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
雍太皇帝的眼中浮現出一抹若有所思。
不過他最後卻又輕笑道:「他或許是一個忠臣吧。若非他是一個貪色好財之人,還頗為有些才乾,是一個完美的工具人,朕還不一定會提拔他、重用他。」
忽然雍太皇帝又想起北靜王水溶在背後搞的小動作,拉攏朝廷重臣之事,便是忍不住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一雙眼眸,吩咐道:「你下去準備一份厚禮,等到水溶生日那一天,你就親自給朕送過去。那小子最近是有些太飄了,也應該敲打一二才好。」
話音剛落,就見到戴權心領神會,點點頭,默默的將此事記在心頭。
隨後雍太皇帝又吩咐道:「你安排一些人去芸府內盯著點兒,在大戰之前,我不允許再發生任何超出我掌控範圍之內的事情。」
賈芸的背景以及關係,雍太皇帝時刻都在暗中監視和把控,沒有任何一個皇帝會真正的相信自己身旁的大臣,哪怕是官位到了賈芸這個地步的人物,仍舊處在懷疑的範圍之內。
類似於秦孝公與商鞅那樣的千古名臣,曆史上少之又少。
不然的話,也不至於讓這些人成為君臣典範。
雍太皇帝顯然沒有秦孝公對臣子的完全信任,他是守成之君,而非是開拓之君,正因如此,他沒有必要對臣子完全信任。
待他說罷,戴權便是知道雍太皇帝這是放心不下賈芸啊!
戴權忙說道:「陛下,那榮國府那邊兒需要監控?」
雍太皇帝聞言,卻是先無奈的看了一眼戴權後,然後才搖了搖頭道:「那榮國府還需要監控?就那麼一群蠢蟲,真的有必要去防備這些人間蠢物?」
戴權見狀也是忍不住苦笑一聲道:「的確如此,倒是不必的……」
在眾人想來,就榮國府的那群蠢人,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
與榮國府的眾人比起來,賈芸的威脅無疑顯得更大一些。
神京,皇宮,鳳藻宮內。
賈元春清晨起床之後,也是立刻過問昨日發生的事情,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好的結果。
她便是找來了昨日的那個盯梢太監,詢問道:「情況如何了?賈芸可有什麼事情?」
「昨夜皇上讓芸大人站在屋子外邊兒淋雨,許久之後皇上才讓芸大人進去,除此之外,便是再沒有其他的消息。」那太監回答道。
賈元春聞言亦是點點頭道:「如此最好!距離下次探親也沒有多久了,你下去安排一下,最好讓我的探春妹妹過來探望我一下,就說我想家妹了。」
數日之後。
這一日榮國府內林之孝家的進來稟告消息,對著家裡麵的王夫人說道:「太太,明日是北靜郡王的生日宴席,而今老爺不在家,太太便是咱們家的主子,請太太示下。」
王夫人正在屋子裡麵念佛,忽然聽聞是北靜郡王的生日宴席,頓時也就提起精神來了,便是看著林之孝家的吩咐道:「老爺雖不在家,但是,往年卻也有舊例放在哪裡,按照往年的舊例辦就是了。等會兒,讓你家的那個去回一下大老爺,也讓大老爺也知道此事,備好禮物送過去就是了。」
林之孝家的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等到林之孝家的離開了王夫人的屋子之後,便是找到了自己的丈夫,榮國府的管家林之孝,商議了此事,讓林之孝去找了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
林之孝自然是按照王夫人的意思去辦,不多時就找到了賈赦說道:「大老爺,北靜郡王的生日到了,二太太說按照往常舊例送禮,讓我過來知會大老爺一聲,問問大老爺還沒有什麼其他的意見,若
是有的話,請大老爺提前說出來,以免到時候衝撞了。」
賈赦聞言亦是震驚,這件事情他卻還是不知道的。
畢竟,賈赦素來上朝都不積極,更不會在乎什麼北靜郡王的生日這類的事情了。
而今賈赦猛得聽聞還有這等重要的事情忘記了,一時間,也是遲疑的點點頭道:「既然是她決定好了的事情,也就按照往常的舊例備好禮物,先準備著吧!」
隨後,因賈政目今不在榮國府內,更不在這京城之內,賈赦便是過來芸府,打算同賈芸商議一二。
隻是當賈赦過來時,才知道賈芸最近染病抱恙,身體還沒有恢複好,便是拒絕了同去的邀請。
不過,賈芸也沒有說不去送禮,人情往來,送禮還是必須要走的流程。
賈芸就吩咐人準備了禮物,到時候托人一道送去便是。
至於賈芸本人,恐怕是不太可能有機會出現在北靜郡王的生日宴席上的。
賈赦見狀也不懷疑其他,就在下麵開始為北靜郡王的生日宴席準備一二。
這一日,北靜郡王的生日也就到了。
賈赦帶著賈寶玉、賈璉,匆忙去了北靜郡王府,與北靜王拜壽。
其他人或許對待此事沒有什麼想法,隻有賈寶玉是素來就仰慕北靜王的容貌威儀,巴不得時常見麵才好,於是,賈寶玉就連忙換了一身衣服,跟著賈赦一道來到了北靜王府拜壽。
賈赦向著站在門口的王府門子,遞了自己的職名和候諭,表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不多時,就從裡麵出來了一個太監,手裡掐著數珠兒,見了賈赦之後,便是一臉笑嘻嘻的說道:「老爺好?」
賈赦見狀也是趕忙問好,算是過了禮數。
旁邊的賈寶玉與賈璉二人也是匆忙走過來問了好。
那太監看了一眼這三個人,便是一臉疑惑的說道:「芸大人,今兒沒有來?」
賈赦麵露為難之色,方才看向這個太監說道:「他最近偶然感染了風寒,正在家中抱恙,恐怕是不方便過來的。」
「唉這算怎麼回事兒?王爺還特意囑咐我要好好的招待和迎接芸大人!而今他卻是不來了,我倒是難辦的。」這太監聞言也是臉色微變,不由得開口說著。
頓時間,太監的話語就讓賈赦等人尷尬的不行,仿佛是賈芸沒有來,他們等人過來了,便是極端沒有麵子的事情。
幾個人加起來,也沒有現在賈芸的一個名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