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這麼久餓了吧,想吃什麼?”
楚君越站在一旁,眼裡滿是關懷。
牧蓮生皺著眉頭,不由沉沉地看著這一幕,原來楚君越一直不說話,心裡打著這個主意,這麼簡單的問題,為什麼他沒有想到呢?
江稚月杏眼微微睜大,暖色的燈光踱在她的臉上,白得剔透的皮膚,更顯乾淨細膩。
很怪異的姿勢呈現出眼前一幕,除了楚君越站在旁邊,另外兩個不容忽視的男人直接坐在了她的床上,牧蓮生微微側躺著,單手撐著頭,似乎對眼前的她充滿了興趣,像是第一天認識她一樣,眼睛眨也不眨鎖在她的身上。
四周湧來的強烈男性氣息凶猛的裹住了她。
江稚月在這赤裸裸的覬覦之下,身高差、體型差從視覺上來看,嬌小纖弱的身體在成熟男人麵前更顯無助。
牧蓮生知道這不過是表象,盯視著她的眼神愈發沉黯,竟是完全忽略了周圍的聲音,男人的冷白皮散發著致命魅力,不自覺地扯了扯脖子上的衣領,壓抑著某種不可名狀的渴望。
這一切都被秦肆看在眼裡,冷冰冰的目光倏地落到牧蓮生身上,牧蓮生笑容不變,性感的喉結動了動,低沉的笑聲幽幽溢出。
“妄想吃獨食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秦。”
大概隻有在很正式的場合,和比較正經的私人對話才會直呼秦肆的單名,牧蓮生唇角悠然向上翹著,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他扭頭朝秦肆這邊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無聲的較量中,牧蓮生更清楚秦肆這人的手段,所謂兄弟情隨時都可能化為烏有。
論起武力值,他還不是這個暴力家夥的對手,為了防止過度挑釁而招致不必要的麻煩,笑容深了深,“君越,你難道不認同我的看法嗎?”
秦肆的意圖再明顯不過,決意獨占江稚月,不與他們分享。
甜美的小蛋糕隻有一塊,這塊誘人的甜點近在咫尺,比以往更加可口。
他們和秦肆都是同一類人,隻要是想得到的,都會想方設法弄到手。
少女鬆軟的長發披在肩頭,抬起頭表情還有些怔然,她的手放在潔白的被單,一隻勁力十足的手便握住了她。
秦肆抓著她的手,沉聲道:“你想吃什麼,我派人送過來。”
其實他已經命廚師備好了佳肴,不過楚君越的話讓他意識到,一件看似很簡單的小事,也能反映他們對待江稚月的不同態度,江稚月想要什麼,應該由她自己決定,不是他們來安排。
這種場合下,三個人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好像無論忽視了哪一個,都會被另外兩個生吞了似的,雖然三個人的表情、眼神都很控製。
根據和他們之前的相處經驗,不難得出他們心裡的真實想法,楚君越收斂了身上的壓迫,卻遮擋了頭頂上的燈光。
麵前一道陰影覆蓋下來,肩膀被光影勾勒得寬闊、偉岸,楚君越那道目光再次不鹹不淡地落到了二人交握的手上,眼底的深光失去了情緒遮擋,能感受到平靜之下的暗流。
江稚月又不傻,自然能察覺到詭異的交鋒,可她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尤其是牧蓮生,她已經明確拒絕他了,並且為了防止牧蓮生給她的ls胡亂點讚,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對方的賬號都拉入了黑名單。
江稚月,“我要去探望哥哥和兆野。”
第一時間沒有在病房看到江婉柔,怕是也被他們以各種借口哄走了,江稚月當下有種特彆的感覺,萬一他們達成了共同協議,會把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你們應該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我很好,真的不需要你們陪著。”
江稚月吃不消這種壓力,誰能想到昏迷前還在陷入生死危機,睜開眼的第一刻竟是像誤入了少女漫的乙女傾向畫風。
“你當然不需要我們陪著,你隻要秦肆就好了。”牧蓮生用一種無法形容的眼神盯著她,嘴角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看來,我就不該救下兆野,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君越,這就是你多管閒事的下場,人家根本不會領你的情。”
“?”
爆炸案發生了太多事,江稚月剛剛醒過來,尚有一些細節不為人知,隻能看向秦肆。
秦肆冷冷地看著牧蓮生,不一會兒,便有保鏢出現,請牧蓮生離開房間。
“好了好了,我閉嘴不說了。”
牧蓮生彎彎的眼睫閃爍著迷人的光芒,抬了抬下巴,適時收住話頭,“我們的小公主剛剛蘇醒,大家要保持團結友愛,才能幫助小公主戰勝那遠在異鄉的惡毒皇後啊。”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騎士一號。”
牧蓮生浪蕩又沒個正行,心情也是陰晴不定的,偏偏就是故意惹人生氣,但處處透露出一股敷衍、隨意的味道,誰跟他較真,反倒落了下乘。
男人衝江稚月眨了眨眼,江稚月不由皺起了眉頭。
媚眼拋給瞎子看,大抵就是如此了。
牧蓮生隻覺心裡一股鬱結沒地方發泄,楚君越比他沉得住氣,對於牧蓮生那番話,在江稚月朝他看過來時,也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
秦肆端了杯蜂蜜水給她潤潤喉,江稚月說了聲“謝謝”,捧著杯子準備喝水,發覺她的小手一直被男人緊緊扣著。
秦肆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跳,那股緊鎖在江稚月身上的目光同樣不容小覷,江稚月能明白他的意思,既然選擇向他求助,便意味著要麵對
“等事情結束了,選個合適的時機公開。”男人的聲音沉沉落在耳邊,以秦肆的性格,絕不會在感情的世界裡演繹獨角戲。
一直守護在她身旁,何嘗不是一種無聲的宣告。
讓秦肆覺得棘手的不是情敵,反倒是江婉柔
對方似乎對他剛剛退婚,便對江稚月展現的親密感到極為震驚。
秦肆向來不喜刻意逢迎,討厭為了取悅他人而做出某些舉動,但他不得不去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