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整個白天的事情,至夜深的時候,賈芸這才得了空閒和時間,拖著自己疲憊的身軀,返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今天的事情,可算是很多的。
無論是朝廷裡麵的事情,還是朝廷外邊的事情,皆都需要賈芸現在站出來處理。
現在的賈芸不必在家裡麵裝病,而是立刻站出來管理朝政,協調百官。
賈芸的複出,很快就得到了上下群臣們的擁戴和支持。
隨著時間的流逝,賈芸所扶持起來的黨羽,越來越多。
滿朝上下,不是賈芸的人,也與賈芸保持著極端密切的關係。
這種關係是賈芸的立身之本,亦是他將來謀朝篡位的根基所在。
賈芸自然也從宮中的人口中得到了消息,忍不住微微一笑,道:「這忠順親王終究還是太著急了一些。而今這北靜王並未聚攏大軍殺回皇城,他就想要去找雍太皇帝要兵權,那不是讓雍太皇帝心裡麵添堵?」
北靜王水溶這才剛剛叛亂,局勢尚未明朗,所以,許多的事情還不能夠草率的下一個判斷。
隻有等待局勢清明,也才知道勝負生死。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啊!
賈芸看了一眼眾人,道:「你們下去準備一番,我看這北靜王很快就會卷土重來,城外的新軍,便是他最後的籌碼了。最後的瘋狂,京城也會變成是非之地。不過,對於北靜王來說,攻打皇宮才是重頭戲,而我也要入宮裡麵去與陛下共存亡。」
對於這件事情,賈芸早就擬定好了。
那就是入宮裡麵再去雍太皇帝和文武大臣們跟前再次表演一番,刷刷自己的名望。
這樣的好機會,可算是不多的。
賈芸叮囑下麵的眾人,道:「你們下去將府中的防禦布置好。一旦外麵有人進來襲擊,必定要將其攔在外邊兒,莫要生出什麼亂子來了。」
說著,賈芸就去了後宅,見到了林黛玉等人。
賈芸今日要與林黛玉等人商談關於接下來的事情安排。
林黛玉看著從外邊兒走進來的賈芸,道:「老爺,關於北靜王的事情如何了?」
賈芸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上麵,道:「北靜王已經潛逃出京城去了,去向不明,不過,依我來看,隻怕他遲早是要卷土重來的。隻怕將來麻煩不小。一旦這北靜王卷土重來,勢必要攻打皇宮。咱們家和榮國府或許就會被波及。」
薛寶釵看了一眼賈芸,心中擔憂此事會波及到芸府來,忙開口詢問道:「老爺,那咱們家會不會」Ь
賈芸點了點頭,道:「兵凶大禍,必定有盜匪橫行。那些盜匪來自各處的地方,興許就會有人趁機作亂。因此,一旦發生了這等事情,你們隻需要躲在後宅當中,緊閉大門,至於其他的事情,可就不必理會,我自然有安排。」
聽了賈芸的話語,眾人忙點了點頭,道:「那老爺你呢?你打算去什麼地方?」
賈芸道:「我要去皇宮與陛下共存亡。」
這件事情其實沒有任何的風險性。
皇宮內,城牆高聳,防禦力極強。
就算是北靜王帶兵殺回來,隻怕也攻不破皇城。
而且,雍太皇帝對待此事早有準備,賈芸已經通過了自己在京營裡麵安排下來的人手提前得知了消息。
京營內陸續有人被調走了,去向不明。
僅此一點,就可以知道這雍太皇帝並非是沒有謀劃,而是穩步推行,步步為營。
有了這般謀劃,北靜王水溶便是毫無勝算了。
隻是北靜王水溶一旦攻打皇城,必定會亂了這京城,必須要讓府中的眾人警覺
起來才行。
芸府這邊兒,賈芸倒是不怎麼擔心。
他手中的這些人可不是什麼簡單角色,軍中精銳,可以上陣殺敵的狠人。
這類狠人,就算是麵對盜匪的襲擊也可以從容應對。
倒是旁邊的榮國府,卻非是那般簡單的事情。
榮國府內的家奴們多數都在搞小動作。
偷雞摸狗的事情,屢見不鮮。
耍錢之類的事情,更是不少。
腐爛到根子裡麵去的榮國府,遲早要出事情。
現在北靜王水溶打算作亂,隻怕這榮國府內也會生出麻煩來。
當即,賈芸就看向坐在這裡的眾人,吩咐道:「最近幾日你們可多關注一下消息,若是真的有什麼麻煩事情,不必驚慌無措,可穩如泰山,交給下麵的人去辦即可。」
聽了賈芸的安排,眾人無不點頭,隻是心中仍舊隱約擔心此事。
隻不過她們隻是閨中婦女,如何能夠做什麼事情呢?
所以,眾人也便是心事重重的離去了。
香菱看了一眼賈芸,問道:「老爺,你可是在擔心榮國府內有人趁著大亂的機會,犯上作亂不成?」
賈芸點了點頭,道:「榮國府內的事情比我們更糟糕。我們府中經過這麼多年的清洗,乾淨的很,就算是有一些人屬於各大勢力的探子,卻也在我們的掌握當中,掀不起任何的風浪來。唯獨這榮國府不同。榮國府爛到根子裡麵去了,想要清洗一番無疑是艱難的。」
更何況,還有一些話語賈芸不太能夠說出口。
那就是賈芸是外人。
雖然,賈芸是賈府的人,更是賈族的大族長。
但是,賈芸不是榮國府的人,管不得榮國府的事兒。
彆人家裡麵的事情,賈芸隻能夠建議,卻不能夠越俎代庖,直接出手去做。
王夫人、賈母、賈政、賈赦
這些人之所以尊重賈芸,是因為賈芸的位高權重,敬畏的是賈芸手中的權勢。
如若不然,她們可不會如此和善的對待賈芸。
賈芸對待此事亦是早有知明。
故而,賈芸站了起來,看向了香菱,道:「禍起蕭牆,我觀這榮國府的兒孫當中,沒有幾個成氣候的人物。一旦亂了起來,隻怕會勾結外敵,裡應外合之下,榮國府的大門和防禦,就未必不能夠將其給攻破。」
香菱聞言亦是震驚和詫異,道:「怎麼會如此呢?那些人也是榮國府的人,雖隻是旁係和家奴,卻當不會如此糊塗吧!聯合外人搶劫自己家,這等家賊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