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聞言,蕭景潤嘴角微揚,笑了笑: “說不定這趟旅程,會成為你們所有人終身難忘的回憶,人啊,如果能擁有一次一輩子永遠都不會擁有的經曆,是不是更加有趣?”
顧兆野抿緊了薄唇,臉色更陰沉了,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更是陰冷的瞪著蕭景潤。
“你手裡的冰淇淋融化了。”蕭景潤提醒。
成熟,從容,又帶著恰到好處的體麵。
這就是男孩和男人的差彆,即便顧兆野僅比蕭景潤小了兩歲,也會受不了蕭景潤的氣場。
他冷哼了聲扔掉冰淇淋,索性跑去了樓上,至於什麼颶風危險,通通不放在心上,至於江稚月從她成為他的陪讀開始,這輩子就彆想擺脫顧家了,她的一切都是顧家給予的。
蕭景潤既然看到了他的心思,他也不需要遮掩了。
江稚月不知道男人之間的矛盾,她做好三明治,顧兆野又不見了蹤影,三樓以上的樓層都設有大型娛樂設施,包括露天高爾夫球場和水滑道、全景海上觀景台。
江稚月在樓下晃了一圈,到處都是穿著清涼的少男少女們,手裡拿著水槍,呲得空氣中水花四濺。
她被噴濕了一身,抬手抹了把臉,海上的白日,萬裡無雲,豔陽高照,一抹直射的太陽光刺眼得讓人不能直視。
視線被燙了一下,江稚月剛想避開這種眩暈,肩膀突然被一雙有力的大手壓住,仿佛有人從身後強勢的襲來,以不容拒絕的姿勢將一副遮陽鏡架在了她鼻梁上。
男人動作慵懶,高大的身子微微彎著腰,下巴剛好抵著她的頭頂。
這樣曖昧的姿勢,惹得呲著水花的眾人一陣意味不明的噓聲。
“牧少對特招生,似乎也很特彆啊。”
“不過特招生看起來,更像是少爺們的玩具呢。”
可不是這樣麼,牧蓮生高大俊美,邪氣又危險,江稚月嬌小又輕軟,穿著看起來普通的衣服和鞋子,一旦寬鬆的衣物沾上了水珠,隨著她呼吸的起伏,濕漉漉的也讓人移不開眼。
牧蓮生知道她的身體多麼軟,腰也軟綿綿的,嘴唇也是柔軟至極,像一樣。
儘管她不待見他,但她從樓上跑下來的那一刻,他原本躺在沙灘椅上曬太陽,視線便忍不住一直看著她,哪怕周圍坐著比她身材還要姣好的女生,也提不起興趣。
比起江稚月紮著高馬尾,露出一張輕軟明淨的臉蛋,他更喜歡看她披肩長發,兩腮泛起淡粉色的紅暈,她是不知道自己長得多麼像一顆水蜜桃,鮮嫩多汁,飽滿可口。
“長得這麼漂亮,為什麼不善於利用自己的優勢呢?”男人的嗓音低沉而輕柔。
“做兆野的小女傭有什麼意思,不如跟了我,我可以實現你的心願。”他的聲線更性感了,靠近女孩的耳畔,薄唇幾乎觸及到她的耳垂。
這一次牧蓮生卻沒有唐突的舉動,隻將女孩有些淩亂的頭發替她輕輕地撥到耳後,修長冰涼的指尖輕觸了下她的耳垂。
江稚月不喜歡這種姿勢,一把推開了男人。
“你連你自己的心願實現不了,就彆來騷擾我了。”
“哦?”
牧蓮生長眉微挑,似乎還有些納悶她這句話是從哪裡得出來的結論。
顯然,江稚月不想跟他多說,匆匆走了。
男人指尖拂過她的耳垂,似乎殘留了一抹女孩身上的馨香,他放在唇邊,不禁古怪笑了笑,邪惡的舔舐了下。
明知道顧兆野是護不住她的,也要拚命奔向顧兆野的樣子,還真是有意思呢。
很快牧蓮生也在聊天室,提出二十萬一天要求江稚月做飯,江稚月直接當作沒看到。
沒多久,白妍珠私底下找了過來,請教那天晚上的意麵是如何做的,她可以支付學費。
江稚月沒收她的錢,直接把教程和配方發了過去。
白妍珠有些意外,抿了抿唇,便柔柔的笑了一笑。
“那真是太感謝你啦,江稚月同學。”
“阿肆的性子很奇怪,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江稚月就想圖個清靜,大多時候都是待在房間學習,偶爾登上匿名懸賞貼。
評論底下,還是隻有那個純灰色頭像的留言停在——【想要盛家的消息,先付一半定金。】
她幾天沒有理會,對方似乎根本不在乎。
她隨後登上聊天室和ls,刷到了不少遊輪上學生們的照片,男帥女美,一如既往的精致漂亮,看起來更像是在悠閒的度假,這一波已經引起了公眾的不滿,便在質疑這次活動的真實性。
江稚月了解蕭景潤,他為了口碑和名聲絕不會做假,現在的狂歡和娛樂,都是暴風雨的前夕。
想到船上被瘋狂消滅的速食品,她眼中不禁劃過了一抹微光。
遊輪生活,很快進入了第五天。
大家的興致不像最初那般高漲了,開始厭煩海上生活,已經有學生開始抗議,要求掉頭回家。
夜幕降臨,燈火輝煌。
在抗議無效後,大家隻能找其他的娛樂項目,打發接下來幾天的無聊生活,台球賭局玩了個遍。
娛樂室裡,楚君越在晚上參與眾人的局,幾杯酒水下肚和遊戲過後,便有小情侶不管輸贏,都當著眾人的麵熱吻了起來。
這一幕,大家都見怪不怪,林仙兒喝了點酒,臉紅紅的,像是連路都走不動,坐在楚君越的身邊,便嘟囔著讓男人送她回房間。
楚君越看不出神色,隻是拿起了桌上的威士忌,溫熱的指腹摩挲過冰涼的杯口。
“君越哥哥……這裡的空氣好悶啊,讓人難受,快送我回房間嘛。”
林仙兒低垂著長睫,掃過杯中的液體,臉蛋都酡紅了。
就感覺渾身發燙像有火在燒一樣。
“等著。”
男人的手指略有停留,在將手裡的籌碼丟出去後,便端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飲而儘。
他漆黑的眉眼立體又深邃,即使是在黑暗中,兩片薄薄的嘴唇也讓人無端感到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