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賈芸安排的人裡應外合,今夜他們想要不死都難。
果然,賈芸當天趁著夜色的掩護,讓人偃旗息鼓,偷偷摸摸地就離開了萬年縣,向著深深的密林挺進時,並未引起盜匪們的警覺。
在前往山寨之前,賈芸還特意安排了掌握入山途徑的斥候聽令。
這些斥候之前便是數次與山寨的眾人接觸,卻非是第一次過來的生手。
所以,有了這些人的引路,賈芸再也不用擔心迷路了。
更不會出現像飛將軍李廣那樣,霍去病和衛青都解決戰鬥了,李廣還在外麵迷路繞圈子,始終找不到匈奴人的人影,錯失封侯機會,抱憾終生。
不多時,就見到一隊訓練有素,身著精銳鎧甲的士兵,手持兵戈和弩箭等硬兵器,跟隨著斥候的腳步,向著山林深處的山寨殺了過去。
賈芸治軍嚴苛,身上有著不少曆代猛將的模板,隨便拿出來一個人來,便是近乎無敵的存在。
因此,若是因為賈芸僅僅隻是一個文官,便是小覷了他,那必定是要付出慘烈的代價的。
賈芸急行軍,眾人的速度很快,而且軍紀嚴明,行走時,幾乎沒有多餘的聲音。
很快他們就靠近了山寨的位置。
賈芸看了身旁的斥候一眼。
那斥候立刻明白賈芸的意思,便是上前去拿出自己的口哨,吹著哨子。
哨子發出模擬夜間動物的聲音,很快就讓裡麵的人有所警覺。
他們向著外麵的黑夜看了一眼,漆黑夜晚,伸手不見五指,根本就看不到人的蹤跡。
眾人心頭納悶道:“莫不是我們聽錯了?”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內應們則是得到了信號,知道賈芸的人馬已經在外麵等候了,也便是快速行動起來,提著美酒,直去吊橋的位置。
負責吊橋警戒的盜匪們,見到遠處走過來幾個人,立刻十分警覺的拿起手中的兵器,怒喝一聲:“誰?”
豈料,那邊的幾個人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是一臉微笑的走了過來,望著站在上麵的幾個盜匪,說道:“上麵的兄弟,天氣冷,下麵來喝點兒熱酒,暖暖身子。長夜漫漫,這該死的天氣可真冷啊!若是夜更深了,隻怕更冷。若是沒有這酒暖身子,肯定是熬不住的。”
見到這人如此一說,又瞧見都是熟人,山寨裡麵的自家人,站在上麵的幾個人也就徹底的放下了警惕之心,從上麵走了下來,望著跟前的這幾個人,臉上堆滿了笑容道:“你我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客氣?”
那人聞言卻是感慨歎息,同時手中解開了美酒壇子的蓋子,將裡麵的美酒倒在已經準備好的碗中,說道:“哎,若非是那賈芸,我們兄弟何至於如此淒苦?這大晚上的還要出來守夜?”
許是這話觸動了守夜的幾個盜匪,盜匪們也是連忙帶著哈切聲音,慵懶困頓地說著:“誰說不是?若不是那賈芸突然抽風,不知道是那一根神經搭錯了,放著京城內好端端的富貴日子不過,跑出來剿匪,這是什麼道理?完全是不當人。”
聽著這些人的咒罵,眾人忙是打著哈哈附和著說:“就是,就是。”
“來來來,不提也罷,反正他三天之後才會攻打過來,今兒應該還在萬年縣的衙門裡麵睡覺整頓兵馬吧!我們今兒喝點兒酒,應該沒事兒。”
“對對對,痛快的喝,他們今天又不會來,我們今天就可以喝一個痛快的。”
緊接著眾人便是喝酒。
不多時,幾個人便是覺著頭昏腦脹,心中怪納悶地說著:“我這平日裡麵酒量也是極好的啊!為何現在覺著不舒坦,才喝了幾杯酒整個人就暈乎乎的呢?”
他們幾個人絲毫沒有懷疑這是有人在這酒裡麵下了蒙汗藥。
在這些人看來,大家都是自家的兄弟,自家兄弟怎麼會害自家兄弟呢?
更何況,而今賈芸陳兵萬年縣,三日之後就要攻打他們,他們可是一條船上麵的人,一根繩子上麵的螞蚱,自家兄弟不太可能在這個時候還分不清楚局勢,對自己等人動手。
在則說了,他們往日無仇的,自家兄弟為何要害我?
所以,這些人輕而易舉的就喝下了這美酒。
他們完全就沒有注意到,這些送酒過來的人眼神逐漸變得凶狠毒辣,手中也是摸索著刀兵,打算對自己動手了。
見到喝的差不多了,幾個人使了一個眼色。
頓時間,暴起發難,手起刀落,負責橋頭看守的盜匪們,全部就人頭落地,無人生還。
殺了這些人之後,他們立刻放下了吊橋。
同時,去橋頭打著燈籠,利用燈光的變化,連續閃了幾次,熄滅了幾次。
如此來回,給遠處的眾人確切的進攻信號。
斥候看到遠處的動靜之後,立刻折返回來,看向賈芸道:“大人,那邊兒已經肅清了看守,放下了吊橋。”
賈芸聞言忍不住拍手叫好,立刻吩咐道:“傳令下去,悄無聲息地摸索進去,趁著他們沒有起來活動,將裡麵的盜匪給殺光。”
說罷,眾人便是穿過吊橋,前往山寨內部展開一輪屠殺。
這些人都是軍中精銳,戰鬥力絕對是極端強橫的存在。
而且還是趁著黑夜,發動偷襲,勝算更大。
許多的盜匪還在睡夢當中,便是被人給抹了脖子,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偶爾還有那麼一兩個盜匪發現了賈芸等人的蹤跡,可剛打算有所行動,便是被賈芸麾下的猛士,直接斬殺,連開口的餘地都沒有。
靜悄悄的黑夜,眾人展開了一次近乎完美的屠殺行動。
山寨裡麵的盜匪,無人生還。
賈芸很快就得到了大勝的消息。
“大人,山寨內盜匪全部肅清,我方零死零傷,大勝啊!”
聽著屬下激動不已的彙報,賈芸知道這次率軍剿匪,取得了空前的勝利和成功,便是吩咐道:“山中的財貨,將領們拿五成,你們分剩下來的三成,錦衣衛拿走最後的兩成。”
說著,麾下的眾人便是前去處理財貨了。