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覺得很奇怪嗎?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為什麼在特招生出現的場合,就丟失貴重物品了。”
“沒聽到秦少說嗎,那可是五千萬,估計就是衝著妍珠來的吧,偷到手就發達了。”
“也有可能是嫉妒妍珠,妍珠的一個戒指就是那些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也賺不到的財富,得不到就隻好毀滅了。”
“她們就是欺人太甚,就算妍珠很善良啊,也不該偷她的訂婚戒指啊,如果偷了彆的,興許妍珠都不會說出來,還為那些人保留臉麵,但那是妍珠和秦少的定情信物。”
“肯定是特招生偷的,誰讓她們那麼窮,直接搜她們的身就好了。”
一個窮字,定義了身份和品行。
那麼所有的違法犯罪之事都可以套到平民身上。
全場鴉雀無聲,便代表了認同這種說法。
江稚月和左晴是一群人當中最突出的,穿著普通的便服,和周圍珠光寶氣的名流貴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奇怪,晚會還沒有結束,她們怎麼把衣服換了?”
“看她們這樣子,不會是想偷偷逃跑吧?看樣子像是要從後門離開。”
“妍珠的東西,不會就是她們偷的吧?”一個女生的聲音不大不小,“聽說以前秦少去孤兒院的時候,江稚月也跟著去了,故意和秦少製造偶遇。”
顧兆野原本還在抱著看戲的態度,冷不丁聽到這句話,他陡然看向說話的女生,“喂,你是想死嗎?”
女生敢怒不敢言,悻悻的閉上嘴了。
夏荔清眼底閃過嘲諷,緩緩開口,“有沒有偷東西,搜身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是啊,猜測有什麼用,不如直接搜身好了,就從特招生開始。”
人群七嘴八舌的附和了。
“我看就江稚月最可疑,晚會還沒結束,她居然換了衣服,偷東西的話應該更順手吧,反正不會被人發現。”
“聽說她媽媽還是啞巴,她在華頓念書,就是想給她媽媽治病,應該需要一大筆錢吧,所以就盯上妍珠咯。”
“隻是搜身而已,如果真的沒偷,也能還她一個清白!”
誣陷是讓一個人社會死亡最快的方式,不管之前取得了多高的成就,都能夠快速摧毀那個人的社會地位和聲譽,使其在社會中無法立足。
雖然這種手段並不高明,看起來還有點拙劣。
但江稚月明白,在她們一句話就能決定她生死的局麵,她們確實不需要用太高明的手段對付她,隻需要派男性保安過來,在她身上一陣摸索就是羞辱她,不管在身上有沒有找到戒指,顧家都會放棄她,那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和心血都化作烏有。
這僅僅是誣陷嗎?
不,林仙兒是想讓她看清楚,無論她多麼努力,她的命運都掌握在她的手上,她用拙劣的伎倆,就能讓她瞬間名聲掃地,變成過街老鼠,這輩子都抬不起頭!
無論這枚戒指在哪,她都躲不過這一關!
江稚月突然看向了林仙兒,林仙兒小鳥依人的站在楚君越身旁,眼睛撲閃撲閃的,笑容甜美,那模樣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君越哥哥,虧你上次還救了她,也不知道你車上有沒有少東西呢。”
“還愣著乾什麼啊,快去搜身啊,萬一妍珠的戒指找不到了,有你們好看的!”她轉頭又衝著保安頤指氣使地吩咐道。
“稚月和我一直待在更衣室,從來沒看到過什麼戒指啊。”左晴敏銳地意識到了情況不妙,搜身這種行為簡直就是一種屈辱,就好似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衣服。
“所以你們是共犯啊。”林仙兒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在場這麼多人,除了像你們這種沒見過世麵的下等人,還有誰敢偷妍珠的戒指?”
“廢話連篇,就是不讓搜身,難不成是心裡有鬼?”
“是啊,為什麼一直辯解呢,自證清白就好了。”旁邊人也附和,“我看就是她們偷的!”
在場的都是人精,矛頭幾乎都是針對江稚月,眾人又怎會瞧不出其中的貓膩,但是沒有人會出聲的,都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顧兆野指著林仙兒,“你給我閉上那張臭嘴!”
“還愣著乾嘛,去搜她的身!”林仙兒聲音都帶了幾分尖利。
“我看誰敢,什麼時候我顧家的人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顧兆野怒道。
“我相信她沒拿的。”他的聲音很篤定。
但是他話音剛落,令人沒想到的是,江稚月從包裡翻出了一枚銀色鑽戒。
還不等林仙兒開口,夏荔清眼睛一亮,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大家快看,這不就是妍珠的訂婚戒指嗎?我的天啊,原來真的在她的包裡!”
那枚鑽戒如一顆璀璨的星辰,閃耀著耀眼的光芒,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就連白妍珠也捂著嘴,低呼了一聲,“怎麼會”
江稚月神色平靜,“不是我拿的。”
“從你包裡拿出來的東西,怎麼就不是你拿的?難道它還會自己跑到你那去嗎?”夏荔清開口嘲諷道。
“沒錯,之前晚會可從沒發生這種事,唯獨這次你們特招生的參與,就發生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你說不是你拿的,就不是你拿的,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眾人紛紛開口。
江稚月麵不改色:“我和白小姐的更衣室並不在一起,離開禮堂後,我除了遇到左晴,最後遇到的兩個人就是夏小姐和林小姐了,這枚戒指為什麼會在我的包裡,想必她們比我更清楚。”
林仙兒聞言,冷笑,“好你個江稚月,我和妍珠可是這麼多年的好姐妹,你是在挑撥離間嗎?我會為了誣陷你,拿妍珠這麼重要的東西開玩笑嗎?”
“你以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