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兒也不喜歡顧兆野,一個沒有紳士風度,滿嘴臟話,不過是運氣好,投胎到顧家的混蛋。
他的眼裡永遠沒有尊重二字,把他惹急了,女人也照打不誤。
顧兆野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從冰桶裡夾了兩塊冰塊放在玻璃高腳杯裡,純正的酒紅色液體順流倒入,然後懶洋洋地晃了晃。
液體被燈光折射得像是透明的血珀,他端著酒杯一飲而儘,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陰沉沉地,美麗又駭人,“我說錯了嗎?林大小姐,你不服氣?”
林仙兒不敢反駁,怕他喝醉了發酒瘋,大家的話題再度扯到了白妍珠身上。
沒一會兒,白妍珠來了,身邊跟著秦肆。
一對金童玉女,兩人的訂婚不像楚君越和林仙兒由家族綁定,她們是救命之緣,白妍珠是秦肆瀕臨死亡時的救星。
秦肆的性格很糟糕,跟顧兆野不相上下,但他對白妍珠卻多了幾分寬容,至少會陪同白妍珠出席一些重大場合,逢年過節和生日,也送上一大堆價值不菲的貴重禮物,給足了白家麵子和尊嚴,足以體現了秦家對白妍珠的看重。
白妍珠生的漂亮,才華橫溢,深受秦家人的喜愛,比起很多表麵夫妻,兩人像是一對感情不錯的情侶。
“呀,妍珠來了。”
“妍珠今天好漂亮啊,太驚豔了,家夏款最新的高定禮服,穿在你身上簡直像設計師量身為你訂做的。”
“妍珠還是這麼美麗動人,華頓的女神!”伴隨著好聞的香氣,所有人的目光投射在了款步而來的白妍珠身上。
女人穿著銀光閃閃的露背長裙,溫柔如水。
“對不起啊,路上堵車來晚了,讓大家久等了。”
很好聽的聲音,又輕又柔。
顧兆野視線往上睨,差點以為聽到了江稚月的聲音,每次他對江稚月做壞事,江稚月就會用很輕很柔的聲音在他耳邊低喚,“少爺”試圖阻止他。
顧兆野葛然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白妍珠,她眉眼和江稚月一樣生得溫柔,但江稚月的五官更為精致,隻有巴掌大。
江稚月的標誌性發型,一頭黑長直,細腰豐胸,像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女。
如果這身衣服穿在江稚月身上,上半身都是要撐爆的
顧兆野很清楚她的身材,這得益於他碰過,江稚月為了不被人發現端倪,從高中起就穿束胸。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顧兆野的呼吸莫名燥熱了幾分,嗓子發緊發乾。
她在乾什麼?有沒有待在家裡,乖乖幫他寫作業?
“想什麼,一副上火的樣子。”秦肆坐在了他的身邊。
秦肆和楚君越一樣,在這群人裡麵長得最為高大強壯,二人的頭發都很短,討厭額頭前留著碎發,習慣露出飽滿的額頭,隻是靜靜地坐著,就有一股極強的威壓。
名花有主的男人,名媛們都不敢親近,七嘴八舌議論著白妍珠。
“妍珠,整個暑假你待在國外,我以為你要在國外上大學了,怪想你的。”
白妍珠莞爾:“陪弟弟妹妹在c國上古典樂,她們還沒成年,父母擔心她們的安全,隻能我去陪她們一段時間。”
“妍珠人好好啊,對弟弟妹妹也那麼好。”
“盛少也在c國,盛少和秦少關係那麼要好,大可幫著妍珠照拂一下她們啊。”
白妍珠搖搖頭,極為善解人意,“哪能麻煩阿肆的朋友,平常已經夠麻煩阿肆了。”
“你們是未婚夫妻,他應該幫你。”林仙兒恨鐵不成鋼,“你總是替他著想,誰又考慮過你的感受。”
白妍珠看到林仙兒,便握住她的手,眉眼彎彎,“你和楚少相處,可不能有這種思想,時間久了,他會嫌你煩,雖然是戀人,也要將心比心,互相為對方考慮。”
這話隻有白妍珠敢說了,林仙兒雖然不滿,目光卻柔和,“好吧,我聽你的。”
誰不喜歡這樣的白妍珠。
公子哥們的心思活絡起來,忍不住酸溜溜的誇讚秦肆找了個好妻子,很有當家主母的風範。
秦肆扯出抹冷笑,沒說話。
他們給白妍珠準備了禮物,混在一堆禮物裡也不明顯,秦肆將一切儘收眼底,隻是當作沒看到。
“公司怎麼樣了,資金無緣無故被扣押,又是那兩個老東西跟你作對。”秦肆顯然關心的是生意場上的事,楚君越這麼有本事,公司做大了,很難不保證楚君越在某一天不會成為秦家壟斷行業上的競爭對手。
“你們的感情這麼穩定,什麼時候打算結婚?”楚君越唇角微揚,卻是彆有深意的問。
秦肆眼眸幽深,端起桌上的香檳,一飲而儘。
喉結性感,在女人們的視角裡輕輕滾動,白妍珠聽到這句,隱隱地期待著看著他。
果然,秦肆一開口,眾人瞬間死心,“明年吧,或者後年。”
“那我要提前恭喜你們了。”林仙兒道:“金童玉女,喜結良緣,期待你們的世紀婚禮。”
白妍珠享受著眾人欽慕的目光,不禁翹起紅唇,漾開笑容,麵上更端莊了。
她給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顧兆野喜歡手表,送他的禮物下了血本。
“哇哦。”
顧兆野難得回以一個笑臉,用肩膀撞了撞秦肆的肩膀,“未婚妻不錯嘛。”
這代表認可了白妍珠的身份。
成為秦肆的妻子,繞不開和圈子裡這幾位不可一世的大少爺打交道。
“你還真敢收。”秦肆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顧兆野,“我怎麼聽到了一股酸味。”
秦肆冷冷與他對視,略一皺眉,隻道,“你多喝點酒,就能掩蓋你身上的酸味了。”
顧兆野覺得這句話不對勁,秦肆卻沒有解釋。
吵鬨的音樂聲又響了起來,女生們收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禮物,就差把白妍珠當女神頂禮膜拜了,林仙兒收到了一個限量版的稀皮包。
她十分滿意,挽住了白妍珠的胳膊,“妍珠,你就是太善良了,總是為人考慮,你怎麼這麼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