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你親得舒服,還是牧蓮生?”男人就愛在這種事情上比個高低,很顯然顧兆野還是在意那件事。
江稚月指了指他,顧兆野的手從她的長發中穿過,嘴角一勾,那陰沉的臉色立馬就好了許多,“想不想我幫你出氣?”
顧兆野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他和牧蓮生雖不至於撕破臉,但這口氣他還沒咽下。
江稚月不想再折騰了,趕忙安撫他,“你可彆再惹事了,上次把會長的晚會搞砸了,他沒跟我計較,你要是再闖禍,夫人該生氣了。”
江稚月神情真摯,這副自己受了委屈還替他著想的模樣,讓顧兆野又想親親她了,她又可愛又聰明,身子軟軟的,說話也柔柔的。
他小時候第一眼看到她,就以為是洋娃娃,跟母親央求晚上要抱著她睡覺,白天要把她擺在櫥窗裡。
母親除了睡覺那一條不同意,其他的都隨他去折騰,她就成了跟在他身後的小尾巴,不管他怎麼捉弄,她都不生氣,隻會拿個小本子記下來,在他實在很過分的時候,就哭著念給他聽,喚起他的那麼一丁點良心。
顧兆野打小就知道好玩的要私藏,才不跟那些討厭鬼分享他的玩具,他就把她藏在顧宅。
可是她長大了,她在彆人眼中也成為了玩具。
顧兆野煩躁的皺著眉,那種不受控製的感覺越發強烈了,他低咒著,也不知道在罵什麼臟話。
到了夜裡也不放江稚月離開,讓她今晚睡在這。
江稚月在他打遊戲的時間,安靜地待在一旁寫完作業,已經覺得把他哄的差不多了,他也不生氣了,他這段時間曠課沒有學分,她都幫他把作業寫完了,讓他拿到一些學分。
江稚月把他的作業本放在了茶幾上,雖然這種東西對顧兆野來說並不重要,但他的薄唇還是止不住翹起,在她離開的時候,問她為什麼要和楚君越打球。
江稚月解釋,“因為要拿到積分,才有資格評選獎學金,沒有人願意跟我組隊。”
“什麼時候你打得那麼好了。”顧兆野也看到了ls上的照片,眼中閃過質疑的暗芒。
江稚月仰起頭來看著他,笑了笑說,“跟你學的,她們的技術不如你。”
顧兆野剛暗沉的臉色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又好轉了些,撐著腦袋托著臉腮,便挑眉道:“學費我幫你出就好了,不需要那麼努力。”
江稚月聞言,表達了對他的感謝,委婉拒絕後便走了。
少年眼中燃燒起一團火焰,便盯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什麼。
公學最近熱議的事,除了江稚月在網球課上的表現,就是白妍珠的個人演奏會,定於星期五晚上在聖多利亞大劇院舉行。
夜晚的大劇院,燈火輝煌,絢麗多彩,外形猶如一座古堡,是典型的古典浪漫風主義風格,作為國立級彆的劇院,隻有世界著名藝術家之流才有資格在這裡舉辦演奏會。
白妍珠的個人巨幅海報,高懸於蒙特州各個地標性的建築上,作為她成年後個人在國內的首場演奏會,演出門票一票難求,隻為了見到台下的賓客。
想和秦家攀關係的人也不少,想和蕭景潤攀關係的人更多,蘭登堡的頂級權貴都參與的場合,有心人自然不能錯過。
白妍珠把門票送給孤兒院小朋友們的事情,經過記者們報道,贏得一片讚譽。
教室裡眾人議論著,互相詢問有沒有收到白妍珠的門票,無一例外都沒有。
大家又把話題扯到了江稚月身上,問她有沒有和顧兆野和好,如果關係鬨掰了,她也要被趕出公學了。
江稚月沒有理會這些無聊的問題,她在晚上七點鐘結束了最後一節課時,接到了顧兆野的電話。
他在公學門口等她,江稚月忙勸他把車開遠一點,她坐校車回家就好了。
顧兆野懶得跟她廢話,直接丟給她一個地址,十五分鐘之內他沒有看到她,他就讓江婉柔給管家當小老婆。
江稚月收拾課本,趕緊離開,卻在校園裡遇到了周秀芝,她拿著單反相機,正在對著操場拍攝著什麼,突然鏡頭晃過來正好對準了江稚月。
江稚月拿起單肩包下意識的擋住了,周秀芝臉上掛著友善的微笑,“稚月,你要回家嗎?校車還沒開車,停在那邊呢。”她指了個方向。
江稚月見是周秀芝,整理了臉上的表情,“這麼晚了,你還有課嗎。”
“我住在公學的學生宿舍。”周秀芝隻說,臉上的笑容更友善了。
江稚月總是在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反差,這種感覺就像她自己一樣,周秀芝的氣質和左晴那樣的特招生完全不一樣,她手裡拿著的單反相機品牌,價格六位數往上。
也許,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吧,江稚月並不好奇周秀芝身上的事,隻是盯著周秀芝的相機多看了眼,不知道想到什麼,輕皺了下眉走了。
周秀芝打開相冊,看著屏幕上彈出來的網球場,不由挑了一下眉,莫名笑了。
顧兆野把江稚月帶去了私人定製禮服店。
他給她選衣服,紅色的小禮服,背後的蝴蝶結自然垂吊下來,她的頭發高高挽起,紮成一個優雅的丸子頭,點綴著一圈珍珠發飾,腳上一雙水晶鞋。
燈光下,少女的皮膚看起來光滑細膩,幾乎看不到任何瑕疵,水潤的胭脂唇,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顧兆野從她出來的時候,便一直托腮看著她,江稚月不願意配合,嘗試著想脫下來,並試圖勸他讓她回家。
顧兆野隻是不耐的睨了她一眼,“你很想讓江婉柔嫁給管家嗎?”
江稚月抓住了裙擺。
少年的麵部輪廓被明亮的燈光刻畫得非常清晰,給人一種冷酷而不羈的感覺,他眼中卻閃過一抹光亮,薄唇止不住的翹了又翹。
他要帶她去參加白妍珠的演奏會。
他要讓那些人看清楚了,她是他一個人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