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就貼在女孩的發梢上,那股勾人的馨香充斥在他的鼻尖。
楚君越的身子也因為女孩的拉拽,滾燙的身體感受到了曼妙的曲線。
龐大壓下的陰影籠罩在江稚月身上,密閉得喘不過氣來,鼻息噴灑在她周圍,江稚月忙像是觸電般的鬆開了手,男人緊靠的身子卻並沒有因為她的放手而離開。
他就在這片狹小的空間裡,困住了她,男人的所有反應,江稚月都能夠悉數感知。
腰腹抵著的灼熱就像是個火山一般,燙熱到灼痛她。
江稚月的呼吸都不由停滯了。
她咬緊了嘴唇,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隻能用手握成拳頭抵在胸前用力的抵觸男人。
耳邊幾個女生的驚叫聲尤在,“為什麼會突然停電,太可怕了,好像恐怖片一樣!”
“這簡直比鬼片還要恐怖,跟做噩夢一樣的感覺,喂你們走慢點,等等我!”
“真希望少爺們沒事,我是衝著他們來參加這次活動的,要是還沒來得及和少爺們發生點什麼,就把小命丟在這裡,那可太虧了!”
腳步聲越來越遠,跑下了樓。
江稚月鬆了口氣,不顧弄出響動,用力狠狠推開男人,“你乾什麼!”
然而男女天生的懸殊差距讓她的掙紮像是小貓撓癢一樣,楚君越用鼻唇感受著她發絲間的清香,以及她身上散發出的那一股淡淡的香氣,身體的灼熱感不斷攀升,眼眸暗沉得不像話,他隻是更進一步壓住了她,江稚月便不能動彈。
男人的聲音冷而磁性,“彆動。”
這一絲一縷的香氣直往他神經裡鑽,他想到了一張嫩白的臉,溫軟無害的樣子,卻勾人的半點不自知。
她的睫毛很長很長,雨珠砸落在她卷翹的睫毛上,順著她白淨的臉龐落下,眼神嬌媚,盈盈如水,卻喜歡帶著幾分驚訝和防備的表情看著他。
楚君越一直覺得她像隻兔子,看著很好欺負,實際上也確實如此,所以大家都愛欺負她。
江稚月眼中閃過一抹意外,聽出這是楚君越,他一向冷靜,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這男人渾身上下都燙得不正常,不是喝高了就是被下藥了,她知道這群貴族學生都愛和女伴一起服用藥物助興,吃了藥就上頭。
在這具身體壓向她時,她把對方當作了登徒子,但這個聲音她怎麼都沒想到是楚君越。
他看起來就是很靠譜,獨立的事業型男人,怎麼可能會中藥?
江稚月幾乎立即想到了林仙兒。
如果楚君越是因為林仙兒中藥的,那麼他此刻不正常的舉動都應該是和林仙兒發生,而不是在路上被隨機逮到的她。
“楚少爺,你被人下藥了”江稚月被壓在牆上動彈不得,就連胳膊也被男人牢牢扣在身體兩側。
他挪開薄唇,低頭看著她,那熱浪般的呼吸噴灑在了她臉上。
楚君越深吸了口氣,似乎在極力忍耐著,“我什麼都沒說,你就知道我中藥了,是你給我下的藥麼?”
江稚月覺得耳膜都炸了,這種不適感太強烈了,她什麼都看不見,隻能聽到男人的聲音,他呼吸遊移在她的臉頰,來到了她的耳邊,楚君越的呼吸更沉了。
江稚月可以清晰的感受他身體的反應,除了恐怖沒有任何詞語足以形容這一刻的感受,她被燙得再度咬緊了嘴唇,才能克製住那強烈的呼吸聲。
這裡是相鄰林仙兒房間的走廊,一會兒顧兆野下樓來了,如果被他看到這一幕,她在學院的名聲都會完蛋。
“你冷靜一點,楚少,你是不是弄錯人了,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江稚月道:“你快放開我,林小姐的房間在第二間。”
楚君越偏了下頭,似乎想避開這股不受控製的芳香,他剛把頭偏開,那種燥熱感更加激烈,繼續用薄唇抵著女孩的發絲。
“抬起頭來。”他隻說。
遊輪還在顛簸,江稚月的雙手被禁錮著,身體一同禁錮在男人懷裡,被這股窒息包圍的無法呼吸。
昏暗的燈光,忽然閃爍了一下。
女孩緊緊貼靠在牆壁上,一截白生生的纖細頸項,就像一片羽毛,脆弱不堪,嬌柔易折。
楚君越看著女孩轉過了臉,在他更用力抓緊她胳膊的時候,她才吃痛的抬起頭,是他想象中的模樣,眉眼青澀,臉蛋純美。
勾得人想狠狠蹂躪。
楚君越的理智尚在,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眼中猩紅閃爍。
燈光又黑了,走廊上再次響起腳步聲。
林仙兒摸黑走了出來,打開手機的手電筒,“該死的!船上的工作人員都跑哪去了?”
“附近還有沒有人,快點給我滾出來!”
江稚月心跳加速得無以複加,萬一被林仙兒發現,後果不堪設想,她的身體都在抗拒的發顫,楚君越又怎會不知道她的擔心。
他摟著她往後退了幾步,入了儲藏室的小門,這片空間更顯狹窄,剛好避開了被人發現的視角。
江稚月除了和他貼得更緊密,連一絲動靜都不能發出,小手攥成了拳頭。
他們都是這樣子的,明明有了未婚妻,遵從門當戶對的理念,卻還要把她卷入其中。
他的未婚妻就在門外,他卻在中藥的時候,找上一個毫不相關的女人,用他的炙熱隔著衣物貼觸她。
那她是什麼呢?
好像是無論怎樣,都不能改變的身份,在他們眼裡就是玩壞了,不用負責的玩具,所以根本不用考慮她的感受。
當他覺得她心懷不軌的時候,可以輕視她,警告她。
當他有需求的時候,就要被他欺負。
即使是從不曾有過唐突舉動的楚君越,骨子裡似乎也有著一股身份與之相配的劣根性。
“你未來的妻子就在外麵”江稚月重點強調了幾個字眼提醒他。
楚君越心知自己的舉動唐突,不該觸碰她的,但他站在黑暗裡,是她身上的香氣傳到了他呼吸間,是她跌倒的刹那主動抓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