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剛想直起身子,顧兆野整個人籠罩上來,她就倒在了帳篷裡。
“你乾什麼,外麵都是人。”江稚月伸手推他。
“你勾引我。”顧兆野雙手撐在地上,將她圈起來。
江稚月不知道哪個動作又惹得他上火了,他抱著她翻了個身,她坐在了他的身上,大掌托著她的俏臀,低低道:“這裡勾引我。”
女孩穿著一件白色外套,一條藍色牛仔褲,簡單的運動鞋。
最質樸的著裝,也惹得顧兆野移不開眼。
他看著這張粉白的小臉,拿著手機對準了她,江稚月連連搖頭,顧兆野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拍下了她嬌弱無助的樣子。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擺,順著她光滑的肌膚往上探,摸索到了她的文胸扣。
“真他媽辣啊。”
顧兆野舌尖在牙上抵了抵,意味不明地壞笑了那麼一下。
江稚月拽下他的手,轉身就跑。
然而下一秒,撞到了一具堅硬的胸膛,男人身上散發的味道,還有些熟悉。
江稚月抬頭一看,臉色霎時白了。
楚君越眸光黑漆漆的,犀利而逼人。
感覺那股柔軟的觸感又蹭了上來,似乎還在他懷裡顫動了一下。
她這副受驚的模樣,真像隻兔子。
“走路小心點。”楚君越眼神微冷道。
顧兆野從帳篷裡探出頭,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不見了。
楚君越在女孩撞到他懷裡的瞬間,條件反射地伸手拉了她一下,那隻青筋暴起的大手正好抓住女孩的手腕。
他看著江稚月,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楚君越朝顧兆野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你們倆還挺有情趣的。”
江稚月頓時尷尬得要命,船上那晚的事,始終有些說不清楚。
他一再表明可以忍住,卻用炙熱貼觸她。
此刻抓著她的力度,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晚上,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放開我。”江稚月道。
“撞到人,不要道歉嗎?”楚君越薄唇抿緊成了一條冷硬的弧度。
“對不起。”江稚月剛想說,顧兆野大步走過來,直接將她拽了一把,不爽道:“跟訂了婚的男人保持距離,是作為小女傭的職業操守,明白嗎?”
江稚月點點頭。
顧兆野催促她繼續搭帳篷,楚君越眼裡便有些涼。
不遠處的林仙兒,眼裡含著恨意,緊咬住了嘴唇。
白妍珠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痛不癢的安慰了幾句。
接下來幾天,江稚月乾脆躲著顧兆野,跑出去找食物。
白天,陽光暴曬,顧兆野躲在陰涼地不乾活,楚君澈躺在帳篷裡也不乾活,兩人大眼瞪小眼,等著吃白飯。
其他人指望江稚月幫他們找食物,礙於顧兆野在場,不敢作妖,隻能把脾氣都撒在周秀芝身上。
周秀芝將相機收在背包裡,踏進了森林,不知道去了哪,眾人想等到她的食物,隻能餓得前胸貼後背。
楚君越在叢林裡尋找食物,顯得遊刃有餘。
小溪流動的速度很快,他扭頭看去,一眼望到熟悉的身影。
江稚月戴了一頂遮陽帽,還將遮陽帽的帽簷拉低,剛好遮住臉部,正挽著褲腳站在水裡抓魚。
她沒有經驗,試了幾次都失敗。
楚君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出聲道:“那是鱒魚,你要爭取觸摸到它,它就會進入迷醉狀態,然後你再捕捉。”
烈日炎炎下,男人穿了件類似健身服的長袖,寬肩窄腰,線條分明的雕塑輪廓,猶如刀刻般銳利有致。
江稚月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瞳不禁驟縮。
她將遮陽帽拉得更下,幾乎連嘴巴都要遮住。
楚君越大步走了過來,“怎麼,這才過了多久,又跟我裝不認識了?不是還希望我欠你人情麼,你的行動可和你的嘴巴不一致。”
“林仙兒去南邊找食物了。”江稚月指了個方向,“還有會長一起。”
楚君越嘴角的弧度冷淡,“按照我說的,試試。”
江稚月彎著腰,把手伸進了水裡,試探性地摸了摸。
她不禁瞧了眼楚君越,男人站在身旁,已經擋下了一半強烈的紫外線。
她正要說話。
忽然水下的力道一重,楚君越大手一伸便拿起根木棍順著她手掌的方位,將尖銳的倒刺狠狠刺向了水裡。
江稚月站的位置,瞬間泛起了一小灘鮮紅的血,染紅了她的褲腿。
男人將木棍拿起來,魚的身體已經被戳破了。
他道:“這才是捕食,就在獵物放鬆的狀態進行突擊。”
江稚月一驚,情不自禁往後退,然而腳踩在水裡,她退無可退。
楚君越上半身前傾,便將她困在了方寸之地,他一直盯著她,就像那冷血的狼收起了獠牙,可骨子裡的野性卻一點兒沒變。
這樣的距離讓江稚月不舒服,她眼睛眨了又眨,慶幸有遮陽帽擋著,才沒讓男人看到她慌亂的眼神。
“眼睛不要閃躲,看著我。”男性的氣息充滿侵略性,有一種進入雄性動物領地的錯覺。
“我沒招惹你。”江稚月隻能說,“我在捕魚,你跑過來,萬一讓你的未婚妻看到”
“那天晚上的事,她不知道。”楚君越聲線冷淡。
他伸手摘下她的遮陽帽,女孩像月牙兒一樣小巧的下巴,白嫩嫩的一截。
紅唇瑩潤,綴著一點飽滿唇珠。
一張小臉露出來,在她看向他的時候,驚慌失措的垂下頭,透著令任何男人都無法抵擋的悸動和嫵媚。
楚君越呼吸微沉。
手指輕輕在她臉上撫弄。
江稚月想將他推開,沒想到剛要碰到他,腳下打滑,趕緊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襟,才避免了摔在水裡。
楚君越薄唇彎了彎。
“你每一次急著逃離我,總是會遇到很倒黴的事情。”
“楚少爺,謝謝你幫我抓魚。”江稚月儘量和他撇清關係,連忙鬆開了手。
楚君越捏起她的下巴,“為什麼這麼喜歡說謝謝,我聽到你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兩個字,一定要這麼卑微嗎?”
他銳利逼人的視線,說不出的危險。
“這麼渺小,怪不得小澈想把你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