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沙發上坐一下,我去拿毛巾。”江稚月看著顧兆野往浴室裡走,忙起身走了過去。
她表情淡定,語氣自然,顧兆野沒看出什麼不對勁,出門在外,就連他的貼身衣物都是她整理的,他已經習慣了江稚月的照顧。
風浪似乎有所減小,遊輪雖然仍在顛簸,勉強也能讓人站穩。
江稚月從行李箱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燈泡一閃一閃的,顧兆野翹著腿坐在沙發上,隨意的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漆黑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看著她。
就在江稚月走過來的時候,伸手一把抱住了她,將冷冰冰的水珠蹭到了她的臉上,“我剛才下來沒看到你,你去哪裡了,外麵風浪這麼大,一個人不害怕麼,居然敢到處亂跑。”
江稚月推了推他,示意顧兆野坐好,停止他像小狗一樣的胡亂行為,顧兆野非但沒收斂,反而更放肆,“我的房間睡不了人,今晚就睡你這。”
江稚月皺了皺眉,“樓上沒有多餘的客房嗎?”
顧兆野臉色難看,有時候他真懷疑江稚月讀書把腦子讀壞了,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她不乖乖聽話,還想找借口把他推出去。
“晚上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風浪,這層樓你一個人住著不害怕嗎?我願意保護你,你應該感覺榮幸。”
“你見過誰家少爺保護小女傭的?又忘了我媽的話,叫你好好照顧我,我現在沒地方睡了,不把你的床騰出來,難道想讓我睡走廊?”
江稚月跟顧兆野講不通道理,幫他擦完頭發的功夫,電力已經恢複了。
房間一瞬間恢複了明亮,門窗緊閉著,顯得他不悅的聲音越發清晰。
顧兆野在光線下看到那張純白的小臉,沒忍住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來,迫使她仰著頭看他。
江稚月總是很安靜的樣子,偶爾臉上會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大多數跟在他身邊,她低眉順眼又無害的模樣都能取悅到他。
顧兆野在樓上玩牌,看著坐在一起接吻的情侶,早就心癢難耐了,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跑下來,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他們單獨相處時,她應該知道他最渴望的是什麼。
顧兆野湊近她,一低頭就能吻上的距離,意料之外,江稚月偏過了頭,她似乎並不喜歡親吻,顧兆野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像沉淪一樣的表情。
“等我,我去洗澡。”他脫了上衣,隨意扔到沙發上,起身就走。
江稚月可算體會到了什麼叫前有狼後有虎。
她忙抱住了他的胳膊,“你不是要吃夜宵嗎,剛才給你烤好的蛋糕在回來的路上掉了,我們要不要一起去廚房?”
“哦?我說怎麼找不到你,原來去廚房了麼。”
顧兆野長眉微挑,支著下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江稚月從對麵的全身鏡看到了她此刻真誠的表情,以及一身遮得嚴嚴實實,確保不會勾起男人一絲邪欲的著裝。
“我不想吃蛋糕。”他搖了搖頭。
肌膚相貼,顧兆野透過衣物都能感受那股柔軟,她身上總是散發著一股特殊的馨香,配上她純淨的眉眼,勾得人的惡念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就暴漲。
“彆以為我是小孩子,隻會拿好吃的哄我。”
他赤裸著上身,身材精壯,健康的小麥色肌膚,洋溢著陽剛的光澤。
笑容不羈又惡劣,“比起蛋糕那種無聊的東西,我更想吃你。”
每天做夢都是她,再不和她親密,顧兆野要憋死了。
她難得主動抱他,顧兆野看著那隻抱著他胳膊的手,更惡劣的笑起來:“今天對我這麼好,願意浪費你的學習時間陪我去廚房,不會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江稚月表情自然,搖了搖頭,“我知道你這個點容易餓。”
少年揚著眉,胸腹的肌肉伴隨他的吐息起伏,“那我就洗個澡,你怕什麼。”
“我真想對你做什麼,你以為你跑得了?”
越這麼說,顧兆野越覺得不對勁。
江稚月一直在男生堆裡很受歡迎,那些惡臭男人嘴上攛掇他把她當玩物,笑她身份低微,私底下又把她的入學照在各個聊天室裡傳得滿天飛。
遊輪上這麼好的機會,有些情侶沒了家族的管束,直接放飛自我都睡了。
莫非…
江稚月也和哪個小男生看對眼了?
“你不是說浴室的隔音效果不好嗎,那我們今天來試試,正好你對麵住的是楚君越,就讓我們的楚大少感受一下。”
“君越可是我們這群人裡麵的和尚,跟林仙兒訂婚這麼久了,居然還什麼都沒發生。”
“他不會看上了你吧?”
顧兆野這張嘴習慣了胡說八道,用那些禁忌又惡劣的字眼逗弄她。
江稚月心跳有些加快,聽到他這麼說,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端倪。
可是她了解顧兆野的腦子,他就是天生反骨外加頑劣,此刻房間裡安靜的嚇人,江稚月沒有聽到浴室裡傳來的動靜。
少年直勾勾的眼神看著她,她抿了抿唇,淺聲道:“遊輪還有些顛簸,浴室水滑,我擔心你摔倒。”
女孩流露出真心實意的表情,顧兆野沒有一次不受用的。
他收起了玩鬨的心思,長臂一伸就把她抱在懷裡。
他身高腿長,彎下腰來吻著她,看著就像是一團嬌軟摟在了懷中,江稚月全身都僵硬著,垂在身側的手也不由握成了拳頭。
顧兆野察覺她的抵抗,可是這樣的抵觸毫無用處,她應該要慶幸,他沒有當著眾人的麵輕薄她。
“明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為什麼學不會主動吻我呢”
“唔!”
兩人站的位置離浴室不遠,就貼在靠近浴室的牆壁上,江稚月不敢和顧兆野有親密舉動,想把他勸到廚房,就是擔心他做出奇怪的行為。
這種聲音,在這般安靜的環境下,對於浴室裡的人而言不亞於一劑更強烈的催情劑。
楚君越仰著頭,躺在浴缸裡,黑色的西裝褲都在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