”歲珩拎著剛砸完門的磚頭靠在牆邊,沉聲低厲,“彆怕,不搶劫也不索命,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那你?”
“來通知你們個事。”歲珩風輕雲淡道,“今天陸聞景說的話不算數,彆去找他獻血,當然也不能去找年月,至於年月的腎更彆惦記。事我說完了,你們記住了?”
葉遠止和林荷這下反應過來,以為又是一個來幫年月出頭的愣頭青,瞬間挺直腰杆不害怕了。
底氣也足了。
“你說不算就不算?”葉遠止語氣囂張,“小子,你又是我女兒什麼人,讓我彆惦記她的腎,你給我啊。”
歲珩站在原地沒動,臉上表情波瀾不驚,“新天地3號的商鋪,你租的吧。”
“是啊,知道葉家有錢,想敲詐我?彆做夢了,血和腎我都要,但是錢你彆想從我這要一分。”
歲珩沉眸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
幾秒鐘後,葉遠止的手機響了。
表情隨即從囂張變成震驚,掛掉電話後的葉遠止,瞠目結舌地看著歲珩,“新天地停租了我的鋪子,你乾的?”
歲珩嘴角冷揚:“國金商場裡,也有你的鋪子沒錯吧。”
“你是什麼人,到底想乾什麼?”
“不是和你說了,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歲珩淡聲,禮貌紳士,“我的要求很簡單,剛才已經告訴你。你不答應,那我隻能停租你所有的商鋪。”
“不止當下,往後你租一間我找人停一間。”歲珩眸光陰鷙,繼續道,“你若是自己買,你做什麼生意,我就讓人在你旁邊開一家,然後你懂的。”
“你威脅我!”葉遠止嗔怒。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磚頭拍你頭上?”歲珩故作驚訝,然後心領神會地,拎著磚頭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